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妈妈,现在家里的情况如何?人鱼国现在怎么样了?外面那么多心术不正的国家。”
他终是问起这件事了,可自己并不想那么快说那些恶厉,“我们先说你那边的事情。”
“哦,那里啊,现在蒙尔斯我处理了一下,您要钱用就可以去那,用我教你的方法打开封印,那里到处是财宝。
那些财宝被魔石的瘴气屏蔽了,我把魔石捡开,财宝就露出来了,我全部加了封印。
以后不用担心没钱用,可以过安逸生活,不用损耗自己去帮人作法挣钱了。”
师父的表情却很冷淡,并没有得到巨额财富后的欣喜,让他很是不解。
斑比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想,有件事得告诉你。十三年前,你去蒙尔斯后,这里来了三个水怪,三个头上长角的四脚蛇。”
钟毅一怔,刹那间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灵魂似乎脱离自己,出窍而去。
斑比仔细地看他每一个表情,说,“他们十分凶猛,不到半个月就把王都外几千里水域的水族都灭了。”
钟毅动了动嘴,欲言又止,几千里水域的水族,恐怕根本不够他们折腾。
“他们带了你的画像找你,是那个琪娜带他们来的,把你卖了个干干净净,十八道封印都没能拦住他们。”斑比咬牙切齿地说。
钟毅回过神,皱了下眉,说,“我没有教琪娜解封印的方法。”言下之意,她不可能出卖得了自己。
斑比脸上微僵,说,“她抓了我们一个巫师。”
“那巫师跑回来干嘛?这么心大?刚经历恶魔残害的事,我都提醒了他们,他们还要犯傻乱走,暴露自己,找死啊?”钟毅不禁骂出了声。
斑比摇头,“不清楚,反正我们少了个巫师。”
“那后来呢?”
斑比述说了一遍当时的情景,述说她怎么威胁恐吓恶厉的事。
钟毅一怔。
没想到师父那么精,居然猜中了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拿自己来威胁对方,切中对方的脉。自己没跟她说过多少过去的事,她就猜中了?
他不禁拥抱她,说,“谢谢你,妈妈,这么危险你都出去,让我……”让我怎么好?
“我是想保住你家人,幸好吓住了,后来一直没见过他们。”
武浩,他真正的目的是自己,没见到自己所以没乱来。他又不是傻的,二十年都没找到自己,当然不敢弄断唯一的线索。
钟毅揉了揉额头,微叹一下,说,“师父,我给你讲讲蒙尔斯的蹊跷。
我在蒙尔斯发现了至宝,不仅发现了至宝,还发现了辅助异化的介石,难怪蒙尔斯会变得那么奇怪。”
斑比却说别的,“那个四脚怪。”
他凉笑,“我知道,我们先说这边的事。”他不想说那个恶魔,烦,先说别的。
他拿出袋子,倒出东西,说,“这些是介石,这本记录本上记录了异化方法,我拿至宝给你。”
他拿出一颗至宝,说,“本来我担心至宝跟巫术会不会对克,有没有妨碍,打算自己慢慢试验,不过,现在给您了,您自己去试验。”
他把记录本翻了一页,说,“我把多余的介石魔石分别埋在蒙尔斯海岭边上的几个角落,防止它们互相作用引起异状。
以后蒙尔斯再出异状,您就照我的方法试试,我画个简单的分布图。”
“你打算走了?”
他苦笑,“等我画完图再说那几个四脚怪。他们是不是一个红的,一个白的,一个土黄色的?”
“不对,是一个黄色的,一个紫色,一个青色。”
啊?
钟毅一边画图,一边听师父对那几只四脚怪外貌的描述,心沉到了底,应该是那个死恶魔,他来了。不过另两个是谁?但不重要了。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摧残生灵,走到哪就灾到哪。
自己还想留在这里养老,怎么可能?有这个灾星在,什么都会被他搞没。人鱼国外几十个几百个小国都被他吃了,真的是灾星。
“我得走了,去东方。”
“你怎么还往东方走,不躲着他们?”斑比不解地问。
躲,躲得了吗?相隔百万里路他都找来了。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自己躲到人鱼国,人鱼国名气大,所以他来了,附带找到了自己?只有这个推断才最合理。
自己来这里时是隐姓埋名改换容颜过来的,根本没留下痕迹。唉,人算不如天算。
对了,人鱼国有没有被他折腾?
他询问人鱼国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人鱼国发展得很好。
人鱼国现在广泛与外国人通婚 ,又鼓励生育,现在他们的后代密布几千里水域。
“可能没以前的人鱼漂亮了?”钟毅忽然说。
“确实是,与外族通婚变了种。”
美丽是原罪,要那么漂亮干嘛?长相又不是最重要的,命长才是最重要。
“师父,我想回家了,也许我那边父母不在了,但也要回去。
那恶魔很蛮,我要把他引回东海,要不然他会把这里全部吞灭。现在他没动手是为了守我。”
“他那么厉害,你就逃啊,还对上去?”
钟毅摇头,“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走。把他引到东方去,你们就能平平静静生活,毕竟东海离这这么远。”
斑比沉默不语,许久,问:“你有没有危险?”
钟毅嗤笑,“我还会怕他?”他心中却打怵,过去与那个死恶魔斗,自己屡战屡败,被逼到半死不活,不得已远遁他乡,惨。
不过这事不要告诉师父,让她担心。
“当初我一见他们,就感觉他们危险,就去了蒙尔斯找你。”
钟毅笑,“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睡觉,我身体素质不行。”
“后来找不到,我就去了我师父那里。”
“啊?”钟毅愕然,师父的师父还在,没听她说过。
“他教了我预言术,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和自己重视的人的未来。”
哦,也就是说师父能看到自己惨状,原本还想安慰她,把事情说得云轻雾淡,现在骗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