壹:真相大白
苍夜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回身去了趟程府。
程咬金此刻正在府上招待魏征,一听家仆传报苍夜顺利归来,已在屋外等候,顿时跳起身来,迎了上去。
苍夜一见到程咬金,才放下身上的重担,瞬间疲惫感油然而生,双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程咬金慌忙将他扶住,关切道:“苍小弟,程大哥我果然没看错你,辛苦你了。”
苍夜低笑道:“让程大哥费心了。我总算没有辜负程大哥的厚爱,完成使命。”
程咬金来了一记熊抱,笑嘻嘻道:“好,好。苍小弟我们进去坐下再细说。”
苍夜从容一笑,跟随着程咬金入到厅内,正巧对上魏征的焦虑神色,抱拳作礼道:“魏丞相,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魏征态度诚恳客气,手指身旁的椅子,示意苍夜坐下详谈。等待苍夜坐下之后,缓缓道:“事情办的如何?”
苍夜嘻嘻笑道:“魏丞相心系朝廷,苍夜自愧不如。”
魏征听闻,脸色顿时红白参半,他自然听得出来苍夜的话外之意。他轻轻咳嗽几声,解释道:“苍小弟深入虎穴,胆识过人,魏某自愧不如。”
程咬金出言解释道:“魏老头也是关心则乱,你也别莫怪他。我也心下好奇,苍小弟速速说来,让老程我也过过瘾。”
苍夜戏耍一番魏征,总算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压下心中的兴奋,淡然道:“事实上我也未曾有过什么作为,只是偷得一些重要的情报。”
魏征看了苍夜一眼,泄气道:“你没有对那知州下手吗?”
苍夜漫不经意地说道:“要不是当日那知州有帮手,我岂会让他苟活在人世?”
事实上苍夜根本就没有与刘洪过过招,他撒这谎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失了底气。
魏征大感疑惑,双目精光闪烁,细细地扫视苍夜几遍,看得他心里发毛,才柔声道:“能够安然无恙归来,已是万幸。江州之事,日后再做打算。”
苍夜见魏征转了话锋,顿时一怔,原来他只是跟他玩起手段来。按照常理魏征应该询问帮手的情况,哪里想到他根本就只字不提,将苍夜所做之事践踏得一文不值。
苍夜心知斗不过魏征,叹了一口气把衙门内暗探“陈光蕊”的过程和刘洪假冒的事实和盘托出,说到刘洪为了抓捕他,将整个江州城都封锁起来,两眼发怒,不觉地咒骂出来。
程咬金一脚踹飞身旁的椅子,奋然道:“好你个刘洪,仗着兄长夔国公刘弘基的声望,四处作乱,为害四方。”
魏征淡淡地说道:“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禀报圣上,再做打算。”
苍夜心中有疑惑,抬头正要询问,见到魏征冰冷的脸庞,试探地问道:“丞相打算如何处置刘洪?”
魏征斩钉截铁地说道:“凡事危害到江山社稷,我必定不会轻饶。”
从魏征的行事可以看出,这人不愧是鞠躬尽瘁的良臣,让人不得不萌生出由衷的敬佩。
苍夜果然被魏征的话语给震住了,不敢有欺瞒,又将红枫林之事描述了一遍,包括徐掌柜的那些话。
魏征为人耿直,却不想他的一番话消除了苍夜对他的芥蒂,将自己所了解之事都给和盘托出。
魏征获取了如此众多的情报,喜上眉头,笑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苍小弟此番作为,我必定禀报圣上,给予嘉奖。”
苍夜眉头一皱,连连摆手道:“丞相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求丞相一事。”
魏征愕然道:“何事?”
苍夜试探地问道:“我可否进到大雁塔内?”
魏征还未反问,程咬金抢话惊呼道:“你去大雁塔做什么?”
苍夜仰首正荣道:“救我的好兄弟。”
程咬金骇然道:“他怎么会进的去塔内?”
魏征可不关心这事,摆手阻止两人的谈话,笑道:“苍小弟如若去大雁塔,可先去武风镖局一趟。到那之后,你自然就有入塔之法。”
程咬金浑身发麻,比起大雁塔的凶险,江州城的凶险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暗自责骂你这混小子太不安稳。
他见苍夜目光炯炯,想来是心意已决,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低声道:“大雁塔之行非同小可,你若坚持要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只不过再去之前,你来我这里,我有一物交托于你,再派些人手随你同去。”
苍夜双眼微红,说道:“程大哥对小弟的厚爱,小弟铭记于心,此次大雁塔之行,我非去不可。”
忽地程咬金怒吼一声,一记擒拿手抓了过来,拳头未至,破风的掌气和尖啸声已然扑面而来。
苍夜顿时毛孔竖了起来,没料到程咬金会突然向他发难,但是此刻容不得他深思,脚下刚移动半步,还未摆出抵御的姿势,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击中胸口,被震退两步。
拳头再至,苍夜窥准空隙,不进反退,竟然敏锐地钻出程咬金的拳风范围。
“好!”程咬金大赞一声,手上的功夫却是没有停歇,一拳,一掌,两脚,变幻莫测,全招呼到苍夜的胸口。
“啪!”苍夜惨叫一声,背脊重重地砸在座椅上,座椅瞬间粉碎。
程咬金收住攻势,露出一个与其尊容毫不相配的笑容,柔声道:“苍小弟,我这刚学会的武技如何?”
苍夜幽幽地爬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碎木屑,嘴角抹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若无其事地说道:“小弟刚才只是失了神,让程大哥占了先机,自然不服。”
苍夜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尤其对上程咬金,更是一副不服输的气概。
岂料程咬金听闻,不再像往常一般,对他穷追猛打,而是随处坐了下来,笑道:“你这激将法,老程可不会中计。”
苍夜喘着气说道:“程大哥,不如我们去练武场较量一番?”
程咬金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苍夜先去。待苍夜离开之后,他才面对魏征缓缓说道:“我有意避开苍小弟,想听听魏大哥的想法。”
原来程咬金与魏征等人皆是异性兄弟,魏征排第一,秦琼第二,他居第四。
魏征哈哈笑道:“想不到程咬金都开了窍,懂得用谋略行事。”
原来程咬金借此一来打击苍夜高亢的自信心,有意让他收了去大雁塔的心;二来是为的错开苍夜,担心魏征又联想出什么招数,要让苍夜以身试险,如若苍夜在侧,必然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现在人已离开,魏征再怎么无理要求,他就能一口回绝,绝不保留一丝余地。
程咬金面色不改,徐徐道:“我可不会像上次那般,再让苍小弟身处险境。”
魏征微笑道:“我可不信你只是为了提拔他,为的你那三斧头后继有人。”
程咬金泄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闺女。”
魏征听闻,顿时一怔。
ps:历史上程咬金木有女儿,这里为了歪歪方便,形势所迫,只好“忍气吞声”地造出一名。程大大请莫归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