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珏带了十几个人,往都城而去,这个任务显然并没有什么危险,寒珏显然是没有想过要认真负责,所以是顺道在周围玩了一圈才过去的,因为是修真的高人,多的是人追捧,还有好些家族把自家的闺女送给了寒珏等人,就是想要有个机缘,能得到高人的指点,哪怕是给点好处,对于凡世的人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处。
而谭芪还不知道,那群当年灭了原主一家的人已经来了,这段时间,谭芪装成孩子的模样,天天的缠着谭云溪带她出去玩,总算是摸清了现在的情况,都城在皇城的一百里之外,算是除了皇城之外最大的城市了。
这里是属于北倾的地方,三大宗,分别是岐山剑宗,巫山茯苓宗,还有一个就是云山佛宗。
岐山剑宗算是顶级的修真剑宗了,而茯苓宗则是全是女子,现在的宗主修为很高,连岐山剑宗都要避其锋芒,至于云山的佛宗,是以降妖除魔为主的佛门。
现在北倾的公主月夕,是巫山茯苓宗的首席大弟子,所以整个北倾在这个世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强国,毕竟有巫山茯苓宗做后盾,其他的两个大宗都是要给面子的。
所以整个北倾的老百姓日子都过得很不错,如果不是谭芪记忆中谭家被灭满门的惨事,谭芪真的觉得在月夕公主的庇护下,谭家在都城,真的可以一直安居乐业的过下去。
谭云溪对谭芪真的是宠到极致,要星星不给月亮,谭芪在那么多的世界做过任务,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无原则无底线的宠溺过她,好像要把她宠坏不可,还不是那种专门的捧杀,而是真正的疼在心坎上的那种疼,让谭芪第一次觉得这好像不是任务了,让谭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护着谭云溪这一世活得肆意。
谭芪每次看到谭云溪对她的宠溺,都会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她毫无原则的疼爱,但好像结果很不好,每次有那种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谭芪都有种就算是不要自己的性命都要保护好那个宠溺她的人。
谭云溪是个很有才气的人,就算现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都被谭芪天天缠着出来玩,也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课业,每次谭夫人要说谭芪不要缠着谭云溪的时候,都被谭云溪给挡了回去:“娘,小妹现在正是年少爱玩的时候,以后要是嫁人了,可没有什么玩的机会了,现在不好好宠着她,等她以后大了,我想宠她都没有机会了。”
谭老爷看着谭夫人对着谭芪是又气又心疼的样子:“就是啊,咱们溪儿和芪儿,都是好孩子,而且咱们家也不是非要儿孙能有什么大出息的,你看看你儿子,这么一表人才又才华横溢,多的是人羡慕我们呢,你呀,就别拘着孩子们了,你难不成还指望以后孩子真的考什么状元啊,到时候可就是要做官的,跟咱们分别两地了,你舍得啊。”
谭夫人一听谭老爷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又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志气,每天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了,孩子们有自己的前程,你不能因为你想要的孩子们在身边,就让孩子们跟你一样没有上进心吧。”
“你还说我呢,不知道是谁,上次儿子要去皇城考秀才,是谁躲在家里哭了那么多天的。”
谭夫人被谭老爷揭短了,顿时有些不还好意思了,释然她也是很想要把孩子们留在身边的,但还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天能一飞冲天。
“夫人啊,咱们谭家在都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孩子们在这里,至少咱们能护着,孩子们能一辈子幸福安康,我可没有想过要让孩子们光耀门楣,我只想要让孩子们能守业就可以了,咱们北倾也亏了有月夕公主,不然哪里能这么太平,你是不知道其他地方,乱得很,还在在自己的地方多好。”
谭夫人这才想起,在她娘家所在的齐州,因为当地的修真门派被仇家个灭门了之后,那里的百姓日子过得太苦了,盗匪横行,那些歪门邪道还有一些散修争夺资源,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多的是人往北倾逃。
再看着自家女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儿子和丈夫都护着,也跟着心软了“算了,你们父子三人是一伙的,就我是外人好了吧。”
谭云溪跟谭芪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上前开始哄谭夫人,很快谭夫人就忘记了所有的不高兴,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
夜里谭夫人和谭老爷睡觉的时候,谭老爷笑着给谭夫人按肩膀,然后笑着说道:“都跟你说了,咱们家的一双儿女,那可是整个都城都羡慕的,儿子才华横溢,女儿活泼可爱,就你不知足。”
“行了,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这不是担心嘛,芪儿这大半年的时间,跟换了个人似的,天天就想玩,要做什么大侠,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子,以后哪里能嫁个好人家,可不是谁家都跟娘家一样什么都宠着她的。”
“我说你真是瞎操心,我谭飞宇的女儿,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过了,要是以后找不到好婆家,那就找个上门女婿好了,反正不能让咱们的女儿受半点委屈,到时候云溪是当家的,谁敢给芪儿气受。”
越想,谭飞宇越觉得找个上门女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的话,孩子也可以不用在婆家受到任何的委屈,在家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夫婿也不可以纳妾。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想什么呢,上门女婿,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家好好的嫡子会不愿意继承自己家的家业,跑来你谭家看人眼色。”
谭飞宇梗着脖子说到:“咱们芪儿现在还小呢,我现在就帮她物色,总能找到的,要是找不到,我就自己亲自培养一个,我谭飞宇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受什么气,就这么说定了。”
谭夫人看着谭飞宇说在兴头上,也懒得说什么别的话,反正等谭飞宇撞了南墙,肯定就知道上门女婿不是那么好找的,他和谭云溪父子两这样宠着女儿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而谭芪早就已经入了梦,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才8岁,谭飞宇就已经开始担心这她的事情了。
在谭芪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当年灭门谭家的人是岐山剑宗的人之后,谭芪就不再闹着谭云溪要出门去玩了,搞得谭云溪还担心谭芪是不是不高兴了,还特意来找了谭芪,直到谭芪说都城已经玩腻了,让谭云溪赶紧看书,准备下半年去皇城继续考状元,然后顺便带她去皇城玩玩。
谭云溪总算是明白了谭芪不是不高兴了,而是想要去其他地方玩了,就摸了摸谭芪的总角,说到:“好,哥哥,一定会考到状元,到时候带你去皇城的摘星楼玩。”
摘星楼,只有前三甲的人,才可以去,还可以邀请一人去,摘星楼很高很高,能看得很远很远,在下面的人,仿佛能看到上面的人手可摘星辰,顾名摘星楼,是所有学子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
“好,那大哥你努力点,等你考到了状元,我就给你绣一个荷包。”
听到从来都是调皮捣蛋的妹妹,竟然说要给他绣一个荷包,谭云溪竟然觉得万分的期待,好像得到妹妹亲手绣的荷包,比中状元更值得期待。
谭芪经历了那么多世,学过很多很多的技能,回的东西多了去了,一个绣荷包,太简单了,但现在谭芪只有8岁,要是绣出一个优秀的绣娘都绣不出的荷包,肯定会让人怀疑的。
所以谭芪突然就吵着要绣荷包,然后谭夫人只好请了绣娘来教谭芪,谭芪就关在房里天天练习,连谭夫人都好奇,一向喜欢好动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坐得住。
直到知道了女儿绣的荷包是给儿子的,顿时醋意大发的跟自己的丈夫说到:“芪儿跟溪儿的感情可真好,让她关在房里绣荷包都几个月了。”
谭飞宇看着自己的夫人吃醋了样子,笑得都忍不住了:“你呀,孩子们关系好,你还不乐意了。”
“我是说芪儿,要是能这样听咱们话就好了,可你看看她,我要是说她一句,她可是要说我三句的,结果溪儿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呢。”
“好了,别生气了,等芪儿给溪儿的荷包绣好了,我再跟她说让她多绣几个,好吧。”
绣娘不过是教过谭芪几天,就发现谭芪的天赋之高,然后离开了之后,到处说谭芪是她见过的天赋最高的小姐,让别人更加的嫉妒谭家真是上辈子祖坟山埋对了,儿女都那么优秀。
而谭芪之所以好几个月都没有绣好一个荷包,不是因为谭芪故意装,而是这个荷包,谭芪是用自己的身上的狂战给她的那一股神的力量融入进了这个荷包,但因为神力天然就压住妖,要不是谭芪本身不算是一个真正只有妖力的妖,这股神力就足以杀死了谭芪,而当年狂战也是是知道谭芪是愿力所的妖魂,能承受的住这股神力,才给谭芪的。
神力的注入,很难,一针一线需要用的时间很多,在谭云溪已经到了要去皇城的的时候,谭芪的荷包终于绣好了,这个荷包是一个世界大能馈赠的神力,有着很强大的防御和规则之力,只要这个荷包谭云溪放在身上,没有任何人能轻易伤到谭云溪,就算是三大宗门的人,都没有办法伤到谭云溪,毕竟一个突破了世界屏障的大能,跟这些修真门派的人,那是直接可以碾压的。
而谭芪却大病一场,严格意义来说,不是生病,而是力量消耗过度的虚弱,在这个世界,谭芪根本不敢使用自己的妖力,要是谭云溪身上散发出了妖力,被人污蔑的话,那就是把把柄放在了别人的手里,所以谭芪只能花费上百倍的精力使用狂战的那股力量,对于一个妖精来说,这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丢了半条。
谭云溪看着谭芪病了,不能跟着去皇城了,也是心疼不已,甚至还打算不去参加考试了,等下次再去,还是被谭芪给拦住了:“哥哥,我果断时间就好了,你先去皇城吧,等你考中状元了,我就差不多好了,就可以来找你了,你到时候带我去摘星楼吧。”
谭云溪看着谭芪现在病着,还惦记着摘星楼,也是又好笑又好气的样子,捏了捏谭芪的脸,说到:“好吧,那你要乖乖的吃药,,等你好了,就让柳伯送你到皇城,到时候哥哥带你去摘星楼。”
“嗯,哥哥,这是我给你绣的平安福,你拿着,能保平安的,你带着一定可以考状元的。”
看着有些难看的荷包,谭云溪一点都没有嫌弃,当着谭芪的面,戴在了身上,很珍惜的样子,就算这个荷包再丑,对于谭云溪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最贵重的荷包了。
在谭云溪走了之后,谭芪还是有些病歪歪的,吃了药,还是没有怎么好,眼看就要到了揭榜的日子,谭芪必须要尽快好起来了,也顾不得开始用妖力给自己治病,只是刚一用妖力,谭芪就就被一道金光给打中了,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伤疤,谭芪才发现整个谭芪,好像被一张金色的蜘蛛网给盖着。
原来那张符咒,竟然是在保护整个谭府,而当年原主在的时候,谭府被灭门,是因为这个符咒根本没有被启动,因为那些人,是恶人,而不是妖,这道符咒,只能用妖来激活,才能保护整个谭府,当年这个符咒没有保护谭府,不过是没有引发这道符咒而已。
在电光火石间,金光再次往谭芪的身上飞来,谭芪立马收起了妖力,眼看就要到自己面前的金光,顿时消失了。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