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特殊姿势坐在封林晩身上的司徒慧云,此刻瞧着衣着如新,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光洁的小腿和莲足无可奈何的暴『露』在外,她就像高贵圣洁的神女,那样的不可亵渎。即便是鼻尖上还有细密的汗珠,表情却还是那样的清淡而又恬静。
但是龙枪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湿润触感,让封林晩很清楚,他们之间现在的交情并不简单。
“我这是被昏『迷』推了?这么老的梗,发生在我身上?这简直就是一种胡扯!”封林晩运转腰力,长剑突刺。
一招海底捞月,直指司徒慧云的胸腹要害。
司徒慧云突感不妙,急忙躲避,莲足轻点,微微摇摆身姿,并用二字钳羊马,想要锁住封林晩的进攻。
只可惜,她小瞧了封林晩剑法的精妙。
剑将临腹地,却突然变招,数十剑瞬间融合为一剑,剑招以极高的频率在短时间内爆发。无论司徒慧云如何狼狈撤退,都无法抵挡来自封林晩的节节蚕食。
封林晩的战意已经苏醒,迅速的挽回之前所丢掉的阵地。
司徒慧云面对这得势不饶人的攻势,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如啼血般的惊呼。
一个鹞子翻身,二人呈现了颠倒之势,原本处于下风的封林晩,一瞬间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并且强迫司徒慧云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
更加猛烈的战斗一触即发,而此时的司徒慧云,能否降服封林晩这头清醒的巨龙?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起先是封林晩给司徒慧云手把手的喂招,虽然司徒慧云也勉强称得上是老江湖,但是毕竟所学单一,并非系出名门。不过封林晩丰富的战斗经验,飞速的将对手带入了自己的节奏之中,两人表面上交手,也逐渐像是有来有回。
各种奇招妙手,在二人的交战之中,时而涌现。
双方都不弱的体魄,还有功夫底子,让彼此都能尽可能最大程度的施展古怪、奇异,却又充满了暴力美感的招式。
时间···大约在这个时候走了神。
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就像只是做了一场不得了的『迷』梦。
即便是早已浑身颤抖,面白无『色』,司徒慧云依旧不肯认输,她死死的纠缠着封林晩,不要命的发起挑衅,要做最后的抗争。
用手抚『摸』过雪白而又因为过度消耗,有些惨白的绝世容颜,封林晩忽然索然无味。
“值得吗?他用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也没能冲开『穴』道。而且···你是这样聪明的女人,你能想到的办法,难道就只有牺牲自己?”封林晩看着司徒慧云,他们的身体很接近,甚至可以说互有包容,但是他们的心中所想,却间隔十分遥远。
有个很有名的女人说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xx’。
这句话或许对,或许不对。
至少此刻,封林晩看不懂司徒慧云,他都快将通道打穿了,但是他依旧触『摸』不到她的灵魂。
即使是在交手最激烈的时候,他都完全感觉不到,对方来自灵魂的互动,而仅仅只是一种目的与本能混合的野『性』。
床底下的杨啸云目光中,闪烁着复杂、阴郁、痛苦、狂躁、愤怒、悔恨、恶毒还有兴奋?当听到封林晩这一天下来,真正具有意义,而不再是动作指令或者招式名称的对白时,脑袋猛然间,仿佛是空了一下。
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瞧不见。
脑中一片黑,什么都想不到。
司徒慧云哆嗦着有些脱水的嘴唇,用生硬中夹杂着因为兴奋余韵,而显得沙哑、柔媚的声音道:“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今后随你。”
她没有回答封林晩的问题,甚至可以说与封林晩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
封林晩叹了口气:“我也想放了他,毕竟···对我而言,他的用处还是有的。原本我就没打算杀他,甚至送他一本秘籍,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杀了的好!”
封林晩这可不是意气用事。
和别人老婆发生了超友谊关系,还想着杀了老公。
这是何等的恶形恶状?
封林晩还不想多个大官人的名头。
原本杨啸云是稳定阳城,同时也稳定现在这种局面的定海神针。
有他在,鞑靼人暂时不可能冲破阻碍,瓦解中原大地的文明。保留秩序和规则,有利于封林晩传播‘酒剑仙’的名号。虽然就目前看来,修真路不好走,捷径更有古怪。但是这不是封林晩放弃前进的理由。
但是现在的杨啸云,经历了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苦痛’,他的心『性』很有可能发生大变。
吴三桂千里之外被李闯王飞送了一顶小绿帽,便怒发冲冠,将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了后金。
封林晩此时所作所为,超出何止千百倍?
封林晩甚至可以料想,杨啸云一旦脱困,就有可能直接打开城门,放鞑靼人进来,引得鞑靼人屠城灭国,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狱。
所以说,为什么封林晩最开始是拒绝真的炮轰司徒慧云?
因为特很清楚,一旦真的有了什么,就会将整个局面,向最崩坏的节奏引导。
只可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又怎么能想到,超出了武学的层次,进入修仙阶段的超凡手段,加载到他身上时,还会引发这样的不便。
而且,两道混杂的记忆一起上涌,封林晩意志再坚定,也难免犯『迷』糊。
司徒慧云没有废话,她只是死死的用身体抱住封林晩,用自己的温暖,裹住封林晩的要害。
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稍微有点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此刻都不会强硬的挣脱束缚···。
她这是将自己变成了一根绳子。
想要捆住封林晩这条蛟龙。
啊···!
痛苦的咆哮声终于爆发。
床底下血浆四溅。
杨啸云解不开『穴』道,所以他竟然选择爆掉了全身的经脉,当经脉寸断,封林晩夹杂着剑气的先天真气,齐齐涌入他的五脏六腑,他终于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但是,如果没有意外,他活不过三天。即便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吊命,也是如此。这里···毕竟只是一个武侠世界。没那么多可堪跨越生死的手段。
他就像一条蠕虫,爬出了床底,拖着浑身的血渍,不断的朝着门口蠕动。
他始终都不曾回头。
即使明知身后的画面不堪入目,但是他却不曾回头。
他要忍!
他要忍!
他要忍!
他要逃出去,他要离开这里,他要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啪叽!
一道剑气飞来,六阳魁首斩落地,一代枭雄成阴魂。
封林晩就是那不太正常的男人。
既然杨啸云已成祸患,那么留之无用。
身旁司徒慧云的眼神黯淡下来,却不知为何,又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着一起漂浮了起来。然后她忽然滑动身体,用红唇去体会人间百态。竟然不去看杨啸云的尸体,而是用作践自己的方式,遗忘痛苦。
“唉···!”封林晩叹息一声,将司徒慧云拉上来,用手指点住她的胸腹五处要『穴』。
“你又何必偷偷『自杀』?以为躲到我瞧不真切的地方,就能震断心脉而亡么?”封林晩知道,司徒慧云与杨啸云之间,一定是发生什么他暂时无法想到的巨大变故。若非如此沉重的打击,是无法将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变得如此的阴郁···且愚笨。
她或许还爱着杨啸云,但是同样···她更恨他。
所以她才当着杨啸云的面,做了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她想要从封林晩这里救走杨啸云,却又用了一种最会令杨啸云痛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