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说实话
山伢子说道：“拿一个就行了，他们是一起的，不会打架，也不会互相影响，一个魂瓶能装好多鬼。”
霍晓荧斜了他一眼，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走了。
山伢子一愣，琢磨了片刻恍然明白，霍晓荧就是要把他们四个分开，不让他们串供，然后一个一个问，如果有问题，他们四个肯定在某些细节上会说得不一样。
霍晓荧很快回来，将四个魂瓶交给山伢子，指着张子说道：“他留下，其他三个收起来。”
山伢子照做，张子惊恐地瞪着眼睛，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不关我的事呀！”
霍晓荧走到他面前，黑着脸说道：“我现在要问你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问完你之后，我还会问其他人，如果你们说得有出入，我就灭了你。”
张子惊恐地问道：“为啥呀？为啥要灭了我呀？那要是我说实话，他们不说实话呐？”
山伢子皱起了眉头，坐到了古芊芊身边，原来还真是没说实话。
古芊芊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道：“还是我姐聪明。”
山伢子说道：“你不是也没想到吗？”
古芊芊翘着嘴角哼道：“我想到了，我不说而已。”
霍晓荧黑着脸围着张子转了一圈儿，张子声音都发抖：“你要干什么？你别打我，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你倒是问呐。”
霍晓荧说道：“正常人都知道，吊车在吊东西的时候，不能从底下穿行，你们为什么非得从底下过？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儿吗？”
张子答道：“我当时没看见吊车吊东西，是余秦岭喊了一声，我们一愣神儿的工夫，预制板就掉下来了。”
霍晓荧回头看山伢子，山伢子说道：“余秦岭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不让你们过去，你们非得过去。”
张子眨了眨眼睛，说道：“反正我没看见吊车，也没听他说不让我们过去，我就听见他喊了一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芊芊说道：“鬼迷心窍了，他们让鬼盯上了。”
霍晓荧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去害余秦岭，真的是因为他拜祭时说得那些话吗？”
张子的眼珠动了一下，霍晓荧直接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张子嚎叫：“别打！不是！不是！我说实话！说实话！”
“说！”霍晓荧瞪着他，脸变得狰狞。
张子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一起去工地，他不停地给他女朋友发信息，他要是能拉我们一把，我们就不会死了。”
霍晓荧又问道：“你们在工地都干什么了？”
张子愣了一下，霍晓荧又一嘴巴扇过去，张子哭喊道：“我得想想啊！你怎么总打人呐！”
霍晓荧斥道：“有什么可想的？工地那么多人，为什么死的是你们四个？而且还是一块儿死的！”
张子委屈地答道：“我哪知道啊？我们就是巡视工地啊，那是工地，我们能干啥呀？”
霍晓荧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五个人一块儿巡视工地，你们五个都是领导啊？”
张子告诉霍晓荧，余秦岭和大刘是做电路工程的，小陆是做水工程的，小和是卖厨卫器材的，他自己是卖五金的。
他们五个人其实是一个小型的销售链，一直在一起合作，相处得也很好，大家都跟兄弟似的。
霍晓荧有点儿卡住了，这五个人还真都是领导，就是张子说的那个话，那是工地，他们能干什么呀？
他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合着不会干那种杀人越货的事吧？而且他们都不是盖楼的，要说是刨了谁的坟，也应该是建筑那块的事儿，跟他们也没有关系呀。
霍晓荧回头看山伢子，山伢子问道：“你们那个工地在哪儿？”
张子答道：“离这儿不远，出门儿往西走，到路口向北拐，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山伢子点了下头，张子又说道：“你们不知道吗？那是个写字楼，盖好了之后，你们饭店的生意就火了。”
山伢子没说话，他们全都是‘家里蹲’，饭店和家两点一线，除非是大门口有事儿，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知道。
山伢子把张子收进魂瓶，然后又把另外三个鬼依次放出来审问了一遍，等到的答案跟张子说得近似，但四个人都不清楚为什么死的是他们，而且都说他们也不是经常去工地。
把四个鬼收到一个魂瓶里，山伢子对霍晓荧和古芊芊说：“我估计不是工地上闹鬼，可能害他们的鬼是从工地外的某处跟着他们去的工地，这个范围就太大了，而且他们已经死了，我觉得没必要再追查下去了。”
古芊芊点头，霍晓荧问道：“那余秦岭呐？你打算怎么办？”
山伢子答道：“他没有死，说明他没惹着那只鬼，这四个人有怨气，又想害人，先关他们两天，等余秦岭来，我当着余秦岭的面把他们四个送去地府。”
霍晓荧问道：“还要钱吗？”
山伢子摇头，说道：“余秦岭既然是无辜的，就不要钱了，咱又不指着这个赚钱。”
古芊芊问道：“那个工地怎么办？那只鬼会不会在那里坐窝？”
山伢子说道：“那不归咱们管，能盖一个写字楼，肯定是有钱的大老板，他的地盘出了事儿，他自己会想办法。”
余秦岭跟合租的人打了一架，两人都是打得鼻青脸肿，各自回房间休息。
余秦岭睡了一觉，醒来后拿出笔记本上网查，发现多数都是卖摆件儿挂件儿的，只有一个姓龙的大师提到灵异事件，但是收费极高，五十万起价。
余秦岭这才明白山伢子为什么是那种态度，也理解了徐四说的那句话，他们不是指着这个挣钱的。
收拾了一下，余秦岭去了饭店，到了才知道，山伢子要下午一点以后才能来。
余秦岭问服务员能不能联系一下，服务员直接拒绝，说凌晨四点才打烊，现在才十点，怎么联系？
余秦岭就只好等着，一直等到下午快两点，山伢子才走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