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蓝怡现在已经改嫁,与花家村****山的姥娘家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文轩现在跟着她,而且在花家村和北沟村人的眼里,王文轩就是****山的独子,按情按理文轩也该去花家村烧纸。
“还是让林喜或林远跟着去吧,你跟着总不大好。”蓝怡建议道,“你放心,我们不进村里,烧纸之后就直接回来。”
周卫极也晓得不好,却不放心,他仍记得老人去世时,蓝怡从花家村回来含泪委屈的模样,不想让她再去面对那一帮人,“没什么好不好的,咱们后晌去,避开花家人就是。”
蓝怡还待说什么,周卫极却忽然按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眼睛看着窗户。
感受到周卫极紧绷的肌肉,蓝怡也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窗外,倾耳细听。
窗外只有虫声。
周卫极起身穿衣,叮嘱蓝怡道,“呆在屋里不要出去。”
“嗯,你要小心。”蓝怡应下,起身穿衣,伸手从炕柜上拿起自己的防身短刀,扣在手里,“我去看看文轩和宇儿。”
周卫极本想自己去,却因贾氏和文轩睡在一屋,他过去不方便,点头,“我就在门口。”
蓝怡双脚落地,快步穿堂屋,贾氏已经带着文轩睡下,听到开门声见蓝怡举油灯进来,问道,“桃儿?”
“嗯。”蓝怡见到文轩安稳睡着,轻声道,“您睡吧,我去宇儿屋里取点东西。”
穿过堂屋,蓝怡打开宇儿的房门。宇儿还坐在桌子边,认真写字。
“娘。”宇儿见到娘亲进来,心虚地道,“我再写完这一遍就睡,马上就写完了。”
蓝怡见到两个孩子都安好,心下一松,微笑道。“喜欢写就写吧。娘是怕你睡太晚。小孩子睡太晚会长不高的。”
周卫极出门查看一番,并未见异常。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翻身跃上墙头。又跳到房顶上,俯身拢目四下查看,也无异状。
半晌之后,周卫极才翻身跳下。进到屋内。蓝怡听到开门声,叮嘱宇儿早点睡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如何?”
周卫极摇头,“无事,许是我听错了。”
蓝怡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也不是听到。乃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窗外。”周卫极也不瞒她,“不过我在房顶上查看四处,并未见人。”
蓝怡皱眉。本能的想到拓跋孝直,“这么快就跑掉。肯定会点功夫,会不会是拓跋孝直?他今天到客栈内探访常先生,也不知离去没有。”
周卫极一愣,旋即摇头,“他没有夜探咱们家的动机。”
“或许有。他今天到客栈时,对我充满恨意或敌意。”蓝怡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我确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他,所以不明白他的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周卫极拧起眉头,伸手把蓝怡抱在怀里,这才明白她为何问起拓跋孝直的事情,“现在多想无益,明日我去一试便知。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不可瞒我。”
蓝怡轻轻点头,没说是怕他担心。
天方亮,周卫极便起身到院内查看。因为院内铺了石子路,屋下也用青石铺垫出平台晾晒东西,并未发现足迹。
到客栈内询问李应,知晓拓跋孝直已经在后晌离开客栈。
周卫极骑马赶到县城,未进衙门先到马荣等人下榻的客栈中查看。方进后院,就看到拓跋孝直在院内练拳,旁边还跟着蓝怡所言的两个护卫。周卫极知道,这两个护卫名义上是保护他,实则是被派来监视他的行踪的。
见到周卫极,拓跋孝直神色并无丝毫异常,“周班头。”
周卫极点头,“你起的倒早。”
拓跋孝直微微一笑,“周班头更早。”
说完,拓跋孝直活动四肢,在院内开始练拳。周卫极先到跨院内见过马荣,例行公事地汇报今日的安排后告辞出来,站在旁边看拓跋孝直打拳。
看着看着,他皱起眉头,拓跋孝直的拳法套路陌生,招招蕴含杀机。拓跋孝直打完拳,面不改色地收势吐气,向着周卫极笑道,“周班头,寻孝直有事?”
周卫极摇头,“你这拳法,有些意思。”
拓跋孝直眸光一闪,问道,“有意思?不过是套寻常拳法而已,周班头可见过类似拳法?”
周卫极似是而非地言道,“略有些眼熟罢了。”
拓跋孝直听了,袖内的拳头猛然握紧,声音依旧平静,“哦?您在何处,见过何人用过?”
周卫极摇头,“想不起来,怎得,这套拳法可是有什么来头?”
拓跋孝直敛眸微笑,“也没什么,请容在下先行告退。”
周卫极待他回屋,便于旁边活动拳脚的两个护卫攀谈起来,问起昨夜之事。
“昨夜,我三人并未回县城,而是在外边呆了一夜。”高个头的护卫嘿嘿一笑。
“哦?怎会回到石窟中,那里不是派了人看守么?”周卫极假作好奇道。
护卫不疑有他,“嘿嘿,我们三个从北沟村出来,拓跋大哥说想到旁边的山里打点野味尝尝,于是我们进山打了头鹿,烤了吃。”
周卫极眸光一闪,“北沟村旁边的山上?”
护卫点头。
“这样冷的天,三位好性质啊!”周卫极感慨道。
护卫摸摸脑袋,满不在乎地道,“咱们寻了个山洞,点火烤肉,又就着烈酒,道不觉得冷呢。”
周卫极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告辞从客栈出来。
“哦?怎会回到石窟中,那里不是派了人看守么?”周卫极假作好奇道。
护卫不疑有他,“嘿嘿,我们三个从北沟村出来,拓跋大哥说想到旁边的山里打点野味尝尝,于是我们进山打了头鹿,烤了吃。”
周卫极眸光一闪,“北沟村旁边的山上?”
护卫点头。
“这样冷的天,三位好性质啊!”周卫极感慨道。
护卫摸摸脑袋,满不在乎地道,“咱们寻了个山洞,点火烤肉,又就着烈酒,道不觉得冷呢。”
周卫极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告辞从客栈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