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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嫣注意到晕过去的宁璧,收了手中的沙华剑跑上前来,关怀道:“师尊,小师妹她怎么了?”

提起宁璧司卿旬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摇摇头:“回去再说。”

......

客栈老板都已经困得打盹儿了,要不是听说今天来住房的两位客人出去了,他担心这二人回不回来。

毕竟这世道又不太平,万一出去了回不来了,又或者是有幸回来了但是带回来什么可就说不准了。

就这样,他等的都在柜台上睡着了,脑袋不知道撞了多少次桌子。

大门忽然被踹开,‘咚’的一声,迎合着他脑袋撞在柜台上的声音一起响了。

抬头只见,原本跟在男人身后蹦蹦跳跳的少女现在晕死过去,被人抱着进来,还浑身是血,这二人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虽都是气质不凡之人,可这说会带上些什么东西回来,还真就带回来!

他再三确定了一下那二人应该是活人,然后才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司卿旬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白日不是好端端吗?”

司卿旬睨他一眼:“不必多问。”

他们开门做生意的嘛,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悻悻的抹着鼻子站到一旁去。

司卿旬上楼的脚步忽然顿住,转身对那老板说:“准备些补血益气的吃食,还有一壶热水。”

怎么又要这个?

他看着宁璧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这么缺血吗?

司卿旬以为他是因为也太晚了不想动火,立马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立马哈腰点头的要去准备吃食,可是刚一动就被叫住,是那玄衣邪气的少年郎。

那人与前面的客人不同,司卿旬是冷若冰霜,不开心和生人勿进就写在了脸上,而这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那眼神就好像一条毒蛇盯着猎物一样,让人看了浑身发颤。

他咽了口唾沫,呵呵笑着:“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一间上房,不过离前面那两个远点儿的。”

客栈老板:“......”

开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一晚上遇见那么多奇葩。

前面那一对师徒伦理有问题就算了,这算什么!?

虽然他好像明白这位是想干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但是看着两人...该不会也是伦理有问题吧?

乌昡看他的眼神,眉头一挑,忽然上前将炽嫣搂在怀中,骄傲道:“我们是夫妻,拜过堂的。”

“瞧我这...是我冒犯了,这就去给你们打扫客房去!”说罢就转过头,把趴在桌子上睡得大呼的小二揪着耳朵给叫起来。

司卿旬回头看了乌昡一眼,眯眼不悦道:“既然如此不喜我二人,何必来这一趟?”

乌昡好笑道:“你当我是喜欢跟着你不成,若不是我娘子,我才不稀得来看你这张冰块脸。”

听见娘子二字的时候司卿旬的眼神有些不愉快,扫了炽嫣一眼,后者有些紧张,只是低下了头不敢反驳。

乌昡见状,笑容愈发的放肆,揽着炽嫣的怀抱更紧了几分,那表情好像是在对司卿旬挑衅。

说:“你看,我有媳妇儿你没有,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你们啥也不是,诶,气不气?”

司卿旬翻了个白眼,心中默念不与傻子论长短。

待回屋后小二也把热水给端了进来,熬好的红枣鸡汤飘着香放在床边,司卿旬卷起袖子拿着打湿了的毛巾在给宁璧清洗手上的血污。

动作轻柔,好像是怕自己动作太重弄疼了宁璧似的。

事实上宁璧早就不省人事,就算现在捅他两刀都未必会醒过来。

擦完了血污,司卿旬本想再帮她将身上的汗水也擦了,可刚一抬手就自然的落在了宁璧的腰带上,司卿旬立马就如被刀尖刺了一般收回手来。

脸红的跟煮熟了一样。

他心中暗骂自己一句禽兽。

宁璧如今都成了这样,眼下三界有危在旦夕,他怎么能如如此龌龊?

他倒也不是为自己刚刚碰了宁璧的腰带而愧疚,而是他下意识的竟然想到了其他事情,他与宁璧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可是始终没有跨越最后一步,因为他们两个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陪伴对方到最后的人。

不敢轻易伤害了她。

可是司卿旬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雏了万万年的老处男!

怎么着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春心的悸动,偶尔还真的会生出一些奇妙的幻想来,毕竟血气方刚的老处男,面对着整日投怀松柏的软玉温香,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些有的没的。

而且面前这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怎么能不悸动?

他抬头看着宁璧惨白的面色,猛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寂静的房间中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司卿旬用足了里,脸都扇红了。

他觉得自己该死,如今宁璧如此,自己怎么敢有如此邪念!?

他修道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年的南华帝君今日居然还如此是非不分,竟然对受了伤的宁璧有如此邪念。

他咬牙,手中的毛巾都被他捏的又滴下了水来。

这一夜,他把鸡汤给宁璧灌了一点,让她不至于胃里难受,而后落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宁璧睡觉。

不敢躺下,怕她一会儿醒了自己没看见,或是她想要个什么,自己不能及时送到她手边。

大约是在子时,司卿旬靠在床头盯着宁璧的脸静静的看了不知多久,头顶忽然传来怪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动物从上面爬过去,动作极快。

司卿旬惊觉不对劲。

猛然起身抬头,转头给宁璧使了个保护咒立马开门出去,恰巧乌昡也打开了门,连衣服都没穿好。

司卿旬无语白眼。

乌昡却是不介意,反而边穿边问道:“你也听到了?”

“那东西古怪,只怕是这客栈也早已不安全了。”

乌昡勾唇:“那东西既然敢在吾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些动静,你觉得他是想做什么?”

二人对是一样,仿佛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