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我要干他
玄纯子冷哼一声,道:“既然是转世,那便不是观主,况且即使是观主,与妖邪为伍,也不配坐拥仙茗山。”
素茗皱眉,他去纯清观请帮手,无非是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他虽然曾经想过要替换山伢子,但毕竟他没有真正做成,那他还有回旋的余地。
做为无名观嫡传弟子,他能理解古芊芊的做法,但他不赞同,与妖邪为伍,就失去了同道的敬重,即使将来重振无名观威名,也很难再洗白了。
所以他想赶走妖族,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二百名妖族,除非是有无名真君那样的法力,否则硬干就是找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玄纯子年纪一大把了,又是代掌门,居然一言不和就动手,打得还是霍晓荧,打卿琴都好。
卿琴一转身就走了,素茗‘哎呀’一声,道:“糟了!”
玄纯子问道:“何事?”
素茗极为气恼地道:“走的那只女鬼叫卿琴,是我师妹的好友,她定是去找我师妹了。”
玄纯子平淡地道:“正好。”
完从袖中拿出一只魂瓶,拔开瓶塞……
素茗惊问道:“你要做甚?”
玄纯子右手掐诀,将霍晓荧收进了魂瓶里。
素茗张大了眼睛,怒道:“你干什么!你快把她放了!”
玄纯子抬起目光看着素茗道:“观主转世,娶冥妻,收妖邪,这样的人,贫道羞与其比邻。”
素茗厉声道:“我师妹继承了我师父毕生的法力!她已经魂力觉醒了!你这不是找打架吗?”
玄纯子站起来往外走,头也不回地道:“让他们去纯清观见我。”
玄纯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跟着素茗来,就是奔着找事儿来的。
玄纯子觊觎仙茗山福地不是一两了,已经长达七十多年了,只不过他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抢占。
虽然无名观没人了,但道家门派众多,谁也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你抢了,别人就会打着为无名观讨公道的名义跟你抢,那样反倒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所以无名观虽然空置了两百多年,却依然空置着。
这次素茗来找,正好给了他一个极佳的借口,以驱逐妖邪为由,他要让无名观彻底消失。
素茗咬着牙看着玄纯子离开,他虽然有近千年的法力,但玄纯子也不是吃素的,而最重要的原因,玄纯子有法身,不是肉身,是法身!也就是,素茗虽然有近千年的法力,但他不敢跟玄纯子动手。
现在摆在素茗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是等山伢子等人过来,带着山伢子去要人,但从此以后,他就要乖乖地做回无名观弟子,奉山伢子为观主,甚至在不久的将来,山伢子魂力觉醒,他还得尊山伢子为师父。
另一条路就是走,从此与无名观为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无名观与妖邪为伍做借口,遍邀下同修共伐之!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无名观会彻底消失,他自己也就成了无主的孤魂,丧家的野狗。
何去何从,这是个问题。
山伢子第一次感受缩地成寸,眼前的景物是一跳一跳的,像看幻灯片一样,跳着跳着就到了无名观门口。
素茗站在大殿门口,古芊芊沉着脸快步走到他面前,冷声问道:“晓荧呐?”
素茗答道:“被玄纯子收了,他让咱们去纯清观见他。”
‘啪’的一声,古芊芊狠狠地扇了素茗一个大嘴巴,打得素茗身子一晃,捂着脸瞠目结舌地看着古芊芊。
古芊芊厉声斥道:“没有无名观,没有我夫君,你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
素茗大声道:“无名观享誉数千年,岂能借助妖邪之力?”
古芊芊厉声斥道:“英雄不问出处,将相安有种乎?三界之内强者为尊,你敢那得道成佛的妖仙也是妖邪吗?”
素茗大声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古芊芊厉声斥道:“枉你精于算计,却不知引狼入室的恶果吗?”
“别吵了!”山伢子断喝一声,铁青着脸道:“带我去找晓荧。”
然后又对卿琴道:“召集妖族,如果玄纯子不放人,我要踏平聚灵山。”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山伢子,尤其是素茗,在他的印象中,山伢子始终是那个木讷憨厚的年轻人,可刚才山伢子话时的气势,让素茗恍然感受到了无名真君的气场。
古芊芊道:“夫君,纯清观与无名观齐名,也是传承了数千年,你不能这样聚众前往。”
山伢子道:“闯我家门,抓我家人,就差捣我家灶了,我要再思前想后,畏首畏尾,那我就真成乌龟王八了。”
卿琴莫名的心潮翻涌,一转身消失了。
不大会儿功夫,二百妖族排着队走进了无名观,在广场上黑压压站了一片。
山伢子站在大殿台阶上,声如炸雷般道:“有个叫玄纯子的王鞍!跑来无名观抓了我媳妇儿!我现在要去要人,不光是要人,我还要讨个法儿!我要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负的!你们愿意跟我去吗?”
一众妖族齐声答道:“唯以观主马首是瞻!”
山伢子又道:“他要是跟我臭来劲,我就要弄死他!你们敢跟着我干吗?”
一众妖族齐声答道:“杀!”
山伢子又道:“我尽量不跟他干起来,但是!一旦要是干起来,就没有退路了!可能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被人讨伐追杀的对象!有谁害怕可以退出,我绝不会怪她!”
一众妖族全都跪下,齐声道:“属下誓死追随观主,愿为观主赴汤蹈火!”
古芊芊张大了眼睛看着山伢子,就算他的魂力正在觉醒,可这个变化也太大了吧?
花梦容满眼桃花地搂着安婧的胳膊,一脸崇拜地看着山伢子。安婧虽然没有花梦容那么明显,但也是胸口起伏,呼吸紧促。
卿琴以仰望的姿态看着山伢子,眼中嘴角都是笑意。
只有李绣娘,依然低着头,像个受气媳妇儿一样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