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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沉潭棺 > 第254章 月初寒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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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就是这样,越是活在暗处的门派,越是弱肉强食,卸岭派在盗墓门派当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对上冥宗这种亦正亦邪的门派,终究少了些底气。

那卸岭派的师祖坤真太阳穴突出,一看就是内功已经臻至化境的高手,他直接选择退让,应该是了解暗夜的来历,知道冥宗的势力,所以放弃抵抗,抑或是隐忍待发,或可未知。

我们出了天水道观,也就是卸岭派总舵,师兄顾自骑马回缥缈阁去了,他和师父好像过一段时间又要出门,至于具体是做什么,我却不知道。

暗夜、季无虚、影儿、我,我们四人下了天水峰,在天水湖畔找了一个酒楼,看着街道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我们点了一座好菜,说起绿色玉蝉的进展来。

桌上两牒油酥花生,外加两斤卤牛肉,一碗白切鸡,三盘炒时令青蔬。

我们四人各坐一侧,边吃边聊。

暗夜开口道:“李靖兄,你的师兄真厉害,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力气,来,我敬你一杯,代为谢过。”

我端起酒杯,回了礼,道:“我也三年没见师兄了,这次回来,还是家师让他帮我来寻找解药。只是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暗夜回道:“我们回去之后,我将下墓的经过给天师汇报之后,天师感觉不对劲,替李长庚和无虚翻眼检查,上眼皮里面的经脉全是黑线,所以看出了问题,命我二人来这宁州找卸岭派拿解药。这不,赶巧了,正好遇到了你们。”

他吃了一口菜,端着酒壶就开始灌,一个长得十分文雅的年轻人,却是无拘无束,豪放得紧,灌了几口酒之后,继续道:“好在遇上了,倒是省了我派人去永州通知你们。”

我闻言,正色道:“绿色玉蝉有消息了?”

暗夜笑了笑,“正是!”

“何处?”我自是高兴的,越早找到那些所谓的位眼,越是高兴。

暗夜笑道:“奉州,至于位置,应该是武定县和娄底县邻近的范围之内,只有在娄底县有我们宗门的人,至于更详细的,还需要到了之后,见了引子才知道。

东南漳州的橙色玉蝉还在寻找当中,漳州分部人来报,说是右使和天师有事,要去极东之地,寻找什么东西,十三青衣卫和右使找了一半的线索,便撤走了,后面还需要我们去了漳州再做打算。

当然,没有绿色玉蝉所对应的位眼,我们去了漳州也没有用,这是后事,且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奉州。

奉州不是一个繁华的州郡,乃是一个山清水秀之地,民风不胜,没听说闹匪患,却有不少乡绅恶霸。

武定县有武定山,娄底县有罗浮山。

这两座山之间的夹凹里,便是一个小城,唤作定远城,乃是娄底县的小山城,是一个山道夹溪的古村落构成的城池。

我们冥宗的人手便是在那定远城内,已经查探到了关于绿玉的消息,只等我们过去回合。

关于武定山和罗浮山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这两座山乃是当年天神二郎真君挑山的时候,因为扁担断了,落地生根的两座大山。

而罗浮山一代,我们查出了一个人曾在那山里修道,最后老死在了罗浮山。

李兄,你可猜到是何人?”

我闻言,想了想史册上关于罗浮山的记载,想起了一个人,回道:“难道是明阳真人赵千山?”

暗夜笑道:“正是,李兄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我摆了摆手,皱眉,问道:“修道老死在罗浮山内,除了明阳真人赵千山之外没有别人吧......但是他和我们要找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暗夜微微一笑,道:“这中间的关系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知明阳真人和谁有关系?”

“不知,还请细说。”我皱眉问道。

暗夜道:“明阳真人赵千山乃是穆王国师姜远宁的四徒弟,穆王死后,赵千山在罗浮山明阳宫出家为修道。”

“原来如此,看来地方真的是找对了,我们吃这顿就出发去奉州如何?”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喝了口酒。

暗夜回道:“如此也好。无虚将解药带回去,分给李长庚,再命人送完辰州,救杜艮。”

我回道:“甚好。”

我看了看影儿,吩咐道:“影儿,你将解药带回去定州给骆驼,顺道和他回一趟永州,将小甲和灵音带过来,我们到时候在娄底县的定远城回合,你们再在将军府抄录一份奉州地图过来。我和暗兄吃了饭直接前往

奉州,先去看看究竟。”

影儿闻言,回道:“属下领命。”

用过午饭,我和影儿、季无虚三人服了解药之后。

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季无虚向北回禹州平顶山冥宗通天殿通知李长庚,影儿向西直奔定州和骆驼回合,再回永州将军府取他的暗弩以及小甲和灵音,最后所有人在定远城最繁华的酒楼回合。

我们处在宁州,从宁州向着东南约有几百里的路程到奉州,我和暗夜买了两匹快马,白天赶路,夜里露宿或是住店,花了三日的路程,在九月初的时候到了奉州境内。

暮晚秋高气爽,有雁南飞。

九月初一,寒露。

晨。

天气转凉,露气寒冷,将凝。

武定县内,县境,南楼驿站。

南楼驿站伫立在武定县边沿的一个小村庄里,山溪清鸣,树木掩映,流花落涧,倒像是一个水乡一般,美丽优雅。

我和暗夜接连奔波了三日,累得紧,反正已经到了奉州武定县,倒是不急了,二人睡到了巳时末刻,才起床洗漱。

早饭还没吃,便听到了驿站外面一阵吵杂之声。

我和暗夜住在隔间,听了声音,都奔了出来。

“何事?”我二人同时问道。

“不知。”我回道。

“瞧瞧去,好像打起来了。”暗夜皱眉,将腰带一束,漱口水向着院子里的一株芭蕉喷了过去,趿拉着鞋子就沿着一侧的古木楼梯下了阁楼。

我回屋快速整理了一下仪表,扣上帽子,也循着嘈杂之声去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