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嗯了一声，继续说：“第一名有一个保送名额。会被保送到帝都大学，而且还能成为全国目前最好的一位数学家的学生。”
“这个教授据说最近几年就要退休了，我觉得如果左凌不珍惜这个机会，以后也见不到这个教授了。能和这个教授学习，很难得。”
沈尽了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所以，你想让左凌去。”
“我是想的。但是她肯定拒绝了。”顿了顿，黎夜解释道：“竞赛过去这么久了，学校这边都没有接到帝都大学的保送通知，很显然，她在之前就已经放弃这个机会了。”
“那你觉得她为什么放弃啊，不喜欢这个专业？”沈尽挑了挑眉，嘴角边的笑意味不明。
黎夜摇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但是我能看到她很努力。她拒绝的原因，应该是打算和我一起高考，一起考到帝都大学吧。”
不是他自恋，这是唯一的理由了吧，多半可能就是因为他。
“嗯。”沈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其实不用黎夜说，以他对左凌的了解来看，左凌也是因为黎夜的原因放弃这个机会的。
黎夜想了想，坐直了身子，目光突然变得坚定：“我觉得，是不是要好好和她说一下，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她能把握住机会。”
见他这么认真，沈尽抿了抿唇，似乎在酝酿着要说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望着杯中漂浮帝都茶叶，正色道：
“其实，我觉得左凌现在有点过分的依赖你。”
“以我对她了解来看，这并不是好事。”放下茶杯，沈尽微微撇嘴，看着对面的黎夜，挑眉说：“我知道恋人整天黏在一起是正常的，女孩子依赖男孩子也是正常的。但是左凌从来没有依赖过谁。”
之前的江晨阳也包括在内，左凌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依赖他。
“我总觉得，她变得越来越不独立了。前不久我和她一起去了帝都左家。我在楼上，听到她小舅和她的谈话了。”
“她小舅和我现在想的也一样。希望她不要因为你的原因，而放弃掉自己已经抓在手里的机会。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会不离开她，但是对于左凌来说，她独立一点，才是真实的她。”
“我也很赞同你刚刚说的，让她珍惜机会，去帝都大学。我觉得恋人之间吧，也不用每天都在一起，适当的分开一下，也是可取的。”俗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啊。
“她现在对自己的未来是很迷茫的。她小舅向她推荐了京都的传媒大学。她自己现在非常没有主见。现在的她只觉得你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未来，就可以了。她对自己的未来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的规划。”
“你觉得这样下去，是好事吗？”
“不是。”黎夜蹙眉摇头。
左凌的性格之前是很独立，很有自己主见的那种。如果以后都要她随着他的路在走，他去哪，她就去哪的话，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