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黎夜身子一动，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不明。
“怎么了？”左凌有些不解，“要不先去吃早餐？”
黎夜微微摇头，“不用。”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的那双黑眸一眨不眨，似乎是想看穿什么。
“你想说什么？”见他欲言又止，左凌颇为无奈的主动开口问道。
“我昨天……怎么跑到你房间里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左凌眉头一挑，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谁昨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很清醒来着，啧啧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喝多了自己进来的吧。”
黎夜：“……”
“沈尽呢？”黎夜想了想，没有继续和她说昨天的事情。
“你找他干嘛？”
“他昨天好像和我说了好多话，我去问问是做梦还是真的。”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黎夜蹙了蹙眉，欲言又止。“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我依稀记得他说了很多话，意思都是在说你是凌乖乖。”
“那你觉得我是还是不是呢。”左凌笑了一下，淡定的望着他。
“是。”
“那就是吧。”
听到她这四个字，黎夜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上扬，止不住的笑意。
原来，都是真的。
他还以为都是梦呢。
舔了舔唇，他压着嘴角的笑，又问她：“那，你说的补办订婚宴，也是真的吧。”
左凌耸肩，笑了笑：“你还记得，那就是真的了。”
喜悦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陷进了云彩里。
玩笑开完，左凌正色，也觉得是要和他好好道个歉，总之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
“你先回家吧。”
闻声，黎夜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眼神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左凌摸了摸头发，连忙解释着：“你先回去和你爷爷他们说一下，他们昨天一直找你来着。然后晚上我请你出去吃饭。”
黎夜笑了，“好。”
……
回到黎家，黎夜一进去就迎上了老爷子的视线。老爷子拿着桌上的纸巾盒直接砸了过去。
黎夜挑眉，直接伸手接住。走过去，他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默默的听着老爷子教训自己。
至于老爷子说了什么，他其实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早上在她的房间里想了好久，他虽然喝醉了，但是也不至于像左凌那样断片，他还是记得一些内容的。
他想了好久，之后才彻底接受了左凌就是凌乖乖的这个事实。后来他和左凌说去问沈尽，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是想看想听一下左凌是什么反应，她会说什么。
还好，她没有继续骗自己，而是承认了。当时他就笑了，是真的很高兴啊。
喜欢的人，是个女孩子，他们可以正常的牵手拥抱接吻，而且还可以在国内结婚，不用在意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没有家人的阻拦。
真好。
“爷爷上次凌爷爷和您上楼，就是说左凌是凌乖乖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