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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黄维一见,大喜过望,来人正是先前追击许易的敌方的两名强者。

“鼠辈,纳命来!”

李傕怒声喝道。

“小子,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

郭思瞠目怒喝。

说起来,这两位也是窝了一肚子火。

彼时战阵才开,二人瞄准许易进攻,就是抱定了想要立功的心思。

其实,开局还是不错的,二人合力出手,战得许易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便要功成,许易滚如林中,没了踪影。

二人在附近几个山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找,白白耽误了大量杀敌立功的机会。

如今,许易竟又钻了出来,还敢集结部队开始冲阵,好一个耀武扬威。

如此鼠辈,竟敢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傕、郭思气势奔腾,大手抓拿,轻而易举将漫天箭雨打落,一左一右朝许易包抄而来。

几乎瞬息,二人便突进到了十丈开外。

李傕大喝一声,双掌平推,一道金属风暴,滚滚朝许易卷来。

郭思大手一抓,触手间,空气竟被抽空,一道枣核大小的明灭光球,直朝许易射来。

许易竟不避不让,硬受两击,双臂暴涨,竟一左一右死死将李傕和郭思拿入掌来。

李傕、郭思这一惊非同小可,再想挣开,竟是不能,不管他二人如何攻击,许易甘之如饴。

下一瞬,许易的速度便爆炸了,拖着李傕、郭思,直袭前阵。

李傕、郭思竟被提在掌中,作了两个盾牌。

前方滚滚如潮的敌军,在许易这番疯狂地冲击下,顿时破开了个缺口。

李唐、黄维死死盯着许易已化作毒龙卷起滚滚狂潮的背影,后脊梁已是一片冰寒。

他们脑海中几乎同一时间迸出个不好的念头,“说不定展鸿不是没遇上许易,而是根本死在这妖孽手中。”

念头至此,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瞬,处在曲箭头位置的二人便被蜂拥的敌潮包围。

直到自己处在这种恐怖的敌潮包围中,他们才彻底意识到许易这般如暴风一般横扫千军如席卷,到底需要怎样的可怖实力。

在许易的反复冲击下,第五曲终于透阵而出,也成了整条府兵阵线中,唯一一个突破敌阵的曲。

透阵而出,也不是没有代价,阵亡兵卒五人,轻伤无数,重伤一个也无,因为那种情况下,重伤便意味着死亡。

除此外,被许易持拿在手的李傕牌盾牌和郭思牌盾牌,早已被各种可怖的轰击,打得四分五裂,以至灰飞烟灭。

充作箭头的李唐、黄维虽只负轻伤,体内的法元却几乎已消耗一空。

身体的伤患,可以用丹药回补,但法元若空,只能靠时间来修复。

若是许易再让冲一阵,他二人非得立时疯了不可。

不过,李唐、黄维二人心中有数,如果自己的法元消耗将空,作为箭头之尖的许易,反复冲阵,只会消耗得更多,说不定已油尽灯枯。

就在李唐、黄维各自腹诽之际,便听许易道,“诸君壮哉!既已透阵,大功已然在手,某与诸君约,此大功之赏,许某一毫不取,诸君共分。”

吼,吼!

“军侯万岁!”

“军侯万岁!”

“”

第五曲体兵卒,尽皆高声呼喝,李唐、黄维尽皆变色。

二人万万想不到,许易竟会花如此血本来收买人心。

要知战场透阵,乃是一件奇功,奖励极重,可再重的奖励,也是先落到曲军侯手中,才会再度下发。

往往下发到诸人手中,人均怕是一枚愿珠也合不上。

与此同时,冲阵的危险性极大,完是拿命不当命。

轻易没有哪个统领会选择透阵,一者很难成功,二者若兵士折损过剧,便会失了军心。

便拿此刻来说,许易虽率领第五曲透阵而出,但一众兵士,谁也没有兴奋之情。

死里逃生,博来的利益实在太小,实在无喜可言。

然而,许易如此一表态,便等若将巨大的馅饼,砸在曲兵士头上。

再一回想,适才冲阵,许易身为曲军侯却甘为军箭头,冒险最大。

且许易数番为营救曲,几次反复冲阵,出力最大,立功最大。

而曲透阵的代价,实在说不上大,也只损失了五名兵卒。

可结果呢,冒险最大,出力最大,立功最大的军侯大人,却承诺不分润任何赏赐。

如此上官,便只在兵书上见过,曲欢声如雷,许易尽得军心。

“收买军心,图谋不轨!”

李唐悄然传音黄维道。

黄维传音回应道,“且由他作死,看他能张狂到几时,有的是容不下他的人,迟早料理了他。”

两人正传音之际,便听许易道,“诸君休息,我和李军侯、黄军法吏再冲一阵,定要灭尽敌方的士气。”

此言一出,李唐、黄维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即便是恨自己二人不死,也犯不着拿性命来冒险。

“李唐、黄维听令,我三人结阵,本军侯亲做箭头,你二人护佑我两翼,目标,阵斩敌方百人将!”

许易朗声下令。

李唐、黄维终于惊醒,面面相觑,几度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此是战时,许易的话便是军令,军令不可违。

直到此刻,他二人终于意识到得罪一名本领可怖的上官,是一种何等的灾难。

“许兄,许军侯,都怪我二人眼拙,不该嫉贤妒能,还请军侯千万收回军令,此战过后,我二人任凭军侯处置。”

“是啊,军侯,都是我姓李的猪油蒙了心,自今日始,我二人必定为军侯之命是从,”

箭在弦上,危若累卵,二人便是再有傲骨,再碗赌气,也万不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若是许易只是要他二人冲阵,他二人还可向上面申诉,可许易亲自带头,还亲自处在最危险的位置。

如此一来,简直堵死了他二人最后的退路。

既已无路可退,也只能服软,至少是口上服软,至于心中如何作想,还看将来。

“本军侯军令已下,从与不从,你二人自决。”

对二人的传音,许易当没听到,喝声方落,便当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