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谣，我们在城里发现了一些月揽国的女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宋谣在教亲卫队使用能源枪的时候，石玥突然过来找她，神色有些古怪。
“这本是紫申国的城池，哪里来的月揽国女子？”
“以前这里是颍州地界，后来战争失败，才成为了紫申国的地方。那些女子是...是被强迫留在军中。”石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军中都为男子，像石玥这样的女兵，别说月揽国很少，其他国家也不常见。按照石玥支支吾吾的说辞，宋谣只能想到军中另一类女子的存在。
军女支......
“刚刚我和小慈在城中逛了一会儿，就见有不少女子聚在城外的河边，像是要投河自尽。我们细问下，才知道她们的身份，连忙把人带了回来。”
宋谣让亲卫队自行练习，然后示意石玥带自己去看她们。
“为何要投河自尽？”
“月揽国战败，她们就被紫申军掳了去，她们说她们不干净，无颜回国见亲人。”
石玥的语气有些沉重，她参军已久，早就知道军中存在一批供士兵发泄的女人。不仅紫申国的军队有，其余国家的军队都有。其中以战败国的女子为多，或是罪臣女属。
宋谣先前没关注过这些事情，当时在函州击退玄越军的时候，她确实救回来一批月揽国的百姓，但是宋建安处理的后续事情。
“到了，这是她们寻常居住的地方。”
听到石玥的话语，宋谣看着眼前破落的草屋，狠狠皱了皱眉心，鼻尖还若有若无能闻到一阵怪异的味道，整个环境脏乱不堪，小猪佩奇在颍川的住处都要比这里干净。
她和石玥进到屋内，屋内的视线很暗，屋里有一群女子缩在角落，不安地看着她们，每一个人衣衫褴褛，几乎瘦得只剩皮包骨，还有些人的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你们原先是月揽国的人？”
那些女子见石玥带回来一个漂亮少年，心中有些好奇宋谣的身份，但因为宋谣此时面无表情，她们便有些不敢回答。
“这是宋谣哥哥，是他带人击退了紫申军，你们别害怕。”
顾小慈抱着吱吱蹲在她们的旁边，见她们神色小心怯懦，便柔声与她们解释。
“是...我们原先是月揽国的人。”
过了许久，才有一名女子大着胆子开口。
“为何要跳河自尽？”
宋谣继续发问，却没得到回答，隐约间，有几道小声啜泣传来，整间小屋如同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喘不上气。
方才回答宋谣的女子，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们服侍过紫申狗，顶着这肮脏的身躯，还有什么颜面回国。便是回去了，怕也是惹人嫌弃。这世间早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这不是你们的错。”宋谣一字一顿地开口，无比认真。
“公子，您难得是个明白人。”女子淡淡一笑，让她那张蜡黄的脸庞莫名多了几分光彩，“可这世间的人，并不是都如公子这般。我们在这儿困了多年，您以为没有人逃出去过吗？可那些逃出去的人，最后的结局也不过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