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木风不悦,长宁心慌意乱,赶忙又说道:“大,大酋长,您千万不要误会,我青鸟部本就不喜吞并其他小部,现在部族里的人也都是以柯氏为底的部族发展而来,与你们姜氏一样,别无他部。”
“我们青鸟部在极西之地也都是以不喜征战出名,否则我们也不会被大黎跟少黎两大联盟合力赶出祖地。”说到这里长宁恨恨道,“若非如此,只怕被赶出祖地的就是他们了!”
木风面上这才稍稍好看,既是因为长宁的态度,也是因为长宁前后几次的行为。
若长宁所说果真有假,那么第一次在见到木风他们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不是和颜悦色地问他,而是直接动手杀人越货了。
因为自那以后,莽龙部、黑牙部、黄风部、葛黎部、寒霜部、赤蛟部等等,都是一个照面看到好东西,直接上手来抢。
这些部族尚且如此,若青鸟部也是如此的话,当时的木风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或许这便是前世有人说的“穷**计,富长良心”吧。
而长宁在见到木风深色稍缓之后,自己也终于松了口气。
坦白说,她真的怕与木风交恶。
“大酋长,其实你与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以你驭兽师的身份,真的要是被其他部族知道了,就算是一般的大部落也不敢轻易招惹你的。”
“嗯,驭兽师?”木风意外。
没想到长宁更为意外了:“您不知道驭兽师?”
木风摇头,一脸茫然。
长宁满脸不可思议,凤目顾盼,满是惊奇:“你自己有驭兽师的本领,却不知道有驭兽师……”
顿了顿她忽然一叹:“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公以前跟我说过,轻易不要招惹小部族的大酋长了。”
“你阿公?”木风意外。
他想到自己的阿公就是部族的大酋长。
长宁点头:“我阿公是部族的大巫祝。他以前就跟我说过,像一些偏远地方的小部族里面的大酋长,轻易不要招惹。”
“嗯?”木风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长宁所说的这个大巫祝应该是个人老成精的“智者”了,他应该是深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否则也不会告诉长宁不要招惹“偏远地方小部族的大酋长”。
要知道,越是小部族,越是巫、祭、酋不分,像姜氏、莽龙部跟赤蛟部等等这样的部族与部落,大酋长就是最高的首领,什么巫、祭、酋的都是一肩挑,而不像大部落那样分工明确。
小部落的大酋长可能既是巫师,又是祭祀,还兼任大酋长,身上所具备的种种神秘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这就好比前世在一些偏远山区还保留着“巫师”这样的传承,他们所具备的种种异能无人可以理解,所会种种也绝非科学可以解释。
他曾去过南江一带,那里据说有个五百钱的点穴功夫,在人身上随便拍了一下,就让人浑身淤青疼痛被折磨了近半年,最后又亏得一个老师傅累得浑身大汗耗了一天才给消淤……
前世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在这个处处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当世了。
木风一瞬神游沉默,一旁的长宁眼见他没有什么异状,继续说道:“您是驭兽师,能够驱使野兽,旁人若是敢对您的部族不利,光是您驱使的野兽就足够一般的部落头疼的了。所以,如非必要,没人会招惹有驭兽师存在的部族。”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可惜我青鸟部只有驯兽师,而没有驭兽师!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被其他部落这么对付!”
“嗯?”木风诧异了,“驯兽师?”
长宁愈发确定木风就是阿公嘴里说的那种“不可招惹的存在”,身为大酋长,又是驭兽师,还会巫祝才会的治愈术,这样的人不知道驯兽师的存在也正常。
甚至于以他只能对驯兽师不屑一顾更是正常。
长宁点头:“我们青鸟部有专门的驯兽师、巫祝、战师、大酋长、首领还有猎首。但是没有像您这样的驭兽师。”
木风仔细听着长宁的接受,心底对于青鸟部的强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同时对于自己“驭兽师”的身份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强大。
长宁眼见木风神色已经放缓为平常,想了想才说道:“您真的不打算加入我青鸟部的话,我向您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提这件事。至于您说的我青鸟部是否会对姜氏不利的事,我也可以以图腾起誓!”
木风摆了摆手:“不用了,之前你已经起过誓了。”
长宁彻底松了口气:“那长宁求您一件事行吗?”
木风意外:“什么事?”
“就是您有没有什么驭兽的方法,可不可以教给我一些?”长宁神情忐忑地看着木风。
她自然知道这样问很无理,但是为了青鸟部她必须得豁出去颜面去问。
眼看木风没有答话,她赶紧开口说道:“您放心,我青鸟部愿意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木风摇了摇头:“这个我没法子教你!”
长宁一下脸上泛起失望,但马上又掩饰下去。
因为她也知道,像是驭兽这样的本领,任谁也不会教给别人的。
尤其是别人还知道驭兽之能的恐怖——现在让她想想那一群五十来只的长毛象她就害怕到颤抖。
二三百人追杀他们,连同六只披甲地龙,竟然无一幸免,被那些长毛象践踏成肉泥!
试想一下,若有五百只,五千只呢?
而这么多长毛象若都是被一个人同时驱使对付一个部族呢?
长宁不敢想。
木风眼见长宁神情,心底猜出大概,微笑摇头,算是解释:“我的驭兽之能没办法传给你,是因为这法子也是冥想而来,没办法教你!”
“啊?”长宁意外了,也彻底释然了。
通过冥想所获的技能都是无法传给其他人的,像治愈术,她的阿公就会。
如果驭兽之能是通过冥想获取的,那教不了也是正常。
一瞬间,长宁自然感受到木风解释的用意,心底涌起一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