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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头一看,只见轻风又夹着郝院正站在阳台上,那一声‘慢着’就是被夹着的郝院正叫的。

轻风放开郝院正后,就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回郝院正没鸟他,而是快速的冲进了房里,一把就将那府医给推到了一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瞎下针,这要是触动的蛊虫怎么办?

一看是他,府医就算被推也无怨言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为郡主把脉。这可是太医院正,专只为皇上与摄政王请脉的主,医术那可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细细为风华探着脉,边骂一边的庆王与太妃,“不是要你们让郡主一天三次的药不能停吗?这怎么又晕了?”

“喝着呢。”太妃十分肯定的回答。

“郝院正,郡主早上是喝过了药才回了归月阁的。”林嬷嬷替自家主子辩解。

早上郡主用过早膳后,太妃就哄着郡主喝过了药才准其回归月阁的,还吩咐小厨房定时要煎好郡主的药,这哪哪可都是尽着心的。

然后她又将早上郡主异常的情况说了一遍,郝院正听了后没说什么,只是松开了探脉的手后朝轻风伸手。

轻风进来,从怀里取出个盒子递了过去。

郝院正接过打开,里面是满一盒子分列整齐的银针,不过看着做工材料各方向都比府医拿出来的要好得太多了。

府医看着那一盒子的针,虽羡慕但也不嫉妒。什么能力用什么东西,他自问自己没有对方的实力。

郝院正朝风华的头顶缓缓的一针下去,又同时的朝两侧经外奇穴同进下针。

看着他的动作,房里的几人心都跟着一揪。庆王与太妃都吓点直接叫出声来,那可是死穴!

只是看着风华那渐渐舒缓开来的面色,这才齐齐的舒了一口气!

庆王与太妃那几近透明的脸上总算是有些回暖。

完全不受影响的两手同时快速取下那头顶的银针,郝院正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庆王与太妃。

“郡主应该是对红色有着极深的痛意,有可能是曾经埋在她心底的记忆,也有可能就是失踪的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如果是过去的记忆,郡主原先不会将房间打扮成处处是红,所以老夫猜测是后者。”

红色!

大家最先猜到的就是血,大量的血才是成片的红。

再联想到林嬷嬷说风华刚进阁楼时还好好的,后面才不正常的。这就不难猜出,风华定然是在失踪的这时间内见过大量的血,更可能是十分大量的血。

郝院正无奈摇头,“这不是外表的病,这是心里的,只靠医者是无用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太妃心肝都快飞了,这怎么直接变成了心里有病了!

“最好避免郡主看到成片的红色,不过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如果郡主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你们倒是可以与她好好聊聊,可是现在郡主完全的忘记了发生过什么?”郝院正是更加的无奈了。

这要是记得事情的人还可以劝解,可郡主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这让他能怎么办?

只能尽量做到避免了。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楼下传人众人请安的声音。

不会儿,摄政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几人也纷纷请安,“参见摄政王。”

挥手挡住要下跪的几人,摄政王直接的看向床上,语速明显加快了几分:“郡主如何了?”

郝院正将结论又重新讲了一遍,摄政王听后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重新看向床上。

他这样子,令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摄政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您怎么来了?”庆王纠结的问。

这宝宝还出着问题呢?抢人的就来了。

摄政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随风是他的人,风华出事最早出现的是随风,他能不知道?要不是刚好宫内有些事情走不开,他早来了!

庆王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问题,但他的意思不是问题本身好吗?

他其实最想问的是:你干嘛要来?

摄政王不笨也不蠢,当然明白他内里的意思。

可是他会回答真实的想法吗?

开什么玩笑?

“这丫头是本王救回来的,本王总不能将她往你们这一丢就不管了吧?”眼带心疼的看着床上的风华,这小东西最近可真是多灾多难了。

庆王怒,什么叫丢他们这?

他们是宝宝的家人,宝宝最亲的人,他摄政王与宝宝又是个什么关系?他哪来的那个闲心来管?

看着儿子那就要冒火的样儿,太妃忙推了他下,朝摄政王欠身感谢:“谢摄政王对风华的关心。”

明显的摄政王现在对宝宝有着异样的想法了,虽然不知到底是何种想法?

就依着她对摄政王的了解,入了他的眼的人,虽是绝不放手,但也是绝对的护着的,这对现在的四面环敌的宝宝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摄政王满意的看了太妃一眼。老太妃就是老太妃,这觉悟就非常人可比。

庆王还想说什么呢,太妃就拉着他朝楼梯口走去。

“你现在陪我先去处理楼下的那些人,那些都是你给这家里惹来的,现在他们对宝宝已经直接的有影响了,你要是处理不好,都不用等别人来,母妃就亲自削了你。”

“母妃,轻点,轻点。”似乎被揪痛了哪,庆王是惨叫的直接被拉下了楼梯。

府医一看这情况,好像不适合他在待着了啊!

立刻朝摄政王行了个礼就小跑的追太妃与庆王去了。

轻风走到郝院正的身边,郝院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视线没离开过床的摄政王。

懂了!

双手伸直朝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轻风将他拦腰夹到了腋下,从来时的阳台再次消失。

等房里只剩下了摄政王与床上的风华,他这才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白皙而满含力量的手抚上/了风华的小脸。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对血有如此大的反应?你口口声声变异人,生化人,你过去的生活就是杀这些东西吗?”

摄政王哪知道,他这一猜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