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姑娘,我成功了,稍等,我立刻去给若姑娘开门。”道士很是兴奋的喊了一声,然后跳了进去。
我看着并不怎么高的围墙,心想要不就这么跳进去得了,只是想到道士在这里折腾了这么久,我若是就这么跳进去,道士会不会面上挂不住?
哎,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后门等着吧。
我抬脚朝着后门走去,只是,到了后门,我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道士来给我开门。
难不成这道士在里面迷路了?
我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道士来开门,念着这薛府到底是出了事的,怕这里面有什么困住了道士,索性也不再等了。
我翻墙而入,入目是一片焦黄之色,依旧是没有半分绿意,寸草不生的模样。
只是,除却寸草不生,这院子里还多了些其他的东西,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死气,虽然死气不重,却让人莫名的发寒。
“道长?”
我进了院子却没有瞧见道士的踪影,这道士去了哪里?
我唤了一声,只是这院子空寂,除了我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心中疑虑,难不成道士出了什么事不成?
我沿着小路一路寻找,心想,这道士可算是个有慧根的人,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实在是可惜。
早知道,刚才我就应该直接翻墙,不该让他一个人翻墙进来。
只是,懊恼已经没有用了,我得赶紧找到他,嗯,在他死之前。
这样一想,我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喊。
这薛家的院子还挺大,只是,整个院子我走了一圈都未曾见过一个活物,倒是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具骸骨。
白骨森森连点皮肉都没有,那白骨靠在一根朱红的柱子上,身上穿的是一件青布衣衫。
这样的一具白骨怎么都得十几二十年才能形成,然而,在这薛府却出现在了这人来人往的长廊之中。
可以见得,这骸骨怕是不久前应当还是一个人,怕是遭遇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不会那道士也变成了一具骸骨吧?
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吓到。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道士,在他变成一具白骨之前!
“道长?道长,你要是没死就应我一声!”我一路喊着过去,突然,我感觉到一股死气飘了过去,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我直接提裙追了上去。
只是,我还没有追上,路过一间屋子时,那房门突然开了一道缝,一只手将我给生生拽了进去。
我正要抽出无尘神君给我做的鞭子,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嘘,若姑娘,小声些。”
我回头,拉着我进屋的正是我寻了许久都不曾见的道士。
“道长,你躲在这儿做什么?害我好找!”我不满。
这道士还真是的,怎么也不吱个声,害我担心好久。
“若姑娘,小声一些,免得等会儿被那东西听见了。”道士压低了声音,然后走到门边,还趴着门缝往外看。
“什么东西?”
我刚才是要去追着那股死气去的,难不成这道士也看见了?
“啊,就一个孩子。”道士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解释道。
“孩子?什么孩子?”
道士摇摇头,“我也没有看清,不过,大约是个孩子。”
所以,藏在这薛府的东西,难不成是个鬼娃娃么?
“若姑娘,我觉得这薛府里甚是古怪,我看,我们还是改日准备妥当了再来比较合适。”道士对我说道。
“那现在是要回去么?”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回去便回去好了,估计那桃花妖应当是知道一些的,回去问问也可。
“嗯,若姑娘,等会儿我先出去要是没事,你再出来!”
说着,道士就要开门出去,只是,手放在门闩上,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若姑娘,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开门,你是怎么进来的?”道士回头,一脸疑惑好奇。
啊,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这道士怎么突然想起问了?
“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反问道。
“也不是突然,刚才有些紧张了,现在想起来了。”道士很是老实的说道。
难道现在就不紧张了么?
难道一直紧张不好么?
为什么要现在想起来?
“就,嗯,我会点拳脚功夫。”我扯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怕直接跟他说翻墙这事挺简单的,他会觉得自己面上挂不住。
“若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啊。”道士表情有些幽怨。
“咳咳,我说了的,只是,你想趴墙,所以,我不好扰了你的雅兴。”
道士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悲壮,“若姑娘,我没这雅兴的,真的。”
“哦,这样啊!”
“那个,你不是说要走吗?现在还走么?”我被道士那很是忧郁的神情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眼神让我很是心虚啊,毕竟这道士不知道我是个神仙来着,而且,这道士还被我忽悠得来捉鬼收妖的,就因为怕他堪破天机命数。
“若姑娘,我觉得,还是一起走吧。”道士提议道。
我听了道士的话,心想,先前这道士还护着我,莫不是现在因为爬墙之事,对我有那么几分不满,所以,也不愿意冒险了?想拉着我一起垫背?
我看了道士一眼,心中叹息,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算了算了,还是出去吧,我也着实想知道这薛府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走吧,去看看。”
我说着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虽说是青天白日的,阳光灿烂,可薛家的院子总是阴森森的,一点都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
道士跟在我身边,我边走边问,“道长,你可知道这薛府里一直都这样连片叶子都不曾有么?”
“我虽然先前不曾来过薛府,不过听说那薛家的小公子生了一种罕见的病,据说啊,这病见不得生机,若是这府中花红柳绿的,那小公子就会喘得尤为厉害,就仿佛要断气了一把,因为这样,这薛府才不曾种一棵草,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