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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黎这话倒是为我们提了个醒,我说对呀,既不可能是白云寺的人,也不是那群黑教喇嘛僧,那会是谁?难道是布达拉宫的人?

听了我的话,陈玄一和风黎脸上皆是一阵悚然,匆忙说,“怎么会,咱们又没去过布达拉宫,也没和人家结过任何梁子,布达拉宫怎么可能派人监视我们呢?”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连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布达拉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藏传佛教的佛法圣殿,可以说,整个藏区最拿得出手的人物都在里面了,排除我们之前遭遇过的虹月禅师和般智上师不断,整个布达拉宫抵达了与之同样境界的人,一双手根本就数不过来。

老天……我们怎么会被这么恐怖的组织给盯上?

见风黎脸色不太好看,陈玄一赶紧打岔道,“林峰说的也只是个人猜测,没准的事情。”

风黎摇头道,“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搞清楚这帮跟踪我们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其次是为什么跟踪咱们!”

陈玄一马上点头,说正是!

两人自顾自地部署计划,我却满脸愣神,整个人都呆傻了。

尼玛,我就来藏传转一转,至于碰上这么多事吗?

正当我愣神之际,风黎和陈玄一已经商量好计划,前者站起来,在我肩头上一拍,说你别愣神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和陈玄一决定了,由我诱敌,他来截胡断后,你去不去?

我打了个激灵,立马站起来点头,说去,当然要去,不把事情搞清楚,我连睡觉都不可能觉得踏实。

就这样,我们商定好了计划,让风黎率先下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闲逛,而我和陈玄一则默不作声地跑上旅社天台,监视下方的情况。

果然,风黎刚刚走出旅社,人群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光头喇嘛,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穿越人流如织的街道,尾随而去。

见了这一幕,我和陈玄一越发肯定,的确是有人在跟随着我们,当即也不做声,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悄然跟随,盯紧了那个喇嘛僧。

风黎则自顾自在前边走着,装作漫无目的地游玩,并逐渐将身后的喇嘛引到人少的地方。

等他横穿过小镇的几条巷子,把人带往无人区域的时候,立刻回过头来,对那喇嘛大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那喇嘛吓一跳,本能地就想扭头往后跑,然而我和陈玄一早已埋伏在身后,不等这喇嘛跑远,陈玄一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顺手撩了他一板砖,强行放倒!

当然了,事情没搞清楚,我们也不会下死手,陈玄一下手极有分寸,刚好把这喇嘛僧拍晕,也不至于将他达成脑震荡。

等着喇嘛倒地的时候,无论是藏在后面的我,还是已经扭过头来的风黎,都飞速朝他那头跑去,三个人,将这晕厥过去的喇嘛团团围住,观察了半晌。

这家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喇嘛,个头高高的,很清瘦,有着藏区人特有的红高粱肤色,嘴角边还有颗痦子,仅从面相上看,倒绝非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儿。

再看这喇嘛服饰,摆明就是黄教的人,看来的确不是受了虹月禅师嘱托,专程来找茬的。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感到棘手。

倘若这家伙并非来自黄教的喇嘛僧,而是那帮黑教恶僧,大家自然可以毫无顾忌,顺手那这丫的宰了,可黄教的人却万万动不得,一则是他们谨遵教条,从不做恶,其次是背后的势力太多庞大,绝对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陈玄一看向我,问我怎么搞?

我也没注意,只好对风黎投去了眼神,风黎则黑着脸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小镇上还有不少游人旅客,随时有可能出现,不如先把人拖带无人区,再决定怎么处置吧!”

我深以为然,点头说好,随即三人合力,找来事先备好的麻布口袋,将这被拍晕的喇嘛套上,抬进了小镇外的无人区。

也幸亏西藏地广人稀,出了小镇,基本看不见几个行人,我们才敢大白天地把人掳向无人区,这要是换了在内地,估摸着警察都来好几拨了。

好不容易,我们把人挟持到了无人区外的一个荒谷,然后将口袋丢弃在地上,拍拍手,围坐下来想办法。

这时候风黎忽然提出,说自己还有行李留在旅社,打算回头去取。

陈玄一拦下他说,“还是别了,那头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现在咱们又掳走了其中一个喇嘛,你现在回去,若是正面与他们撞见,保不齐当街就要动手。”

风黎只好点头说,“行,那就先留在旅社吧,反正丢不了。”

话音刚落, 那口袋中传来一些“唔唔”声,想必是中年喇嘛苏醒了。

我们三人对视了几眼,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几秒,陈玄一才主动伸手,将那口袋上面的绳索解开,让这喇嘛僧自行钻出来。

他嘴里还堵着黄布条,钻出口袋时,表情惊恐极了,嘴里“唔唔”声不断,好像是求饶,更像是在质问我们。

我看了看陈玄一,他点头,一把扯掉喇嘛嘴里的布条,那喇嘛的嘴巴刚刚得到解放,立刻就要张嘴呼喊,这时候风黎着跳到他身边去,咧着嘴,露出满口白牙,嘿然冷笑说,“闭嘴,再敢乱叫,我就吸了你的血!”

说着话,风黎眼珠子暗红,满脸都是腾升起来的灰色气息,吓得那喇嘛双肩一抖,直接把身体蜷缩成一只小虾米,不再在吱声了。

事实证明,并非所有黄教喇嘛都懂得修行,也不是所有喇嘛都保持着一颗不畏死亡的向佛之心。

至少咱们逮住的这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被风黎一吓,立刻就不敢吱声了。

我这才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盘着双腿,对这家伙询问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没……没有……”这喇嘛差点吓尿,操着一口并不流离的汉语,战战兢兢道,“误会了。”

只是误会?

闻言,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我们落脚的旅社,都快被你们的人包圆了,这能是误会?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说道,“佛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兄弟三个并非恶人,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究竟有哪些地方得罪了你们,居然派了这么多喇嘛僧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