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的妻子,也就是白桢桢的奶奶,在生下白致远不久后便去世了,这些年他一直孑然一身,从未动过另娶的意思。
年轻时如此,年长后更甚。
因为用情至深,所以对于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四处留情不负责的人格外厌恶。
白桢桢把手里的书放下,搁在琉璃桌上,对着白东亮了亮自己的拳头,“没有下次。”
“这还差不多,”白东起身,顺走了《茶经》,“我回房间了,你继续看书吧。”
白桢桢:“……”
您是不是怕被我发现自己的茶道并非如书中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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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陆明方昨晚被紧急送往医院,被判为酒精中毒,体内还残存着镇定成分,所以昏睡了整整一夜。
醒来的时候,手上打着点滴,病房里空无一人。
他嗓子涩地厉害,伸手摁了床头的铃,很快便有护士过来。
护士行为正常,但眼神却处处透着怪异,看得他心里发毛。
正巧司机从外面拎着果篮进来,陆明方便问了句,结果司机一句话没说,只把手机给他看。
“这些媒体,全tm乱写!”他看完后,气得脸色煞白,下颚颤抖,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司机心疼地默默捡回手机,退到一边,兜里的账单也不知道要不要此刻拿出来。
“公关呢?!”陆明方冲着他吼了一句,嘴唇还泛着白,“网上都乱成这样了还不把热度降下去,公司养他们吃白饭的吗?”
被凶了一通的司机很无辜,他就是一个穷开车的,连助理都算不上,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再说了,江家找人曝的料,谁敢压?
护士见他发脾气,早早溜了出去,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死一般寂静。
陆明方拿起手机,刚打开屏幕,便弹出了满屏的未接来电还有无数的消息。
询问者有之,措辞激烈问罪者也有之。
甚至在他拿起手机时又来了电话,被他毫不留情地掐断了。
陆明方双手握成拳,双目猩红,死死拽着被子,连血顺着针管倒流都忽略了。
“这些老东西,赚钱的时候比谁跑得都快,一旦出事,就全都跑来数落我,”他满脸戾气,扭头看向旁边木桩子一样杵着的司机,“你还有什么事?”
司机对上他快要冒火的眼神,微微一抖,心一横,直接拿了出来,压着眼皮送到陆明方面前,“老板,这是昨晚江二少派人送来的账单,说要您尽快还上。”
他几乎是递上去的瞬间就往后弹了出去,跟陆明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免得他发火又殃及到自己。
陆明方在看到账单时,嘴角都是抽搐的。
账单仿佛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人压晕了过去。
而在景园的白桢桢喝了杯茶,舒舒服服地晒了会儿太阳,这才叫醒呼呼大睡的夏宣。
夏宣留下吃了午饭,又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这才要离开。
“哎呀,我差点忘了,”她合上电脑,一拍脑袋,嘴里碎碎念,“金南最近一次月考成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