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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心里很想跟踪过去看看,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是侵犯隐私,日子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飞快度过。

白树又扯下一张和上一张日期相差三四天的日历页后,柯南终于一拍巴掌,下定了决心:

“我要找她问清楚,这次她别想再糊弄过去!”

当晚,毛利兰又一次准备出门时,被柯南一脸严肃的拽住了衣角。

她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向柯南,“怎么啦。”

柯南深吸一口气,准备吐出默背了好几天的腹稿。

但才刚开了个头,房门忽然哗啦打开,毛利小五郎一脸空白的放下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来,默默看向他们。

“……怎么了,爸?”

毛利兰被她爹这罕见的表情弄的心里发毛,“脸色好难看啊,宿醉还没醒吗?”

“我昨天没喝酒。”,毛利小五郎揉了揉憔悴的黑眼圈,他看着小兰,叹了一口气,片刻后再看看,又叹一口气。

“……”,这下,连柯南也坐不住了,探询的看着他,“叔叔,出什么事啦。”

“唉……是这样的。”

毛利小五郎苦笑一声,摆出了一副赴死前准备叮嘱家人的架势:

“我最近很容易疲惫,所以去一家诊所做了检查。刚才,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检查结果出来了……”

“什么检查?做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毛利兰紧张的走过来,柯南赶忙跟上,“结果怎么样?”

两人一起忐忑的盯着他,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总觉得下一秒,毛利小五郎就要说出个什么骇人听闻的绝症。

白树从杂志后面抬起头,上下扫了毛利小五郎一眼,放心的又低下了头,把书翻到下一页。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不太好,立刻把杂志扔开,也满脸严肃的凑过去。

毛利小五郎看着三人,沉默片刻,才继续用一副悲壮的语调道:

“医生只说让我去取结果,还特别嘱咐我要带家人一起过去。”

“带家人……”,毛利兰一下抬手捂住了嘴,眼里泛起泪花。两秒后,她忽然张开手臂,用力拥抱了毛利小五郎一下,“没事的,一定能治好!”

“嗯……”,毛利小五郎悲观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本来他还没觉得有啥,但被医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全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毛利小五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约的时间在半小时后,为防堵车,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他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准备下楼,不过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万一开车途中,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意外,一车人不就都完蛋了,直树,要不你送……”

“你想多了!”,小兰和柯南脸色剧变,同时按住他的手,人也挡过去,把车钥匙和白树隔开。

柯南擦了擦额角的汗,冷静分析:

“如果是那种会让人瞬间丧失行动力的疾病,医生会提出这种危险性,并让‘家人带你过去’,而不是让‘你带家人过去’。

“所以我想,病情应该还没有严重到不能开车的地步!”

毛利兰点了点头,一脸真诚,“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就打车去吧,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什么折腾不折腾,我又不晕车。”,毛利小五郎莫名其妙。

白树坐在旁边完全插不进话,只能托着腮幽幽看着他们。

……

最终,毛利小五郎还是没能拗过两个年轻人,亲自开车去了做身体检查的诊所。

本来他想让白树留下看店,不过对方表现出了对他身体的极大关心,并表示一定也要跟过来看看才能放心。毛利小五郎感动的想,自己真是收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助理,于是爽快的连他一起带上了。

到达诊所时,大概是已经想开了,毛利小五郎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焦虑,

他把车停进诊所外的停车场,看看医生家修建利落的树篱,又看看地平线上夕阳的余晖,像个老年人一样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果然生命在于运动,出来转悠了一圈,感觉好多了呢。”

白树深有同感——虽然运动的是车,但他们坐在车上跟着移动了那么远,四舍五入也能算自己运动了。

这家诊所,其实是一位执业医师的家。新出义辉把家里的几间房划分出来,改成了工作场所。他家很大,平时工作起居都在家里,方便又惬意。

现在已经快到了诊所关门的点,一对戴着口罩的母女从房屋侧门——也就是诊所的大门走出来后,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空荡荡的周围,知道这是轮到他了。

他带着几人忐忑的走了进去。

诊所里收拾的很干净,装修也不像普通医院那样一片洁白,而是很温馨的浅色家居。

新出义辉坐在办公桌前,笑着朝一行人点了点头。

这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匀称,精神矍铄,满头棕发梳的整整齐齐,茂盛到让部分年轻人看了就想流泪。

看着他慈眉善目的脸,毛利小五郎内心得到了安抚,他清了清嗓子,沉稳的坐到办公桌侧面的小凳上。

现在的他,比在家里时乐观了很多,并且已经在来的路上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任何结果,他都能冷静接受!

结果新出医生温和的递来一堆检查结果。没等毛利小五郎看懂那些复杂的数值,新出义辉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摔到凳子下面去:

“还有半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至少还有半年。”

“!!!”

等候椅上的毛利兰和柯南腾的跳了起来,毛利小五郎小小的眼睛也一下瞪大。白树仿佛从他们头顶看到了喷涌而出的无数加粗大写的叹号,他无语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毛利小五郎又觉得自己不行了。

他泪眼汪汪的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嗷一嗓子嚎了起来:

“太过分啦!怎么能这么突然!你好歹委婉一点告诉我啊!直接对重病患者说这种话,万一我被吓死在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