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不是亲生的,也该处出一点感情了,人没回家,就没想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结果老太太开口就是责骂,在他这个儿子跟前上眼药。
也难怪当初的孟苏琴情愿自己生个孩子都不愿意嫁给他了,在孟家人家是大小姐,爹娘宠爱保姆伺候,这要是来了陆家,这日子她肯定受不了。
陆国忠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压下去,孟苏琴不是孙敏,她有自己的个性,不会来这个家里受二老欺负的,他也不会把她放在这个家里受气。
跟这对父母多说一句话的欲望都没有,人既然不在家,陆国忠急着把孙敏抓住,就没有停留的意思。
“带走!”
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放开我,干什么?爸,你抓我干什么呀?”
三个孩子都被抓着往外拖,都在拼命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陆国忠看的嫌弃的不行。
不管是三个侄子,还是孟拂烟跟孟云寄,都没有这样的。
还好这不是他的亲儿子,要是他的孩子,他真恨不得一枪毙了。
两个老人见此也坐不住了,连忙拦着,“你疯了?这是你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你这是要带他们上哪儿去?”
“快放开我孙子,摔伤了我要你们偿命!”
陆国忠厌烦这二老,不欲多说,只道:“老实在家待着,这三个不是我亲生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呢,我这就去抓孙敏,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就行。”
说吧,喊保姆过来把二老拉回去,把留了人在家里守着,不让二老出门到处嚷嚷。
三个孩子听到这里,顿时惊呆了。
老大反应最快,“不可能,爸,我是你儿子,我妈不可能搞破鞋的,爸爸……唔唔……”
话还没喊完,就被旁边的小战士一把捂住了嘴,三个人都被堵住嘴直接拉上车带走了。
“孙敏不在家里,赶紧派人去查,把她常去的地方全都搜一遍,派人去火车站,还有京都各大出城的道路全部派人去查。”
“是!”
京都这地方,天子脚下,孙敏又是早就在上头有备案的人,真想抓她,肯定没那么容易让她跑了,所以陆国忠并不担心抓不到人。
好歹留在家里十几年了,他对孙敏的能力还是有了解的,想要躲开京都军方的搜捕,根本不可能,被抓到,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今天她竟然没回来,单位没人,孙家被抓的时候也没人,陆家这边也反常的没回家,这能去哪儿了?
孟拂烟一大早吃了早饭,就拿着她爸给的钱票出门了,京都了,古董最多的城市啊,全国除了沪市,也就这地方有钱人最多了,有钱人都喜欢收集古董,京都这地方尤其多。
她不缺钱,但古董不嫌多啊!
于是一大早就跑去文物商店挑货去了。
孟苏琴因为身份特殊,孙家那里还没彻底解决,她就老老实实待在饭店房间没出去,但她没去找麻烦,麻烦却主动来找她了。
孙敏哪儿也没去,直接来找孟苏琴了。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人,孟苏琴有一瞬间的怔愣,好一会儿,都没认出眼前的人。
面前的人就是孙敏,中等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比孟苏琴要大几岁,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
孟苏琴其实有好些年没见过她了,在她印象中孙敏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恶毒又会装的年轻女人,可是眼前的她,差点没认出来。
微微有些佝偻的背,瘦弱的身子,头发虽然梳的整齐,但却很稀疏,看着就跟营养不良似得,脸色蜡黄,脸颊无肉,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裤子,打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一脸的沧桑跟劳苦。
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孟苏琴看到她这样不奇怪,毕竟这个年代的很多女人都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照顾老人伺候孩子还要忙着工作,最是辛苦,被生活熬干了很正常。
但是这是孙敏啊!
陆家那条件,就算陆国忠不喜欢她很少回家,但起码家用不会少给的,她还是孙家的女儿,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吧?
明明只比她大了四岁,却老了整整一辈,说是她妈都有人信。
孙敏一双眼睛阴恻恻的看向孟苏琴,在看到她如此年轻之后,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了,平平无奇的打扮,却在此刻多了一份诡异。
她勾起有些苍白的唇,“孟苏琴,别来无恙啊!”
孟苏琴反应过来,瞬间冲上去推开她就要往外跑,但门被关上了,而且她怎么拉也拉不开,看来是外面有人守着。
屋子里孙敏阴恻恻的笑声响起,“别做梦了,外面有我的人守着,你跑不掉。”
既然跑不掉,孟苏琴也就不纠结了,转过身来看着孙敏,没说话。
孙敏看着年轻漂亮的孟苏琴,记忆里那些仇恨全都涌了上来,“真是够不要脸的,当年就跟个花蝴蝶似得到处勾引男人,这么多年了你一点儿也没变,陆国忠是我丈夫,你竟然还跟他在一起,说,你生的那两个野种是不是陆国忠的?”
多年仇人,但孟苏琴却不会傻乎乎的跟她坦白什么,嘴角勾了勾,笑道:“你说什么笑话呢?我的孩子是我孟家的人,跟陆国忠有什么关系?他一直在军区,我一直在常宁市,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嫁了人还跟别人鬼混,你那三个儿子都是谁的?”
孙敏顿时气红了眼,“是你不要脸,非要抢别人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女人骨子里就喜欢攀龙附凤,到处勾搭有权有势的男人,你看上陆国忠,不过是看上他的权势而已,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该不得好死!”
孟苏琴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谩骂,甚至还非常有耐心的让她骂完,能拖延时间也是好的,陆国忠没抓到人,肯定会到处搜捕,她只要多拖延一点时间,就多一份安全。
“你这是看上了他的权势,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没用到,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