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申从余家别墅出来后，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车，落座后排，侧头看了一眼还开着灯的房间，眼底浮现出点点冰冷。
他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夹在指缝没抽，手腕搭在窗沿，烟味便朝外面飘去。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申爷，现在走吗？”
“嗯，”纪雨申略显疲惫地点点头，“直接回去。”
“好的。”
“老谢，”纪雨申突然抬头问，“那个孩子查到了吗，现在在哪儿？”
老谢握着方向盘地手紧了紧，一五一十回答道，“查到了，被白家收养着，现在跟着剧组混。”
这也是他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没想到纪雨申这么快就问起来了。
“很好，”男人笑了笑，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道，“明天就给我带回来吧，我要看看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和黑子有几分相似。”
老谢目光直视前方，恭敬应下，没有多余的话。
二十分钟后，纪雨申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处理邮件。
薄言可真是个麻烦精，旧账都要被他翻完了。也难为他还能将那些陈年老窖给挖出来。
回复最后一封邮件时，助理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两步并一步走到他面前。
纪雨申扭了扭脖子，掀起眼皮看向他，“什么事这么急？”
“申爷，您看看这个，”他把手里的资料递上去，同时低声汇报，“我们查到4号那天白桢桢去了余小姐的咖啡店，在里面待了至少半个小时。”
“噢？”纪雨申翻看着手上的聊天记录，“所以两人碰过面了？”
“对，店员说得很模糊，但能确定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
“谈了什么？”
助理嗓子一噎，“这……查不出来。”
两人的活动轨迹都是多方打探拼凑出来的，至于谈话内容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他们只能从后续的举动猜测。
纪雨申似乎对两人的交谈内容很感兴趣，继续问，“那你觉得以她们俩的关系，见面能聊些什么呢？”
助理沉默片刻，欲言又止，最后在他视线的压迫下吞吞吐吐道，“我觉得可能就是女人经常谈论的妆容和奢侈品之类的吧……”
他知道余文文曾经暗恋薄言多年，谈论申爷和薄言的可能性大一些，可他能说嘛？
不能！
纪雨申扯了扯嘴角，明显不相信，“是吗？”
助理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很新，就见今晚刚发的消息都有。
【明天下午三点，帝大】
他盯着这一行白色方框里的字，瞬间了然——怪不得余文文会说明天下午没时间，原来是约了佳人。
那他是不是也该去凑凑热闹？
“白桢桢那边的通话记录和聊天信息能截到吗？”
助理犯难地摇摇头，“……不容易。”
自从上次段中连在她的手机里植入病毒后，她就提高了警惕，他们的技术根本突破不了对方的防火墙。
稍不小心还会被反攻。
“那就算了，”纪雨申将手里的几张纸随后抛回书桌，“她们既然准备了惊喜送给我，我接着就是了，希望我的出现不会让她们太意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