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站在正啃馒头的男人身后,哑声喊了句。
秦队立马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颔首,眼底同样满是青黑色,“薄少。”
他将袋子里的花卷递上去,表情憨厚,“你还没吃早饭吧?这是我刚才食堂买的,还热乎着……”
不得不说,这医院的食堂就是好,价格实惠味道棒,种类齐全卖相好。
薄言笑着摆摆手,冰凉的手指点了点干燥的喉咙,“我不饿,你吃吧。昨晚辛苦你们了,在这儿蹲守一夜。”
“要是真能把他抓住,让我蹲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秦队眼里放着光,一想到把人逮住的场景就格外兴奋,浑身充满干劲,“可惜他昨晚没出现。”
薄言点头,双手插兜,“大概是有警觉了,我找你也正想讨论这件事。”
对方不是普通罪犯,而是个游走在国际上的伪装大佬。穿着便衣的警员很容易被他辨别出来,他自然不会傻到往圈里钻,所以防御只能是外松内紧,把人引进来再说。
两人商量完后,秦队当即去重新部署,而薄言则让方佐送自己回景园。
方佐有任务在身,薄言只让他送到景园门口,正巧白桢桢说自己快到了,他就站在门口等。
清晨的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刮着疼,薄言一边往保安亭走一边给白桢桢发消息,不留神和指挥倒车的保安撞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保安立马撤开两步,对着他歉意的笑笑,小眼睛里满是真诚,“没撞疼您吧?”
薄言摇头,视线落在他脸上,“不碍事……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对,”保安羞赧地挠挠头,“前两天刚把体检单拿下来,今天正式入职,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薄言不动声色地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一眼,笑容清淡,“嗯,好好干。”
“好的好的。”
保安操着一口流利的帝都话,继续指挥半吊子司机倒车,薄言落在屏幕上的手指顿了一秒,掀起眼皮又飞快落下,打好的草稿还没发出去,就听到有人在嘀他。
“博医生,您叫的车到了。”白桢桢降下车窗冲他招了招手,露出明媚的笑颜。
薄言索性将准备发给她的草稿删掉,开门进了副驾驶。
“本来打算去敲你门的,没想到你这么早就下来了。”
白桢桢将车打了个拐,“大概是过年了有些兴奋,睡眠少,一大早就醒了。”
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她把塑封袋递给薄言。
薄言一看针上带有血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遇到危险了?”
“算不上,”白桢桢摇头,“就是想找到这个人而已。”
两人到了医院,薄言把塑封袋交给了付景,自己带着白桢桢去了顶楼的休息室。
他昨晚一夜未眠,神思倦怠,拉着白桢桢陪他睡觉。
白桢桢哭笑不得,半哄半就,等他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去外间改稿子。
大概十点左右,薄言被一通电话吵醒,付景沉稳的声音传出,“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