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像是一个废弃的贡房,屋子正央,一尊佛像,而四周的皆是明黄『色』的绸缎装典,许是年久未有人打扫,绸缎与房梁处结了许多蜘蛛。
佛像前面的案几,放着几个贡盘,贡盘里满是尘土,烛台的蜡烛经过高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屋子地,放着一个满是尘土的拜垫。
安然缩在墙角,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慈悲的佛像脸一丝的尘土,竟然有几分哀怨,那破败的绸缎自房梁处耷拉下来,偶尔从窗户间钻入的北风,吹得它微微浮动,还有那明晃晃的明黄『色』……
“镇静,镇静,安然,你可以的,不要怕,一会儿穆教官会来,这些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心里怕得要死,安然还是给自己打着气,她不能给穆教官丢人。
“吱吱吱……”
一声低叫声彻底打破了这宁静,一只老鼠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跳了贡桌。
“啊——”
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安然大叫一声。
“哐当——”
老鼠被吓得跳下了贡桌,烛台被打翻在地。
在她即将崩溃之际,屋子里的灯也被关掉,整个屋子被黑夜拢罩下来,接着,透过窗子的灯光也一点点变暗,不光屋子,连院子里的路灯墙灯也一一熄灭……
“安然,不要怕,不要怕,穆教官马来了,一会儿来了……”
安然小声的嘀咕着,试图给自己打气,可一颗心却不争气的在黑暗越陷越深……
宴会厅的一角,冯晶晶正拉着沈梦雅说话,小姑娘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晶晶姐,有什么事你快点儿说吧,我还要去找然姐姐呢。”
“小雅啊,知道你然姐姐,别忘了,我们可是早认识了的,今天晚宴这么多贵客,可你晶晶姐除了你们谁也不认识,难道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吗?”
冯晶晶说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沈梦雅皱皱好看的小眉头,最终说道:“那好,我再陪你一小会儿,等吃完这个冰激淋我可要走了。”
“我知道小雅最疼晶晶姐了。”
冯晶晶高兴的说道,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刚刚她把沈梦雅叫到这边,原本是想借小雅的手将这杯加了料的饮料给安然送去,没想到她还没动手,见安然被一个佣人叫了出去。
再看不远处打牌的那桌人,全都在厅里,这个时候把安然叫走,看来不用自己动手会有好戏看了。
只是眼前这个小丫头一直和安然在一起,如果她发现安然不在了,必定会找穆行锋他们,那样戏恐怕看不成了,所以她才想尽办法拖住这个小丫头。
看着手这杯饮料,冯晶晶唇角挑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唉,是苦了曲大壮了。
穆行锋打着打着牌总觉得心神不宁,回头望去,却没看到那丫头的身影。
“三条,二哥,看什么呢?”陈彦坤扔出手的牌,用胳膊捅了捅穆行锋,“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