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清顿时黑了脸,他根本就没有要对自己动手的意思,这明显是在报复刚刚自己割昕儿头发的事情。
一切停下,夜子清抬手捧向天空,接住半空中飞舞的发丝。
“呜呜呜。。。。昕儿,这个夫君不能要,不能要,你看看他是如何对待三叔的?”
“三叔的头发啊!”
说着,夜子清转头,他一定要告诉昕儿,这个夫君不能要。
然而看到前面的场景之后,夜子清顿时一脸的无语。
因为前方,白黎昕过来,竟然第一时间不是查看他这个受害者,而是朝着完颜骥跑去。
“将军,你没事吧?你受伤了。”看着完颜骥流血的手,白黎昕满眼的心疼。
那是刚刚完颜骥握住剑尖划伤的手。
四指与手心破开了很大的口子,甚至可见里面的白骨,只是这么一握,便弄出了那么大伤口。
足以看出,夜子清的剑的锋利程度。
“娃娃,快,帮将军疗伤。”
正想着怎么让自家小主人消气的娃娃一听,连忙飘了过来。
白光闪过,完颜骥手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治疗完,娃娃乖巧的飘到一边。
此时的他不敢居功,只求自家小主人不要生自己的气。
见完颜骥的手好了,白黎昕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对不起。”因为这场试探,让他受伤了。
虽然伤口好了,但是心里的伤却是治疗不好的。
她就怕完颜骥心中会对自己生出嫌隙。
完颜骥摇了摇头,“昕儿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不过昕儿的这个三叔不能要。”
看了一眼听到他的话瞪大眼睛的夜子清,完颜骥在度低下头。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昕儿会听你的话?我与昕儿可是身同血脉,我是她。。。”
“好,都听将军的。”只要他不生气,什么都好说。
至于夜子清,明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们的族长,却并不听话。
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伤害她的身边人。
这一次是将军无事,若是有事,一切就更难说了。
若非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绝不原谅。
本来就对夜家感情不深,她并不在乎这个族长之位。
“什么!昕儿!你怎么能听他的话?我可是你三叔啊!”
“你是我三叔不假,至少血脉上是,但是你不该仗着你是我三叔,就伤害我家人,伤害我在乎的人,更何况,我与你说过的,我爱着将军,试探的结果与否,这一定不会变,将军,我们回去吧。”
完颜骥点了点头,拉着自己的小女人朝着将军府走去。
虽然知道是试探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
天知道,看到夜子清的剑对准她都订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有多担心,最后却得知,这只是一场闹剧,他的担心和害怕,在他们的眼中像戏子一般。
以至于当时很生气,但是现在听到她的话,这股气瞬间消散。
也只有她有这种能力让自己情绪为她而变化了。
“。。。。。。”看着他们就这么走了,夜子清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什么爱情,他并不懂,但是他知道,昕儿好像生自己的气了。
他做错了吗?
他也不过是不想昕儿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她是他夜家的族长,更是大哥唯一的后代。
他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已。
但是自己的想法,好像只是自己的想法。
想着,夜子清心中有些闷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让白黎昕不要生气。
犹豫了一下,只能选择默默的跟在后方。
几人才走没多远,魏江溟便火急的冲了过来。
看到白黎昕,魏江溟连忙上前,眼中满是担心。
“昕儿,你没事吧?刚回到使馆便听到昕儿出事了,我连忙赶了过来。”
看着魏江溟写满担心的脸庞,还有完颜骥黑沉的脸。
白黎昕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完颜骥低头看着自己,白黎昕只能尴尬的上前。
“多谢溟王爷的关心,我并没有事,只是和三叔出来有点事情,再说了将军也在,他会保护好我的。”
听到白黎昕的话,完颜骥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溟王爷的关心泛滥了吧?昕儿乃是本将军的夫人,有事也轮不到溟王爷管,还有,以后请溟王唤将军夫人,昕儿过于亲密,只怕外人听见了会有损我夫人的名声。”
他们两人的话让魏江溟脸色一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表明了他只是一个外人,更告诉了他,眼前的白黎昕不可能属于他。
愣了一下后,魏江溟恢复脸色,微微一笑,“完颜将军多虑了,本王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昕儿,竟然昕儿的身边有将军,本王便放心了,若是将军不想我唤昕儿为昕儿,那以后便唤将军夫人吧,长安长生,将军夫人无事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魏江溟对着白黎昕点头一笑,转身离开。
他孤寂的背影让白黎昕一愣,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们确实说过,是朋友,魏江溟说以朋友的名义担心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听了他的话,完颜骥脸色一沉,什么叫做他不想让他唤昕儿为昕儿?
说得是自己强迫让他改口,并非是昕儿让他不要这么叫一样。
低头见小女人盯着魏江溟的背影,完颜骥脸色越发的难看,直接抱起身边的小女人,快速的离开。
“啊!将军!”
身体突然腾空,白黎昕吓得赶紧伸手紧紧的抱着完颜骥。
“这下,将军吃醋了。”舜宇摇了摇头,不过随即又笑了。
反正不关他的事。
“何止是吃醋,看不出来吗?那个溟王很有心机,且懂得示弱让夫人同情他,将军这直性子,难哦。。。”
说完,封浩摇了摇头,为自家将军接下来的日子默哀。
同时也为自己以后的日子默哀,毕竟将军吃醋心情不好,受折磨的是他们。
不行不行,回头他一定要教教将军,偶尔尝试一下示弱。
“我觉得,这位将士说得有理,那位便是大靖的病秧子溟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