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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凡女仙葫 > 第五百零三章 客从四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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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罗玉成脚底生出碧色的云,载着莫清尘往东而去。

莫清尘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耳边一直叫嚣的尖锐的风声时刻提醒着她,此刻二人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那几乎是一种极致,饶是她拥有以速度见长的天然法宝冰鲛绡和天生生有双翼的小狼,都是从它们那里没有体会到的。

这,就是风灵根修士无与伦比的优势么?

这样的速度,就是与普通元婴修士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时间,就在这种极致的状态中悄然滑过。

莫清尘耳边除了凌厉的风声,还听到了微微的气喘声。

她心中一跳,说道:“罗道友,我们停下来歇歇吧?”

罗玉成压下有些紊乱的气息,声音在风声中不像原本那样清澈优雅,反倒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有些无力的温柔:“怎么,有些受不住了么?”

说着伸手握住莫清尘的手,一道碧光闪过,笼罩住二人的防护罩更凝实了几分。

莫清尘虽一直处于赶路的状态,但她站在罗玉成的飞行法宝上,又处于他的防护中,周身灵力几乎没有损耗,若不是本身带了伤,恐怕没有比她更自在的了,闻声笑了笑,道:“我没事,你这样赶路好几日了,歇一下吧。”

罗玉成深深看了莫清尘一眼,嘴角忽然带了一丝讥笑:“怎么,不怕赶不及么?”

那熟悉的腔调浸润着呼呼的风声又回来了。

莫清尘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不毒舌会死啊,明明是好心,非要反着说,当下也不计较。道:“稍微休息一下无妨吧,你再这样下去,会支撑不住的。”

罗玉成嘴角弯了弯:“一停下来休息,至少要耽误一日时间才有效果。若是这样,还不如一鼓作气赶到瑶光。莫道友,你体内灵力不是充沛么,就替玉成输送灵力好了。休息就不必了。”

莫清尘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劝,反手握紧他的手,把灵力缓缓送入。

罗玉成原本苍白若雪的脸色稍微好了些。脚下速度更快。

方诸山脉,忽然热闹起来。

瑶光派年轻一辈的天才弟子叶天源进阶元婴,并在举行结婴大典的同时进行双修典礼的事情。在修真界犹如掀起了一阵狂风。震惊了无数人。

接到请帖的,无论是和瑶光交好的门派,还是历来不对付的门派,心思都有些微妙。

瑶光派原有元婴修士五人,这个人数就足以使它跻身四门八宗第三位。

不过各派修士心中都有数,瑶光的首座太上长老守得真君寿元无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陨落了。

虽说后来流觞真君进阶元后修士。稍微挽回了颓势,可是随着如玉真君的陨落,对瑶光的打击非同小可,综合实力比之第四位的落霞门都略有不如。

可惜令人吃味的是,瑶光的天才弟子太多了,当顾和光以不到两百岁之龄结婴,强势崛起,就把瑶光的声威大大挽回,没想到不过数十年,瑶光又一位不到两百岁结婴的人物出现了。

六位元婴修士,虽比之排名第一的太虚门还少一人,可是瑶光的声势却隐隐有盖过太虚门之势。

尤其是在接到请帖后,整个天元大陆都在盛传,瑶光出天才,许多想要拜师的人,都悄悄托了门路,想要挤进瑶光。

离八月十五还有两日,已经有各方修士陆陆续续的赶来,云集在方诸山脉上。

仰望着一群群修士拖着各色流光从高空飞过,山脚下一些散修瞪大了眼。

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道:“啧啧,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这么多修士飞过,竟然全是结丹期以上的,连一个筑基修士都没见着!”

旁边一个瘦脸修士道:“那是,也不看看那些人来是为了什么事,这可是落阳真君的结婴庆典外加双修典礼啊,来的都是各门派的掌门长老,修为低了,你好意思来么!”

涉及到高阶修士的话题,历来是这些人最爱谈论的,当下有人插嘴道:“嘿嘿,说起来结婴典礼和双修典礼一同举办的,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啊,也不知新娘子是谁,真是好福气。”

另一个修士露出神秘兮兮的神色,笑道:“兄弟,一看你就是外来的吧?”

先前说话的修士有些错愕,抱拳道:“正是,小弟是听说方诸山脉有这场盛事,这才赶来,看有没有活计可做,好赚取一些灵石。”

另一个修士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笑道:“难怪呢,我跟你们说,据说啊,落阳真君要举办双修典礼,可是哀嚎一片呢。”

“怎么说?”人们围过来,露出八卦神色。

那修士就得意道:“我有个交好的朋友就是瑶光的外门弟子,听他说啊,落阳真君可是千年难遇的纯阳之体,自幼就出类拔萃,又长得俊美无俦,偏偏还洁身自爱,那些想追求落阳真君的女修啊,简直是前仆后继,直到他结丹后才消停了些,现在结婴了那些女修虽死了心,可听说他要成亲,芳心还是碎了一地。不过呢,哀嚎的男修更多。”

“啊,难道说落阳真君的道侣也像落阳真君那样,是男修的梦中仙子么?”有人不解问道。

那人露出古怪笑容。

有人不满道:“道友,别卖关子啊,快说说。”

那人这才笑道:“落阳真君的道侣道号清澄,论资质,论容貌,那真是和落阳真君最相配的了,不过……那些男弟子郁闷,可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人们的好奇心被撩拨的更胜了。

那人笑嘻嘻的道:“你们是刚来,不知道瑶光那些人平时看着高高在上,其实最是有趣,最爱的就是设赌局,很久以前就开了赌局,赌瑶光最难嫁出的女修是谁,那位清澄真人的赔率可是高居榜首。十之*的弟子都把家当压在了她身上,你说如今清澄真人嫁了,那些弟子能不哀嚎么?”

人们顿时面面相觑,对清澄真人更加好奇起来。

那人道:“大家要真感兴趣。不如我们去看看?”

“我们什么身份,能进去么?”人们的心一下子被撩拨起来。

“我那朋友说啦,因为这次是百年一遇的大喜事,所以凡是来祝贺的人。都不会拒之门外的,瑶光专门在方诸山脉的一处开辟了场地,接待我们这样没帖子却想看热闹的人,据说在那里有免费的灵果灵酒喝。还能看到新娘的銮驾飞过,怎么,你们有没有兴趣?”那人问道。

“这还用说。走喽!”人们拥着那人。众星拱月般向方诸山脉走去。

整个天元都被这场盛事搅得心思波动之时,瑶光内部的高层,却同样忐忑起来。

玄火真君拿着那把招牌式的破蒲扇,背着手踱来踱去,一时想得入神差点撞上恒铎真君,不由瞪眼,火气不小的道:“恒铎师弟。你怎么杵在这儿!”

恒铎真君哭笑不得,摸摸鼻子:“玄火师兄,本君一直在这啊。”

“玄火师弟,稍安勿躁。”流觞真君自当了首座太上长老,整个人显得越发沉稳严肃。

玄火真君却没被这份严肃吓倒,挥着蒲扇嚷道:“我能不着急么,眼看着就到八月十五了,这可倒好,新郎新娘一个都不在,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拿蒲扇拍拍自己的脸,郁闷道:“难道说落阳小子,注定娶不到媳妇么,唉,这可让我怎么向老叶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哟。”

流觞真君额角青筋直跳,这老家伙又来了,动不动就是不能让老叶家断了香火,不然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这,这是一位元婴修士说的话么!

天可怜见,他再这么不着调下去,是他没法向师门的先师先祖交代才对!

果断的转头,看向一直静静坐着的顾离:“和光,清尘丫头无碍吧?”

顾离低垂了眉眼,宽大的灰色衣袖一挥,手心出现一盏小小的油灯,正是莫清尘的本命元神灯。

“一个多月前,清尘的本命元神灯黯淡了一下,之后倒是无大碍,想来是曾经和人激斗受了些伤。”顾离说着,又把莫清尘的本命元神灯拢入袖中。

玄火真君看得稀奇,又是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不由问道:“和光,你还把清尘的本命元神灯带在身上啊?”

顾离脸莫名的一热,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嗯了一声。

恒铎真君笑眯眯的道:“和光只有一个徒弟,难免在意些。”

“嘿嘿,说的也是,回头我也把落阳的本命元神灯带在身上去。”玄火真君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位后人了。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现在要讨论的是那两人到底跑哪去了,能不能回来,而不是他们的本命元神灯该放哪儿!

流觞真君听着这三人的对话,简直想咆哮了。

为什么,瑶光的创派祖师明明是淡泊洒脱的性子,瑶光的弟子,难道不该是飘然若仙,如清风白雪般的人物么,为什么哪怕他堂堂首座太上长老前脚走过,那些弟子的八卦声就能肆无忌惮的从后脚传来,让他想不听都不行。

那帮臭小子竟然又开了赌局,赌落阳究竟会不会搬去若水峰,据说,玄火真君还去下了注,那些结丹长老,更是人人有份!难道是他这位首座太上长老还不够严肃么?

流觞真君忽然开始检讨自己的失职,不知不觉也歪楼了。

那边恒铎真君还在说着:“那恐怕不行,落阳是元婴修士了,按理说本命元神灯应该由他自己处置,或是熄灭,或是放于门中祠堂深处……”

玄火真君眼一瞪:“元婴修士怎么了,他到什么时候,也得叫我一声高祖。”

“够了!”流觞真君狠狠吸了一口气,喝道。

玄火真君一脸无辜:“师兄,你怎么了?”

流觞真君黑着脸,一字一顿的道:“你们是不是该想想,要是落阳和清澄真的回不来,该怎么办?”

玄火真君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流觞师兄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你是首座太上长老嘛。”

流觞真君一口血差点喷到玄火真君脸上,闹了半天,这位一直走来走去,只是担心结不成婚,老叶家没法传宗接代,根本没想过成亲当日新郎新娘都不在,怎么向各方修士交代。

再次吸了一口气,看向恒铎真君。

恒铎真君胖乎乎的脸挂着笑,显得更加和蔼亲切;“一切听由流觞师兄做主。”

流觞真君眼前一黑,他当上首座太上长老,他有罪!

抖着胡子,抱着最后一丝希翼看向自己的关门弟子顾离。

顾离随意坐着,并没正襟危坐,却还是显得身姿挺拔,见流觞真君看来,淡淡一笑:“师尊不要过于忧心。落阳师弟前去寻找清尘,无论找到与否,他都会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回来。至于清尘,和光了解自己的弟子,除非生死不由己身,但凡有一口气,她也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整个人安静起来,就好像被某种莫名思绪包围,有种隔绝于世的感觉。

流觞真君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问道:“万一回不来呢?”

顾离抬眼,两鬓垂下的两缕银丝微微晃了晃,声音低沉清雅:“若是回不来,落阳师弟自举办结婴典礼就是,取消双修典礼,又何须向旁人交代。”

若是回不来,清尘定然遇到了非同小可之事,他只愿她一切安好,除此之外,都是小事罢了。

顾离的话,反倒让流觞真君恍悟过来,是了,那一日本就是两个典礼一起举行,只要落阳在,就足以应付的过去了。

千里之外,一艘雕栏画柱的华丽大船从西方缓缓飞来,一个身着绯色宫装的女子凭栏而立,遥遥望着方诸山脉的方向。

“秀儿,在想什么?”一个身穿白色金边道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到她身边。

宫装女子缓缓回头,一双杏眼大而明亮,更衬得容光照人,微微咬着下唇道:“爹,您说他,真的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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