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愕然看向武氏父子,这群怂蛋不是很怕死吗,居然敢吃毒物的至宝了?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根本咬不死他们。
“呵呵!”武宏冷笑两声,抖了抖身体,变成一只贝尔彻海蛇,然后又变成一只河豚。
武达也抖了抖身子,变成一只雷公蟳,又变成鸡心螺,接着变成了狮子鱼。
这下钟毅彻底相信了。
怎么办,跟他们拼了?他磨着牙齿,表情从沮丧到执拗到蛮横、到不屑与伍,脸上变化出各种表情。
武王一直关注着他的表情,看到他最后的表情,知道他已生出了死志。
“还在做什么?进洞去吃蜈蚣。”武王厉声说。
什么?钟毅愣住了。
一伙虾兵蟹将往蜈蚣洞口走来,他慌了,张嘴骂了句什么,然后拦向虾蟹兵,虾蟹兵很是不耐烦,抓着他就往外拖。
“给我放开。”武浩大喝。
虾蟹们连忙放手。
武浩赶到他身边,有点无措地搓手,伸手,想要碰他却又收回,他悄无声息往边上退了几步。
武王眉头一皱,振口说,“还在干嘛?全部进洞吃蜈蚣,一个都不准留。”
钟毅彻底慌了,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进洞,他根本无力阻拦,一腔热血直冲头顶,他“扑”的一下就倒在地上……
许久,他睁开眼睛,看见武王父子杵在他面前。
他吃力地爬起,侧坐着,用手撑着自己,说,“有刀吗?这里捅一刀,一了百了。”他指了指着自己的心窝窝。
武王阴阴地一笑,说,“现在的你,不是该向我们求情,求我们放过吗?”
钟毅绝望地说:“你们会放吗?”自己多次逃跑,早就惹毛了他们,他们会放过自己吗?
“哼!”武王冷哼了一把,对三兄弟说,“先把蜈蚣吃完,再去狮子坑吃狮子鱼,最后把这一带的水族都灭了。”
!
钟毅愕看他们。。
“我跟你们走,求你们放……”钟毅泣不成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对上了他们?自己的天敌克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前世自己都是救人而死。
老天爷,不求你对我有多好,给我什么好处利益,最起码让我善有善报也好,为什么让我过得这么煎熬?
武王冷笑一声,低头看他,说,“早说这话不就行了,不过,谁知道你会不会玩什么阴谋诡计,像以前那样——”
这是要逼自己永远待在他家里?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杀自己?
可是,自己的修为,自己好不容易修来的那点东西,他们会不会毁掉?
毕竟,相对于有些本事不好控制的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能者一个废物是最好控制的。
自己刚想要变凶鱼恶鲨回到东海岸,指望回到人类的世界,哪怕做个非人的小妖怪,自己也可以留在家里,可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毁掉自己的修为,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被他们蹉跎而死。
而且现在,如果自己不去好好哄他们,他们就会向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就会害死他们,“我不走了,放心,我会死在你们家里。”
他哽咽起来。
武王厉声大喝,“会不会说话,嗯?说的什么鬼?”
自己一个倒霉鬼,活着还有什么指望?他边哭边笑,说,“放心,我到死都不会离开你们家,可以了吧?”
武王还是很不满意,还想再喝他,被武成制止,“先带他回去,我们的时间有限,还有很多事要办。”
武王这才噤了声,冷眼看他,在场的士兵也原地待命,没有任何行动。
许久,钟毅止住脑袋里那种晕眩绝望的思绪,冷静下来,抬头看周围的环境。
除了武浩,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什么意思,意思要自己走回去?怎么逃出去的,又怎么样回去,是吧?
算了,别跟他们斗了,自己这辈子栽到了他们手里,没有指望了。
他揉了揉眼睛,只觉眼睛有点痛,似乎揉出了一些沙子。
他撑起身子站起来,却一个趔趄,又跪坐在地上,双手在地上一擦,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看来手划破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武浩一见他这样,立刻上前,就听到武王大喝,“不准扶他,他不是很有本事,怎么逃出去的就给我怎么回去。”
果然,他们要自己走回去。
他深呼一口气,慢慢站起来,然后半闭着眼睛,浑浑噩噩往西而去。
他们走后,武王依然脸色不善。
“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武达说。
武王扭了扭嘴说,“人类有句话,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老三这个鬼样子,我们不帮他找回老婆,他在这里乱来,什么时候被杀了都不知道。”
“鬼的老婆。”武成不屑地说。
武王没有接他的话,看了看四围,说,“你们两个,老二留下来在这里发展,这些兵也全部留下,钟毅有个蚌场,去看看。”
“我有感觉,我们又要发了。”武达挑眉说。
一众手持利刃的士兵冲进钟毅的蚌场,把那些四脚蛇工人吓得四下躲藏。
“我们是钟毅老公家的人,过来接手这个蚌场。”武王说。
工人们不吭声,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们拳头大。
父子三人走到储物室,顿时笑得满脸堆花,储物室里尽是珠大个圆的极品珍珠。
而那些正在培育的珍珠蚌里也尽是一些已经见得到成果的珠种。
“发了。”武达挑眉说。
“继续管这个蚌场,然后收编这附近的水族,特别是钟毅的手下,尽可能利用起来。”武王对武达说。
武达点头。
武成忽然说,“老三一路上哪有那么老实,不挨钟毅?万一被钟毅咬了……”武浩虽然身上也有毒素,但是毒物也同样可能会被毒物咬死。
武王叹了口气,说,“你安顿这里的事,我们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