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媚在太子妃怨恨的眼神中离开了房间,太子殿下和四阿哥听见动静出来见她。
宋池媚恭敬行礼,语气平和的说道,“太子殿下,女子怀胎十月辛苦非常,还是劝着太子妃静养为好,思虑过重,于身体无益。”
好话坏话她都跟太子妃说过了,接下来就看太子妃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宋池媚挽着四阿哥的手臂出宫,两个人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苏培盛在他们后面慢悠悠的赶着车。
“姐姐,你心情不好。”
宋池媚抬头对着四阿哥笑,“怎么会,我开心的不得了,就是觉得太子妃这个人挺没意思的。”
四阿哥伸手蹭了蹭宋池媚的脸颊,“太子妃自小被家里教养,她的所有想法和你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你不需要因为她的行为而感觉到烦恼。”
四阿哥知道宋池媚天性善良,并不希望她因为太子妃的事情而不开心。
“我只是可惜那两个孩子,摊上这样的一个母亲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宋池媚说着认真的看着四阿哥的眼睛,“更何况,他们还有可能无法出生。”
宋池媚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四阿哥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宋池媚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四阿哥的脚步有一瞬是顿住了,但很快他又带着宋池媚往前走了。
“生死有命,也不必过分纠结。”
宋池媚知道四阿哥是在安慰她,“是我下的手,我自然不会可怜太子妃,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明只要想的少一些日子就能过得好一些,却偏偏有人就是不愿意简简单单的活着,平平淡淡的不好吗?”
“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被定为太子妃了,权利是她一生追求的东西,皇宫之中,孩子并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权利才是。”
四阿哥自小在皇宫长大,对皇宫里的各种事情看的分明。
康熙帝的那些后宫女子,看似一个个的对康熙帝情根深种,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生存的手段而已。
“皇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可也有更多的女人在权利之上选择牺牲自己的孩子。”四阿哥的眼神幽幽,“德嫔娘娘当初舍弃了我,不也从一个包衣奴才一步登天了。”
宋池媚有点内疚,因为她觉得是她自己让四阿哥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四阿哥对宋池媚的情绪变化感受的很快,当即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后宫女子,权利才是实实在在的,剩下其他的包括孩子,都是女子获得权利的手段而已,并没有因此伤心难过,你不要多想了。”
四阿哥满眼真诚的看着宋池媚,“姐姐,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这般模样的,你虽然有仇报仇,可也是光明正大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
“大多数的人,心里的恶念都是暗中的,沉默的,他们的心思和行为都是经过伪装的,是人是鬼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四阿哥说这些话宋池媚是理解的,但她又想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你不觉得我恶毒吗?刚刚太子妃骂我来着,说我恶毒,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会对我弃如敝履。”
四阿哥脸瞬间黑了,“太子妃真是欺人太甚,她做的那些腌臜事情多了去了,反倒是有脸面来说你,真是想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宋池媚被四阿哥的话逗笑了,“你别生气,我没把太子妃说的话放在心上。她说我恶毒就任由她说好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天,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宋池媚的状态确实没受到太子妃的影响,看四阿哥这么护着她,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嗯,不提她了,晦气。”四阿哥从善如流的改变话题,“姐姐,晚膳想吃什么?”
接下来的话题都是一些平常话,宋池媚走的累了,拉着四阿哥坐上马车,回家了。
康熙帝想念小十四了,把他留在了皇宫,四阿哥和宋池媚今天可以尽情的过二人世界。
但今天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美好,因为入夜的时候太子殿下的人来找,太子妃不好了。
宋池媚和四阿哥相视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惊讶。
“影一,你去查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四阿哥先一步稳住情绪,拉过宋池媚的手,“一会儿到了宫里,你不用顾忌我,想如何就如何。”
宋池媚穿好衣服,听了四阿哥的话点头,“只怕是太子妃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然不会恶化的这么严重。”
宋池媚自觉她已经足够的善良,给了太子妃不少的机会,毕竟太子妃的重生是因她而来的,她终归还是想要太子妃好好的过好这一辈子。
千丝引的事情她生气是真的生气,但因为她有解救的办法,所以太子妃也不过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而已,那个蛊对太子妃来说绝对是好东西,她全了四爷的兄弟情义,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她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宿主,这一次,你还救不救太子妃了?”
宋池媚听到系统的话,斩钉截铁的道,“阎王叫他三更死,她非要二更就过去,既然如此就让她硬气到底。”
宋池媚的气质冷然,她只是个凡人,还能挡住别人作死吗?
宋池媚和四阿哥穿好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毓庆宫,太子殿下已经等在门口了。
“四弟,四弟妹……”太子殿下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宋池媚和四阿哥的心里一个咯噔,太子妃不会是没了吧?
宋池媚匆匆行礼,急急忙忙的进去见太子妃,却发现她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宿主,太子妃的状态不对,看着不像是蛊毒暴动。”
不需要系统提醒,宋池媚也看出来太子妃的不一样了,“系统,我怎么觉得太子妃她像是尸体似的。”
太子妃的状态非常不好,明明还有呼吸,可躺在那里真的像是死尸一样。
“系统,活人会尸变吗?”
宋池媚不敢靠近太子妃,她怕被太子妃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