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一盏烛火摇曳着照亮朴素的房屋,两杯清茶随着莫兮兮的讲述,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原来,那日莫兮兮与君夜冥服下的并非真正的毒药,而是一种她事先准备的“假死药”!
这种药服下后会激烈的冲击人的内腑,加速血液流动,令人气血上涌,从而导致口喷鲜血,面如土灰,气息凋零,若是不近距离的仔细探查脉搏,必定会以为此人十死无生!
而这唯一的弊端,用在其他地方会是最大的纰漏,但是莫兮兮却并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给对方机会来查探她们的脉搏!
要么说,狐狸是狡猾的呢?
在那种情景之下,相信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做这样的打算,设计出一出假死的戏码,来摆脱一切!
毕竟,这出戏还必须得君夜冥百分百的配合,而要知道,君夜冥事先可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若当时,他有一丝的不配合,那么莫兮兮这场戏就完全泡汤了。
而莫兮兮既然敢这么做,就是自信君夜冥对自己的一颗真心,自信他们的爱!
莫兮兮一脸骄傲,明亮的双眼映照着烛火,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怎么样,我聪明吧?是不是演的很好?嘿嘿……略施小计,就能轻松搞定一切!”
“是是是,就你聪明!”君夜冥捏了捏她的脸,轻轻叹息,“小东西,你是演戏,我可是真实流露!”
“我知道呀!”莫兮兮眨巴眨巴眼睛,托着腮,盯着他,分外认真的开口:“我知道你会选择我,哪怕是死!”
“这么自信?”
“定不负卿!”
这是君夜冥被逼婚,困在宫中无法出来时,给莫兮兮写的一张字条上的承诺!
定不负卿!
一句简单却重若千钧的承若!
莫兮兮嘴角弯起璀璨的笑意,“夜夜说话向来算数,你说我能不自信吗?”
“可我若反悔了呢?”有心逗她,君夜冥一挑眉,“若当时我选择两全,娶了两个新娘呢?你不怕吗?还是说,你要再消失一次?”
“怕……”明眸流转一抹华光,莫兮兮嘿嘿道:“才怪!”
“哦?”
“夜夜,这一次我可是想好了,不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随我而去!”
莫兮兮紧紧地盯着君夜冥,眸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暗芒,“你若不负我,我们会共赴黄泉;你若负我,我便抢亲,将你掳走,即便你怨我恨我都无所谓!
我莫兮兮已经不是昔日那只弱小无依,任人宰割的小狐狸了!
我能主宰自己的生命,我爱你,你就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霸道的宣布对自己的主权,君夜冥心底骤然间腾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眼前的莫兮兮明明还是昔日那个可爱娇俏的小家伙,可是冥冥中已经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短短的几年间,她从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成熟自信的女人,她长大了……
是什么,让一个人成长的如此迅速?
是挫折,是苦难,是坎坷!
在那些没有自己陪伴的日子里,她柔弱的双肩扛下了一切,扛得动的,扛不动的,她都不屈不挠的接了下来!
自己究竟欠了她多少?
越想,君夜冥心里越觉得愧疚和自责,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是,我是你的,就是你一个人的!”
他闭眸吻了吻她幽香的发,心中倍感疼惜。
兮兮,你知道吗?我不想你如此成熟坚强,我不想你抗风抗雨,我只希望你能每天都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这三年是我负了你,我会补偿你,用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时每一刻来补偿你!
从今往后,你不用去担心考虑任何事,不论我们的未来会面对什么狂风骤浪,让我来顶,让我来扛,即便是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君夜冥的心底里的誓言,莫兮兮听不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静沉稳的心跳,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静默了许久,莫兮兮才再度开口:“夜夜,说真的,其实你会怪我吗?离开了那个你成长生活的地方,离开了抚育你长大的外祖母,你会不会难过?”
难过吗?
或许吧!
但更多的也只是惆怅而已!
那个地方,若是没有外祖母,他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因为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属于那里!
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君夜冥轻轻开口:“离开你,我会更难过!”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这话却是对她最好的回答!
莫兮兮开心的笑了,抬头对着他的唇瓣毫不吝啬的“吧唧”一口,给了一个大大的奖励!
这一亲不要紧,却是勾出了君夜冥的火气来,紫眸骤然一暗,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准备离开的粉唇再度印上自己的唇瓣。
比起莫兮兮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君夜冥却是动了真格的。
火热的描绘着她粉嫩唇瓣,急促**的啃咬着,然后更是迫不及待探出灵舌去寻找那一幽暗芳。
他的吻是如此的热情迫切,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般。
莫兮兮早已不是不懂情事的少女,又怎能经得住他如此赤果果的诱惑?
于是很快,她便抱紧他,跟随着他的节奏与他一并沉沦了。
两人刚经历过生死,此刻的心是彼此交融的,如今没了凡尘闲事来阻隔,连日来的相思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霎时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然而就在两人进行到关键时刻,忽然,一道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声炸响了!
“啊——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正沉沦爱河里不知今夕是何夕,被这么一吓,差点没吓出毛病来。
几乎是立时间,两人双双扭头朝着声源处看去,然后本还火热的身体瞬间宛若浇了一盆凉水!
脸色也跟着不约而同的一黑,身子更是宛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彻底僵硬了!
该死!竟然忘了这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