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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秋看看石头妈妈,又看看石头,“石头哥哥很好啊!”

“那,要是……”

后面石头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车马轱辘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姣。

几乎同时,一声疑问,“平和堂伙计可在?籼”

“在,我在!”

顾不得继续听石头妈妈的话,苏清秋猛地蹦起来,冲着外面使劲的摇手。

石头妈妈和石头循声看去,外面的两驾车马几乎把整个小巷都给霸占了。

车驾旁,一个蓝衣青绸的男子立在车驾旁,冲着清秋一颌首。

“我家公子在府里等候!”

“好,我马上就好!”

苏清秋应着,又转头往铺子里面喊,“老爹,出来给石头妈妈把脉啊!我先走了!”

说着,苏清秋拎起早就预备好的药箱往外冲。

石头哥哥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出声。

快要走到门口,苏清秋又回头,“放心,石头哥哥!我早就和爹爹说好了,让他免了诊费!”

“别的等我回来再商量吧!”

随着话音落地,苏清秋已经蹦上了车马。

车马缓缓离开了药铺。

石头愣愣的看着转眼便空荡荡的药铺门口,眼中失神的几若没有焦距。

“还看什么看,就你这样子,十年八年的也别想清秋看到你!”

石头妈妈一手掐到石头的胳膊上。

石头呲牙,不敢躲。

刚出来的苏大夫看了眼门口消失的女儿的身影,转头又看向石头,摇了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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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轱辘而行。

很快就在一处巷子里停下。

苏清秋从车马里下来。

面前的门紧闭,上面什么牌匾都没有,显然就是侧门。

只是这巷子不小,而且刚才一路上看来,那些宅门都很高大。

比起她先前随同父亲去过的几家庭院来看,更是高贵。

所以这家……

不是一品大臣的家人,就是皇亲国戚。

“请——”

先前的蓝衣人说着,刚才还紧闭的侧门打了开。

似乎同时,还有奇异的香气从里面溢出来。

苏清秋点了点头,背着药箱进去。

……

奢华的亭台楼阁。

富丽堂皇的假山水池。

甚至庭院的角落还绽放着络绎的梅花,菊花。

苏清秋不由瞪大了眼睛。

早在车里看着身下的丝棉绸缎时,就想到了这家的非常,便是在门口也确认了这一事实。可当亲眼看着,还是不由震惊。

这,哪儿是一般的家境。

再看这一路上见过的随从,婢女,身上的绸缎布料,根本就不是她平日里能看到的。

果然,人家是不会因为三钱银子就和她斤斤计较的。

“请稍候!”

蓝衣人说着,先去了前面的殿堂之处。

苏清秋在原地站着。

虽然此刻仍是正月,可因为前一年的双闰月,故而这一年的正月一点儿也不觉得凉。

满眼的碧色美丽,深呼吸,甚是还能嗅到青翠的气息。

果然有钱人,就是大爷。

就在苏清秋沉浸在这一片有钱人绝不低调的情形当中时,鼻端忽的嗅到一阵浅浅飘来的清浅气息。

“风景如何?”

苏清秋回头。

就在她身后数步远,一个身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正迎面而立。

清淡的目光如釉,淡雅的唇角带着让人几若如沐春风之意。

俊美之姿,

翩若惊鸿。

苏清秋愣了愣,心跳突然的又快了几下。

她退后一步,低垂下头,“清秋见过公子!”

夜凌澈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一勾,“你不知道我是谁?”

“掌柜未曾告知!”

夜凌澈轻笑,转身往另一处走过。

后面伺候的人赶紧的说,“跟上——”

苏清秋暗暗翻了个白眼,跟上。

脚下相差五步,不远不近。

走了几步,前面的人突的丢出一句话来,“称呼自己父亲为掌柜,你也是第一人吧!”

“……”

苏清秋脚下一个趔趄。

父亲什么时候告诉他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夜凌澈轻邪一笑,

……

偏厅的花室。

温暖怡人。

苏清秋立在一边,隔着点点的珠帘,夜凌澈坐在软榻上,旁边的侍婢给夜凌澈净手,梳洗。

苏清秋低垂着眉角瞅着,看着那些侍婢有条不紊的动作,暗暗咋舌。

难怪总觉得她见过的那些人没有长的太过俊美的,而是在这样的伺候之下,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也会收拾的和天仙一样,更不要说是原来就有几分姿色的了。

“看什么呢?”

夜凌澈清冷的哼出这一句来。

苏清秋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落到他的手上。

那双纤长的手指晶莹,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漂亮的手。

“我在想,待会儿针灸要从何开始!”

苏清秋回答。

夜凌澈挑了下眉角。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这双手目不转睛!”

“……”

苏清秋扯了扯嘴角。

——自以为是。

……

侍婢退了下去。

苏清秋坐到了夜凌澈跟前。

那双纤长美丽的手就摆在她的面前。

苏家的养身之术需要针灸,而这针灸恰恰就是在手上。

苏清秋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来一卷束布,里面大小针头一共一百零八支,大小不一,正是苏家独有的银针。

银针在外面的光亮下,闪闪发光。

夜凌澈的眸子微微一缩。

“你父亲说你的技艺不在他之下,希望并非妄言!”

苏清秋少有的看了眼夜凌澈,“既然公子大贵之人,理应相信父亲所言不虚!”

夜凌澈点了点头。

苏清秋沉下眉心。

举手抬针。

一声微不可微的声音出,针入肌肤。

夜凌澈微微皱了皱眉。

淡淡的麻意涌上。

紧跟着,似若是棋盘下手,七八枚针灸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再看面前的小家伙,额头隐隐的显出湿意。

夜凌澈嘴角轻勾,

“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为何贬斥?”

苏清秋手下一顿,下一枚针差几许落到夜凌澈的手上,后又扎入。

准确无误。

“公子知道?”

“略知一二!”

苏清秋手下针灸不停,“那公子能否告知?”

“能!”

苏清秋眼中一亮,匆匆的抬头看了眼夜凌澈。

夜凌澈一手斜斜的靠在身后的靠枕上,入目,那双清湛的眼睛里带着的亮光让他心头微微一动。

这眼神,像极了……

……

针尖落定,苏清秋收了手,抬袖擦去了额头的汗湿。

旁边也有侍婢过来,奉上茶水。

“多谢!”

苏清秋接过来。

侍婢施礼,退下。

苏清秋也是有些紧张,几口就把茶水喝了尽。

旁边的随从看了,眉心微微一皱。

夜凌澈却是看的饶有兴致,

苏清秋喝了茶水,这才察觉到夜凌澈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当下有些讪讪。

“不知道公子如何才能告知呢?”苏清秋问。

夜凌澈眼中轻泄笑意,“你倒也聪明!”

苏清秋弯了弯嘴角。

不是她聪明,而是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这位身份颇为尊贵的人才不会轻易的告诉她了!

她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就是这么以为。

自然,她也是猜对了,夜凌澈本来就是想要小惩,自然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果然,夜凌澈扯了扯嘴角,

“看本王的心情吧!”

苏清秋眉角狠狠一蹦。

果然不愧是大爷的人物。

不对,他刚才自称什么?

“本王”?

苏清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大夏朝就一个王爷,那就是宁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