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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两个小年轻,却让他明白,红颜知己无数,终究不如唯一的感情珍贵。

恍然觉得,自己几十年似乎都白活了。

“行,我不多话了”,奚老爷子站起来,“你们早点儿歇息。”

游蕊问道:“外公不在这里住一晚吗?”

“不住了,我回去还得写会儿医案”,奚老爷子走到房门口,挥手不让他们出来送。

两小孩屋里,游松看出老爷子有事儿,便没有跟着进去,这时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赶忙走出来,问道:“您老还要回去?”

“本来就是进城转转”,奚老爷子笑道。

游松道:“那我送送您。”

别看他表面没什么,心里其实很不平静,妹夫成了摄政王,这件事不太能一时间接受,他得到外面走走。

“行啊”,奚老爷子道,“一起走走,听说你那辣片生意最近很是红火呀。”

说话之间,两人就走出大门。

游蕊和宿岩送到门口,站了会儿,宿岩说道:“外面冷,回屋。”

街上黑乎乎的,只有他家开着院门照出的一片亮光。

转身之际,游蕊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吓得她一下子抓住宿岩的手。

攥了攥她的手,宿岩道:“别怕,应该是这街上的邻居。”

他放在这儿的暗卫,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嗯”,游蕊拉着他快步走到院子里,看到灯光立刻不那么怕了,不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她又点了两盏灯笼挂到门口。

两个侍卫眼看着摄政王又是帮忙拿灯笼,又是踩着凳子挂灯笼的,都有些怀疑人生。

王妃,太厉害了。

灯笼挂上去,前后几米都挺亮的。

游蕊看那两个还站在门内的侍卫,道:“天这么冷,你们不用守着了。”

王府的侍卫素来只听宿岩的命令,闻言看向王爷。

宿岩道:“王妃的话如同我言。”

“是”,两个侍卫施礼应命,随即离开。

回到屋里,游蕊说道:“以后,都需要护卫吗?”

宿岩道:“你要是不习惯,我派一些暗卫。”

“暗卫?还有哪位,”游蕊看他,而后一下子扑到床上,“想到我吃饭的时候有人在寒风里站着,我睡觉的时候还有人在寒风里站着,我很有负疚感的。”

宿岩眼中晕开笑意,转身往床上一坐,手心发痒地在她软软的臀部拍了拍,“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放心,他们有轮班,两个时辰一班。”

游蕊侧过身,虽然两个时辰一班,还是让人在大冬天受冻,不过宿岩身份使然,她若坚持不让人守卫,对她对他都不利。

然而,到底没有让人为她的安危值过班,总归有些不适应。

宿岩笑道:“既然王妃体谅他们,以后值夜班时再加一道额外奖金。”

游蕊摇头,“你这不是故意替我邀买人心吗?就按你原先的安排来,我只是不太适应。”

“主母加恩,这是应有之义”,宿岩捏了捏她的脸颊。

游蕊感叹,什么时候挣钱都不容易啊,她也做过打工人的,便道:“那好吧。”

夜半时分,风凛冽的都能刮进人骨头里,一个人影探着头从灯笼的光亮照射不到的黑暗处走来。

看到溪家门口挂着的两个亮灯笼,他忍不住气愤地呸了一口,嘟囔道:“大晚上的点什么灯笼。”

看见这一幕,暗卫没有轻举妄动,只见那人四下看看,抖抖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纸钱,蹲下来在王家大门不远处,画了个圈就拿出火石。

可能因为风大,火石怎么也打不出火来,这人额头上冒出一层层冷汗。

“三娘,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这也不赖我”,他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打着火石,“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害你的人去吧。咱们两个,怎么也是好过一场。孩子不能出生,也是和这个世界没缘分。以后中元,我都会给你们烧纸钱的。”

此人太专注,没发现通往大街的巷口走来一个人。

游松一转进街口就看到一片亮光,正高兴地说自家妹妹贴心呢,便看到蹲在妹妹家门口不远处烧纸的人。

一开始以为这是朝着妹妹家烧的,等到看清楚,走到嗓子眼的质问便咽下来。

结合今天来送木柴时听到的话,游松瞬间就明白,怕不是这人和那死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是说那个王贵是个不中用的,这是偷情中又有偷情啊。

啧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不想参与到这些人的事情中,游松便等着那人烧好纸才出来。

街上风一阵儿一阵儿的,那些纸灰很快就被吹得满街都是,烧过纸钱的痕迹也不是一夜便能消去的,第二天有人出门,看到墙根儿有一片一片的纸灰,先是惊讶继而又有些明白。

而衙门断案当天就回来的王贵,今天早上才出门,那一圈烧过纸钱的地儿让他脑袋登时一懵。

这是有人来给安三娘烧纸钱。

想到那个帮卢家接生过的女人说他弱精,很难让妇人怀孕。

王贵一瞬间脸红脖子粗,因为找不到安三娘的娘家,他昨天已经让铺子里的伙计去买来棺木,今天就要给他孩子的娘下葬的。

“贱妇,贱妇”,王贵心里本来就有了怀疑的影子,看见这烧纸钱的痕迹,一点指甲盖的怀疑变得跟山一样大。

于是,很快的,王贵找来几个人,把安三娘的棺木运到城外一片荒坟处随便埋了,中午就找到卖家,低价把院子卖掉,家里的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收到卖家的钱,当晚便离开。

新搬来的这家是京郊的佃户,三个儿子,都在京城码头上跟船做水手,家里的妇人很能干,地里的活儿全不用男人插手,靠着许多年积攒的钱,终于能在京城买下这样好的一处宅子,这家人半点都不介意之前死过人什么的,要不然也不能便宜那么一大笔钱。

新来的邻居人逢喜事精神爽,搬进来第二天,那婆婆就带着儿媳妇把街上的人家都拜访了一遍。

游蕊和宿岩晚上才回家,厨房里刚开火,新邻居便端着一个小巧竹筐的包子敲了门。

看见开门的小黑蛋,妇人夸赞不停,对听到敲门声出来的游蕊道:“你家的孩子养得真好,又机灵又壮实。”

随后自我介绍道:“我是新搬来的人家,我们家姓谭。”

“谭大婶。”游蕊笑着招呼了一声。

妇人把筐子递给游蕊,“我儿媳妇做的包子,给你们尝尝。”

“谢谢”,游蕊接了过来,到厨房把包子倒出来,装上一筐炒花生作为回礼。

这筐子花生都装得冒尖儿了,妇人不好意思道:“您也太客气了。”

游蕊道:“应该的,恭贺你们的乔迁之喜。”

妇人笑了笑,“听这街上的邻居说您在前面的二街上开了家妇幼院,是专门给人接生的,我家二儿媳妇才怀上,到时候就去你们那儿找产婆。”

“行啊,不过我们的产婆不上门,临产的妇人需要去我们那儿生”,游蕊给自家妇幼院打广告,“我们那里有专门收拾好的产房,比在家里生安全、方便。”

谭大婶还没听过这种可以去人家医馆生孩子的,分外新奇,问了不少,游蕊也都一一回答。

“那你们这么精细,只怕诊费不便宜?”谭大婶很心动,她还有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今年才开怀,二十好几了,她听担心女儿年纪大生孩子不成。

听到这溪家夫人说的妇幼院,有护士,还有产婆一直守着,谭大婶就想,只要不是贵得吓人,到快生的时候,她就让女儿去妇幼院住着。

游蕊之前就参考着宿岩的建议定了价,闻言笑道:“倒也不贵,产妇只住院,一天十文,生产的时候接生费用是统一的价钱,五十文。当然,如果需要用药,是另算的。”

这还真不贵,要是只生个孩子,比跑来跑去的请产婆还便宜。

便是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才一百多文。

有些产婆要的红包也不止这些。

谭大婶笑道:“我还有个闺女,现在都怀孕五个月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张,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应该可以的,过年就开张。”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去”,谭大婶挺高兴的,觉得这一天没白拜访邻居们,“那我就不留了,溪夫人你快去吃饭。”

游蕊送她到门口才转身回来,厨房里,宿岩已经给两个小家伙盛好汤,见她进来时还笑着,问道:“有人预订就这么高兴?”

游蕊道:“自然高兴了,还没开张呢。”

一开始她听到好些人议论,还以为那些人都不好接受送产妇到妇幼院生产的方式,不过今天看谭大婶的态度,那些议论的人只是议论一下而已,若有产妇,应该也会愿意去妇幼院的。

“明天是腊八,府里会煮不少腊八粥,你都想吃什么样的”,宿岩递给游蕊一双筷子。

游蕊才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都腊八了,本来我还想着回家一趟呢。看来只能算了,府里煮的腊八粥放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