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召唤他出来的，自有谁来善后。”
薄野晅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这家伙。
甄九黎惊觉：“你是说有人故意杀死他？我还以为……”
他歪头看她：“以为怎样？”
甄九黎讨好地笑笑：“没什么。”
“以为是我杀了他？”
甄九黎不吭声了，谁让张林一看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把九世恶人吓成这样的只有大魔头了。
薄野晅白她一眼：“为这种恶人扛下罪业，我有那么蠢吗？”
所以，他没有否认教训过他的事实？那么……是为了她吗？
甄九黎抓着他的胳膊不禁撒娇地摇晃着，“阿晅，谢谢你~”
薄野晅故意别开有脸，“不必会错意，我这么做不是……”
“我知道是为了阿狰，可我还是要谢谢你。”甄九黎大胆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
他低下头，默默凝视，眸底似有什么正在松动。
“咳咳……”
赵洮讪笑着上前：“三爷，咱们该走了。”
甄九黎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半个身子悄悄掩在他身后。
“嗯。”薄野晅再抬眸时，又恢复至平时那个犀利凉薄的他。
知愿幽幽地看他一眼，再哀怨地看向甄九黎，可惜这会甄九黎的全部心思都在薄野晅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薄野晅却抬眸，状似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继而略一挑眉，再看向甄九黎，这个没心没肺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他收回视线，如此一来，甚好。
有了薄野晅在，那些漂浮在四周的魅影更加不敢靠前，四下便散了。
将古币收在掌心，薄野晅转身又交给了甄九黎，“这也是你师傅教的？”
“嗯。”甄九黎把古币收进背包里，“我师傅教了我好多，不过没有实践过罢了。”说罢，连忙去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师傅……不是苗疆人。”
薄野晅抿着薄唇，转过身没有应声。
望着他的背影，甄九黎一阵懊恼地抬手捶了捶脑袋，她真是笨，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在前面的男人微微顿住脚步，回眸看她，“还不走？”
她怔怔地看着他，见她还没动，他不耐地朝她伸出手。
渐渐，甄九黎笑了。
“哦！”
她跑上前，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张林就这样趴在原地，看着那几人渐行渐远，恨得他额上青筋暴突，死死地瞪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九世恶灵，也不过如此。”
嘲弄地声音响在耳侧，他尝试着要想回头，却根本做不到！
一个漂浮着的白衣女子，来到他身前，“我早就说过，把你交给我，由我来对付他们。看看你现在，不过烂泥一摊，与你活着的时候又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被人瞧不起？”
“闭嘴！”
张林恨得朝女子怒吼：“还不赶紧想办法救我！我要去杀了他们！”
“就凭你？”女子嗤笑，“别白费心思了，有那只万年僵尸在，你什么都做不了。在他眼里，你也不过蝼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