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出大血
洪拓说道:“没事儿,以他家为中心,看周围离得最近的医院在哪儿,咱们去急诊找就行了。”
霍晓荧点头,说道:“那现在就去吧。”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洪拓的鬼兄弟陆续回来,告诉山伢子,那些人买了烧纸就直接回家了,这些人清一色都是独居,反正没看见家里有别人。
这些人回到家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把烧纸吃了,只是吃的方法不同,有的是直接嚼着吃了,有的是用水煮一下,煮成糊糊喝下去。
山伢子跟邢宽面面相觑,邢宽说道:“等洪大哥回来吧。”
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洪拓和霍晓荧回来了,说是找到了和勇,洪拓把和勇的生魂拘出来问了情况。
和勇说,他之所以加入省亲会,是因为他老婆黄艳萍去世一年多以后,某天晚上他梦见了她。
黄艳萍在梦里告诉和勇,说有这么个省亲会,还说明天晚上七点以后,有位关道长会给和勇打电话。
本来和勇以为这只是个梦,也没当回事儿,结果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果然有个自称是关道长的人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去会所见面。
和勇很诧异,接完电话就去了,跟关道长聊了一个多小时,关道长说入会费要五千,这五千块是用来招魂的。
之后每月要交五百元的会费,而且每次与亲人见面之后,会所都会提供功德箱,但捐不捐功德全凭自愿,还说入会费可以见过亲人之后再交。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和勇参加了当月十三号的省亲会,见到了他老婆黄艳萍。
震惊之余,和勇怀疑自己被人下药了,所以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做检查,特意强调要查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迷幻药。
但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和勇的世界观崩塌了……
于是和勇入了会,交了钱,每月十三号都去会所跟他老婆见面,但是因为他女儿和娟要上大学,而他的工资又不多,所以每次他都不捐功德。
这样过了一年多,最近两个月,他老婆没再来,后面的事就是霍晓荧知道的了,关道长说他老婆投胎去了,而且要再招魂的话,要五万块钱。
和勇之所以选择自杀,是因为要为女儿着想,他纠结了两天,觉得不能卖房,房卖了就买不回来了,好歹得给女儿留个挡风遮雨的窝呀。
和勇想着,他还有些积蓄,留给女儿,省着点儿花,上完大学是没问题的,而且有这套房,女儿上完学去工作,她可以住单位宿舍,把这套房租出去,每个月还能有一笔收入。
所以和勇决定不拖累女儿了,也别花钱招魂了,直接去找黄艳萍吧,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人给救了。
当时和勇用怀疑的目光看洪拓,说自己精心安排的事情被破坏了,不但没死成,还要花一笔医药费,这是雪上加霜!
洪拓坦然说道:“我们不知道,我是扎纸店老板的朋友,他就是觉得你去买烧纸很奇怪,所以让我们来问问。”
霍晓荧却冷冰冰地怼道:“你还精心安排?生孩子随你高兴,想生就生了,死也随你高兴,想死就死了,你真心为你女儿想过吗?”
“你知道‘家’是什么概念吗?你把你女儿孤零零地留在人世,她才上大一,以后不管是伤心难过,还是受了委屈,她连个说的人都没有,自私到你这个份儿上,活该你让人骗!”
和勇不明白霍晓荧说的让人骗是什么意思,他的确是见到他老婆了呀,而且还见了一年多。
洪拓给他解释,霍晓荧说他被骗,指的是招魂要收五万块钱的事,实际上招魂这种小法术,收五百块都是多的,一般都是附带赠送的项目。
而且洪拓认为,正是因为和勇‘抠儿’,从来不捐功德,所以那个关道长把他老婆给拘起来了,为得就是让和勇出回‘大血’。
说完了这些,洪拓对山伢子说道:“姓关的对我和晓荧肯定是起疑心了,因为按照和勇的说法,晓荧跟姓关的说想让自己的老公见着自己,那姓关的就应该跟晓荧好好儿谈一谈,还得了解活人的情况,但是姓关的什么表示都没有。”
山伢子点头,邢宽说道:“他要连这点儿警惕性都没有,也干不了这么大的事儿。”
霍晓荧说道:“黄艳萍的生日问出来了,骨灰存放的地点也问出来了,要她的骨灰吗?”
山伢子摇头,说道:“先用生辰八字招一下再说。”
霍晓荧拿出手机,突然笑了,晃了晃手机,说道:“这个可好用了,还有记事本儿呐。”
三人一同失笑,霍晓荧唬着脸嗔道:“笑什么?”
山伢子不说话,洪拓就说道:“笑你长不大。”
霍晓荧嗤了一声,翻出记事簿,把黄艳萍的生辰念给山伢子听。
山伢子找了张纸记下来,然后推算出生辰八字,念咒招了一下,没有招来。
山伢子皱眉想了一会儿,拿了张空符纸,用左手无名指的血把黄艳萍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邢宽问道:“问地府啊?”
“嗯。”山伢子点头答应,说道:“我拿不准,还是问问踏实。”
“哦。”邢宽点了下头。
霍晓荧用手背碰了洪拓一下,说道:“给我解释一下。”
洪拓给她解释,招不来魂,有可能是被拘了,也有可能真的是投胎了,所以山伢子想向地府问事,就是问问黄艳萍是不是投胎了。
问事的方法就是发签,山伢子写的那张符纸就是签,上面有黄艳萍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起坛作法,将签置于空碗中,如果签上的鬼去投胎了,姓名和生辰就会消失,如果没去投胎,就会无火自燃。
霍晓荧愕然看着洪拓,诧异道:“这么神奇!”
洪拓说道:“也不一定,十回得有八回的结果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霍晓荧一愣,问道:“啥意思?”
洪拓看着她答道:“还能是啥意思,就是人家地府不搭理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