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玥点点头,在一旁很是受教,“母妃说的是,这种情况断不能姑息,不稍加惩处,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主子了。”
“嘶——”
又是一声痛呼自木离嘴中发出,惠妃眼里闪过几分不耐与狠厉,握着凌子玥的手渐渐收紧,直到凌子玥轻呼痛,她方才后知后觉地松下力道,替她揉了揉。
见惠妃终于扭过头来看自己了,木离施施然行礼,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礼数上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木离见过惠妃娘娘。”
“原来郡主到了,花珠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郡主白站了那么久。”
花珠立马上前请罪,“娘娘恕罪,花珠知错了。”
“母妃,花珠也是无心的嘛,看到女儿在同您说话,不好打扰,再说,折祥郡主肯定也会理解的。”凌子玥顶着一张花容月貌与惠妃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话语中还带着一股娇气。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可木离还半蹲着呢,行礼结束惠妃一直没让她起身。
朱唇轻启,小声呼痛,“嘶——”
惠妃终是忍不住了,一脸怒色地看过来,眼神凌厉,“折祥郡主这是干什么,不过眨眼功夫,你就三番五次发出奇怪的声音,这还是在本宫面前,若是在外人面前岂不是更没礼数,如何对得起皇上隆恩封你为折祥郡主!来人,去矫正矫正折祥郡主的站姿!”
皇上封她为郡主是因为她对皇上有利用价值,可在她这个贵妃面前,郡主的身份显然不够看,想怎么折磨还不是她说了算?她不仅要折磨她,让她不敢乱说话,更要她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住秘密。
“哎哟,”宫人还未上前,木离便脚下一软扑倒在地,抬头一脸惊恐,“娘娘恕罪,只因我前日宫宴上跳舞伤到了脚踝,现在还隐隐作痛,便没忍住呼了出来,实在不该在娘娘面前失了仪态,但还请娘娘念在我有伤在身,不要同我计较。”
惠妃一噎,心急之下倒是把她受伤的事情给忘了。不过那又如何,这宫里宫外都是她的人,她若是想做,谁敢指责半分?
“话是这么说,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破,万一父皇召见你你依旧如此岂不是丢尽了相府的脸?我同木二小姐是好朋友,自当照抚照抚你这个妹妹,”凌子玥当即反驳了她的话,朝宫人使眼色。
木离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知那晚估计是被某个宫人或者侍卫看到了,惠妃这哪里是想教育她,分明是想弄死她啊!可那晚又不止她一个人,睿王爷那副大摇大摆跟逛自己后花园的做派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人果然都是挑软柿子捏,惹不起睿王就拿她开刀。
看着宫人藏在袖口的寒针,木离纠结着要不要撕破脸,刚准备开口,一个婢女突然急匆匆地从殿外跑进来,“娘娘,睿王到了,说是有东西要给您。”
说曹操曹操到,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殿内的人均是一愣,惠妃实在想不出睿王找自己干什么,皇上的吩咐自有太监过来告诉她,怎么可能使唤睿王爷?
凤眸一转,凉飕飕的视线落在木离身上,连冠冕堂皇的话都省了,“将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