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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说,“有,就是林总你叮嘱我要时刻注意的竞争对手之一。”

林义第一反应就是富士康老总,于是连忙问:“是弯省的那个郭老板?”

“嗯,就是他。”

是他?林义心里有些迷糊了,难道自己记忆错误了?还是因为根据市场形势的变化,对方调整了攻坚策略?

这个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林义心里猜测,如果是因为北极光微电子的突然杀出,让对方产生了危机感,而提前做出某些动作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些好奇,于是问,“他现在怎么在美国那边的?难道你们一行人的现身引起了对方注意?”

“应该不是。”说着,王欣看了眼周边,压低声音开始了八卦,“郭老板是和一个刘姓女明星过来的,看他们手挽手吃饭逛街的样子,关系甚是亲密。”

刘姓女明星?

在心里过了一遍,林义终于想起来是谁了,那不就是后来梁影帝的老婆么?

他们是传过绯闻的,而且人家当事人还不在意,特高调。

由于经常拍到两人约会吃饭,有些台媒还这样采访:

“你们在外吃饭被拍到的概率比和各自的妻子、男朋友都多,对方不会吃醋吗?”

只见刘女士很是淡然的回答,“不会的,大家都是成年了。”

然后媒体又问,“你们会不会玩着玩着就变成夫妻了?”

这问题把两人尬住了,只得匆匆说了句“不予回答”就赶紧离场。

后面传言满天飞,有人说是刘甩了郭,也有人说是郭不要刘了,一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he~tui,要是吃瓜群众真的信了就真蠢了。

由于郭老板的出现给王欣带来了紧迫感,于是针对对方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调查。

王欣说,“郭老板八十年代就在美国打拼了。

那时候有一批来自美国的订单要郭生产5万个冰箱旋钮。交货之后,却被告知产品不合格,客户要求全部退货。

冰箱旋钮有电镀工序,电镀以后它要在零下30摄氏度,测试温度循环试验。

可是在台s长大的他,根本就没有遇到过零下3度,5度,郭就说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到这里,林义问,“那最终退货了吗?”

“没有,只退了百分之十左右,差不多5000个,要是全部退了,富士康早就破产不存在了。

因为这件事,让郭老板意识到技术在工业制造领域有多么重要。之后他就花巨资建起了检测实验室和材料研发实验室。”

顿了下,王欣又报告说,“1983年1月19日,苹果公司发布的世界上第一台图形界面计算机,首次配备鼠标。

同年,任天堂推出了红白机,成为游戏界的神话。此时郭老板敏锐的感觉到,计算机和电子游戏见识未来的电子市场的主流。

于是决定开发电脑连接器,并在第二年花费将近一千万元,购买美国的设备,这几乎他当年的全部利润。

随后姓郭的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美国开分公司,为了和大公司做生意,郭老板拎着箱子,一个人到达美国,他搭着车子,住着10美元一天的汽车的旅馆,跑了美国32个州。

而且有目的地专门往世界一流大企业跑。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为了拿到康柏的订单,郭索性在康柏公司的旁边,投资建立一个模型厂,康柏只要有设计,当天就能看到模型,此举获得了康柏的长期订单。”

报告到这,王欣严谨的说,“之前没深入过调查这人,难免有些轻视。

但是经过一番调查后,我现在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这人是真的厉害,不仅决策上有魄力,还特别能吃苦,关键是他对自己也非常狠。”

听到王欣这话,林义有些欣慰,这女人成长的很快,可塑性甚至比蒋华要高很多。

心里同时也在唏嘘,姓郭的要是没几把刷子,没几分魄力,没几分韧劲,怎么能把富士康做到那么大?

沉吟一阵,才说:“你是不是想吸取他的优点,在美国建办事处,专门对接这些世界大公司?”

“是的,我经过一番考察后,觉得这个点子非常好,林总你的意思呢?”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我支持你。”接着林义又嘱咐,“说句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个层面。

你能找到公司的不足之处,我很为你开心。

不过你想过没有,美国是世界的人才中心。这办事处除了攻坚订单外,还得帮着网罗人才。

尤其是那些想要回国效力的高端技术人才,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好。”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把办事处设在硅谷,这里不仅高科技公司多,人才也多,一举两得。

后面两人也谈到了这个订单达成的过程,有些出人意料,仔细一想却也不出人意料。

当时陈兆良把王欣介绍给乔布斯时,后者很是意外。

所以一点也不客气,当即从订单中挑选一份技术要求最高的零配件图纸,让王欣带来的技术团队,5天做出样品。

五天后,当王欣把样品交到乔布斯手里时,后者对样品检测了一番,就惊讶的问,“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欣回到说,“我们24小时轮班倒加工出来的。”

闻言,乔布斯又看了看样品,瞅了瞅这个骄傲又自信的东方女性,接着对好友一笑,就跟她说:

“我把代单给你,也能在质量和时间上做到这种程度吗?”

“能。”

过程有些顺利,却被特意叼难的也不顺利。幸好带去的技术团队确实有实力,也庆幸王欣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打动了乔布斯。

1月27号,上午,天气阴柔,下着绵绵小雨。

花了一个小时把“微观经济学”做完,对着试卷检查一遍,发现会做的早写满了。

而那些需要死记硬背的概念之类的,不会做的还是不会做,干坐着也没用。

稍微估了下分,大概82分左右,加上平时成绩,一起折算下,估计最终分数应该在70左右。

这分数对一不追求入党、二不追求评优、三不追求拿奖学金、四不要求保研留校的他来说,心满意足了。

把笔帽盖好,对着冻僵了的手哈口气,索索索的一番收拾,起身走人。

考室后边的孙念瞧见林义提前交卷,也是抓起旁边的淡黄色双肩包跟了出来。

看着默默递过来的纸包糖,林义就问,“今天怎么不是辣椒糖了?”

“被我妈说了一顿,辣椒糖不符合这年纪了,就换了纸包糖。”

“这有什么区别吗?”

哪知道孙念风轻云淡的说,“有。辣椒糖就像我那些跟屁虫,行事鲜明,单纯又蠢又执着;

纸包糖就像班上一小撮虚伪的男生,明里暗里偷看我,却还得披上一层“同学友谊”之类的外衣,遮遮掩掩。”

“明里暗里怎么讲?”

孙念一笑,附过来说:“明里就像你现在这样的。

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第一眼是看我脸,第二眼的目光是从胸部开始往下扫的。”

被一把推开,女人也不在意,继续笑吟吟跟着,“至于暗里吗,还要直白的说么,背地里看我,梦里想我,呢,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口无遮拦,林义顿时脑壳疼。试问,哪个男人看女人不是从上往下打量的?

被无敌打败了,林义识趣的不再搭话。

跑到财会专业的考场,就着门缝往里瞧了几眼,发现大长腿正持笔努力做答。

而旁边的冷秀竟然伸个脖子在恬不知耻的抄,前排的监考老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好老师啊。

在外边看了会,思索要不要等她,毕竟大长腿上午还有一门,下午也还有一门。

而自己的却考完了。

忽然,只见跟在后边的女人突兀地把门推开了,就对里边的监考老师说,“老师,这人想递答案进去。”

林义顿时想骂人,瞪了她几眼,只得在监考老师的要求下离开这片区域。

出了教学楼,看前头的人不理会自己。

孙念几步几步跃到前面对视着林义倒退着走,“别生气嘛。刚才我举报你的时候,心也跳的很厉害,不信你摸摸。”

说着,还挺了挺身子。

揪开她,林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抱怨说:“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人抛个媚眼,笑眯眯道:“有啊,不这样做,说不定你就要等在那。而走廊上风那么大,我可不想陪你等别的女人。”

得,不说了,林义逮着离得最近的惺亭坐了会,意思很明了,这里风也大,赶紧走,别碍眼。

孙念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围着他转了一圈就诱惑说,“跟我走,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孙念看了眼周边,低眉顺眼挺了挺胸,“我就是个好东西啊,有胸,有屁股,还有你最爱的长腿。”

林义:“……”

本以为这话不知羞耻的程度够极限了。但孙念后边的一系列操作把林义看懵了,整傻了。

只见她慢吞吞拉开淡黄色双肩半,然后从里边依次开始掏东西出来。

先是皮鞭,后是蜡烛,绳子,红萝卜,黄瓜,精油,眼罩…

看着这女人我行我素,不顾路人的怪异神色,林义浑身都被看得起了鸡皮疙瘩。

心想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就是这女人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你这个样子,你家人知道吗?”

孙念装的很无辜,偏头憨厚憨厚的问,“哪个样子?你是不是想歪了,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左手拿过黄瓜咔擦咬一口,右手甩着皮鞭,“吃黄瓜美容,甩皮鞭可以健美双手。

要不要一起玩?”

“你自己玩吧。”

“哦”

哦了一声,孙念下一句话就把林义噎到了,“这可是花你那2000元买的,要不要玩随你。”

林义走了,拿这种不能打、不能骂的没点办法。而自己的长项厚脸皮跟人家一比,简直弱爆了,不走还能干嘛?

端坐在惺亭,看着林荫道上慢慢远去的背影,一本正经的孙念先是微笑,后面则握拳给自己加个油:

“孙念,你好样的,看把人家给气的。”

从校园出来,路过海鲜市场的时候,林义顿了顿,几秒后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一个熟人摊位,林义挑了条2斤重的鲳鱼。

接着又把视线停留在了贵妃蚌上。

都说贵妃蚌肉嫩味鲜,营养丰富,为蛤类上品,素有“天下第一鲜“之称,还有很高的食疗药用价值。

而且内含有大量的氨基酸、蛋白质和丰富的维生素,特别是组氨酸和精氨酸含量较高。

前生这种物美价廉的东西吃过好多次,但这辈子却还没尝过鲜,眼馋得紧。

挑挑选选拣了一塑料袋,问:“老板,一共多少钱?”

把了把称,中年老板就说,“鱼和蚌一起32.6,你们两口子经常来这里买的,算32块好了。”

林义笑了笑,对这“两口子”的说辞早习惯了,掏了张100递过去。

找零,提东西,走人…

却没想到在出口碰到了马平彦和那游戏厅老板娘。

马平彦有些惊讶,“呀,义哥,你怎么还买上菜了?你难道在外边有租房?”

“没,我老乡在这里开店,我买点菜过去蹭饭。”

接着问,“你呢?你们考场严不严?考得怎么样?”

提到考试,马平彦一下就焉了。

他说,曾看到一笑话,一次期末考试,一男生进来后对两位监考老师说:“小叔,今天是你监考啊~”。

老师对他笑了笑,之后考试开始了,无论他是看小抄,还是偷看别人的,这两人都熟视无睹。

考试结束后,一老师对另一个说:“你这侄子挺调皮啊!”另一位吓了一跳说:“不是吧,我以为是你侄子…”

林义哑然失笑,有点不敢置信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今天实践了?”

“嗨。”马平彦抓了抓乱糟糟的鸡窝头,自嘲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进去考试也就是走一过场,为的是下学期那个补考的机会。

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成想被送到教务处了。”

“被处分了?”

“嗯,记过处分。”

林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期末考试又不是国考之类的,基本被抓了也就是没收试卷,就算送到教务处,也最多口头批评教育一番。

但马平彦太出名了,逃课比自己还多得多,又没钱去活动活动走走关系,被教务处抓典型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看了眼正在挑菜的老板娘,林义转移话题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就走?”

这倒让林义错愕了,“不多玩两天?”

听出“玩”的特殊意思了,马平彦咧嘴一笑,“不了,我就一打游击的,不是正规军。”

林义也跟着一笑,“我看你们今天白天也出来了,以为转正了。”

马平彦嘿嘿两声,对此也不以为意,反而念了首打油诗:

“生人不敢开口,熟人不敢下手。没有一见钟情的资本,又缺乏日久生情的条件。

人前装逼失败的垃圾,人后的单身狗。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逃不掉四下无人的街。

现在一位富婆看穿我的逞强,让我卸下伪装,带我走进她的心房。

咬紧牙,抓紧床,再累也比自撸强。”

说完,甩了甩头就和走过来的女人离开了。

回到书店三楼,带好套袖准备做菜的林义接到了蒋华的电话。

想了想,接通就问,“手机项目那块专用地搞定了?”

“刚从特区政府那边回来,大领导发话了,所有手续一律绿灯。”

“最终商议多少钱一亩?”

“28万。”

林义笑笑,“现在倒是挺有诚意的,搁去年40万一亩人家都不带搭理的。”

电话那头的蒋华也是感叹,“以前见区长都难,今年大领导都来步步高电子超过4次了。”

林义打趣说,“去年人大副委员长来了,争取5年内给自己一个和总理握手的机会。”

玩笑几句,女人聊到了赵顺国,说才几天功夫,就让他弄崩了一台电脑。

林义问,“就有进展了?”

“电脑都被实验坏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刚又安排了一台配置最好的进去。”

又聊了聊,林义末了说,“多准备几台电脑给他吧,只要出成果了,这点投资不算什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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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订不增反掉,写起来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