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姒元的这番话语,姒天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控制住内心中对血衣侯白亦非的浓烈恨意。
“你说的不错!”
“凭借我现在的糟糕状态,的确不适合过于抛头露面。”
他转过身来。
一双猩红似血的诡异眼眸凝视向姒元,忽然建议出声。
“能够火烧血衣堡,可见你和白亦非之间也有恩怨存在。”
“不如我们联手,我在明面上做诱饵,吸引他出来,你的人在暗中偷袭,我们合力,一起做掉白亦非。”
“你觉得如何?”
“提议不错,可以考虑。”姒元点了点头,出声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把你的身体问题处理掉。”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把你的属下也想办法召集起来。”
“哦,顺便告诉你一声,出自你创建的百越杀手团中的无双鬼和焰灵姬,现在已经不算是曾经的百越精锐杀手了。”
“一个是我的师弟,不过之前独自去救你了,但是现在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至于另外一个,已经成了我的内定嫔妃之一。”
“送你了,区区两个百越杀手而已。”姒天泽平淡说出声,神情镇定:“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恢复越国?”
“此事以后再说,现在不合适。”姒元伸出右手,向姒天泽示意道:“在血衣堡废墟上留下你的痕迹后,我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
“在白亦非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可以隐藏在我的樱花坊内部,静心修养,恢复伤势。”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寻觅选择隐藏地点。”
“我去血衣堡了,再会。”姒天泽对姒元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出房间,身形一晃,快速远去。
不一会儿,就察觉不到他的气息所在。
“主人,你真打算和这个人联手?”幽荧一边喝着热参汤,一边好奇向姒元询问。
“你难道忘记那一卷上古甲骨文兽皮卷了?”姒元起身,来到幽荧身边坐下,意有所指道:“那一卷修行术法,涉及到了上古神话时代。”
“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我们目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假如真的有,那么血衣侯白亦非的真正实力,可就完全是一个未知数了。”
“或许,他会强大到超乎我们的预料想象。”
听到姒元的话语,幽荧认可点了点头。
冷艳精致俏脸上若有所思。
“任何一种牵扯到上古神话时代的修行术法,无论简单与否,一旦修成,实际情况都没有那么简单。”
“仅仅只是表现出来的青春永驻这一点,就已经非常可怕了。”
“更别说,那一份灵兽皮上面,还蕴含有术法真意。而能够蕴含术法真意的上古功法,都不是寻常简单货色。”
“青春永驻,完全掌控扭转了自我生命进程,没有衰老,违背了天道轮回秩序。”姒元顿时感叹出声,道:“这种东西,不可小觑。”
“不过白亦非的修行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年。”
“纵然强大,却也不会强大到离谱。”
稍稍感叹一番。
姒元伸手搂抱住身旁幽荧的纤柔腰肢,对她亲昵问道:“那一卷上古甲骨文术法文字记载,你现在翻译的如何了?”
“目前已经整理出来了一小部分,但还差很多没有翻译完。”
幽荧小口喝着热参汤,暗自想了想。
又出声向姒元解释起来。
“上古时代的文字含义,与现如今流行的文字相比较,其含义差距并不算小。”
“就算我将所有上古甲骨文,逐字逐句翻译成现代使用的文字,但其中所蕴含的真正含义,却需要以甲骨文的上古文化体系来理解认知。”
“如果以现代文字含义来理解,只会得到一个完全错误的结果。”
“甚至本身的翻译都是一个错误。”
“这一点,的确是一个无法忽视的重要问题。”姒元伸手抚摸着幽荧的纤柔腰肢,脑海中暗自思索不断。
片刻之后。
他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扭头看向幽荧,认真问道:“你在阴阳家学习过的上古甲骨文,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文化水准?”
“看懂并理解寻常甲骨文语句,不是很难。”幽荧仔细思考,给出自己的回应:“不过一旦涉及到许多专业性的语句文字,我就理解不了。”
“单个文字分开,我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明白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
“而且断句位置不同,文字含义也不一样。”
“这样啊……!”听到幽荧的话语,姒元沉思片刻,道:“你先暂时放下翻译那张灵兽皮上的所有上古甲骨文的事情。”
“先和你姐姐烛照一起学习与上古甲骨文有关的文字文化体系。”
“韩国这边,我亲自给你弄来相关文献记载。”
“至于你姐姐那边,就让她利用我的魏安侯名义,派人去魏国王宫内部的藏中,拓印一份上古文化文字内容。”
“等到将上古甲骨文文字文化等内容,学习的差不多了,再开始进行翻译工作。”
“好吧。”幽荧点了点头,喝完手中白瓷碗里面的最后一口热参汤。
放下手中白瓷碗。
她扭头看向姒元,俏脸微红,樱唇轻启,娇羞问道:“主人,今晚需要我侍寝吗?”
“劳累辛苦了一天,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就行。”姒元伸手摸了摸幽荧的头顶,对她小声耳语:“今夜天气不错,为夫要去一趟韩国王宫。”
“看看韩王宫的藏里面,有没有什么有关于上古甲骨文的文化文献保留。”
“如果有,我就给你弄一份。”
“那……行吧。”幽荧点了点头,心中有一丝丝失望。
食髓知味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她有些喜欢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快愉悦感。
不过在大事面前,她还是分得清楚轻重。
“你我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不必贪恋欢愉于一时。”姒元亲了一口幽荧的莹白侧脸,调笑道:“以后想做多少次就做多少次,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不干了。”
他站起身来,对幽荧叮嘱吩咐。
“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一会儿就去韩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