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开泰后悔得想哭,早知道这帮所谓的高人、强者,是这般的不要脸,他就不该明着和许易说话,传音或者心念交流,该有多好。
“前辈,在下当真精通药理,不然卫开泰何必传信给我,让我前来收这木植精灵,不信,前辈可考教在下。”
灵鳌上人一脸真诚地说道。
机会当前,区区卫开泰,就是委屈死,旁人又哪里会理会。
眼见得贺金麟又要推荐那位张药子,许易挥手止住纷乱,“行吧,既然都有本事,亮出来就是,有谁能联系上精通木植精灵的大家,大可联系来,许某绝不亏待。不过,许某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今次还没有答案,就别怪许某新账旧账一起算。”
许易既然发话了,证明这块大蛋糕毫无疑问不可能被谁一个人独吞。
当下,有条件的都急急联系起自己熟悉的木植、宝药、丹药等大师来。
临近午时,总计有十余位各方面专业人士到来。
就在演武场上,许易详细问了近一个时辰,心中有些失望,独独灵鳌上人始终一言不发。
许易道,“灵鳌,你有话就说,许某岂是听不进逆耳之言的。”
灵鳌上人道,“我有一言,却不能对众而言,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前辈千万别信,他这是要……”
贺金麟立时急了,想要劝阻,却又编不出词来,总不能说灵鳌是要故弄玄虚,单独邀宠。
卫开泰也大急,却也毫无办法。
他满以为自己的独到见解,会被许易采纳,却不料场中诸位不知哪儿冒出的伪大师,各逞己论,将他的好事给搅合了。
眼见着许易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再是不甘心,也无回天之力。
“那就到上面说话。”
说罢,许易腾空之上,瞬息腾空百余丈。
灵鳌上人随后跟上,传心念道,“其实前辈太高看那些俗人了,他们伺弄些花花草草可以,真论及灵药,他们见过的也不过是寻常宝药,连开灵的木植都少见,至于前辈所说的木之精灵,这些俗物更是只在典籍上见过。”
“听听他们给出的办法,要么是弄什么灵土,要么就是灵液,再者就是木生于水,土性辅之的老生常谈之论,须知木植精灵的根本,不是在木植,而是在精灵,若不得神妙法门,按他们的办法,只能是缘木求鱼,空耗前辈时间。”
许易眼睛一亮,对灵鳌上人所言深以为然,传心念道,“你既能发此论,显非庸人,听你自承对木植一道,也深有探究,想必必有教我。”
灵鳌上人道,“木植精灵,极为罕见,伤了元气的木植精灵,更是罕见,要想恢复,恐怕在此界中极是艰难了。”
许易眉头微皱,传心念道,“你寻我来单独说话,总该不会是为了告诉我,此事极为艰难的吧?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说什么,许某行事,向来恩怨分明。”
灵鳌上人道,“在下并非诓骗前辈,也不敢保证能帮前辈将那木植精灵恢复如初,一者,是不愿前辈被那些混事儿的诓骗了。二者,胡某过往的一桩经历,或许对前辈有用。”
许易点点头,传心念道,“愿闻其详,不管有用无用,算许某欠你个人情。”
等了许久,灵鳌上人可不是就等许易这句话。
灵鳌上人精神一震,传心念道,“七年前,我修为陷入颈期,迟迟不得突破,无奈之下,只好冒险进入紫域。”
“现在的紫域,是谁都可以进入么?难道根本没有管控?”
为获取信息,许易并不担心泄露一些底细。
灵鳌上人心头暗惊,不明白这位前辈,怎的连世人皆知的消息,都要问询,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这位前辈说不定多年苦修,隐世不出,最近方才出世。
难怪他身具如此多的气功,没准是机缘巧合,踏入了某处秘地,得了机缘。
他心中又羡又妒,却面色如常,解释道,“紫域是在妖族大乱,大范围波及人族时,被开放的。为了让人族强者,快速提升,获得和妖族对抗的实力,八大仙门和圣庭联手,开放了妖域的禁制。”
“但秉持着宽进严出的准则,任何人想要进入都行,但必须在其中历练满三载。三载过后,修为达到阳尊境界,便能从内中脱出,考核战力,至少被授予一星紫府,并可自主选择向圣族,抑或是八大仙门投效。”
“当然,这种投效并非是要拘束修士的自由,只是在妖族和人族大战起时,所有的紫府府君,都要相应征招。”
“紫域初开的那几年,成了最热闹的所在,整个修炼界都轰动了,大批的修士前往,其中甚至不乏气海境的凡夫,皆想着在紫域中获得奇缘,成就传奇。”
“可是越往后,进去紫域的越少,因为能脱出紫域成就一星紫府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到得后来,只有阳尊才敢进去其中历练,即便如此,能活着走出来的,十不存一。”
“胡某是在十年前进入的,修士惜命,若非我的境界始终停顿,不能寸进,已有十数年,眼见着再拖下去,便彻底无望,胡某是断然不会入紫域冒死的。”
“扯得有些远了,胡某想说的是,五年前,胡某尚在紫域的最后一月,追捕一头紫域天魔时,被其引入一处峡谷。”
“一场大战,将满峡谷的奇异植被扫荡一空后,竟露出一个诡异的符号,我刚要细察,那符号似乎活了一般,那一刻,我的神魂都差点崩碎了。”
“当时,我几乎咬掉了半截舌头,才勉强控制住心神,赶忙离开,等我腾上高空,屏住部气息,再向下看时,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个符号,而是一个字,甚至我所见的,只是那个字的一角。”
“那几乎占据了整个峡谷的山壁,竟然只容纳了一个字的一部分,且在那紫域中,见到了我人族的文字,这一切,怎么能不让胡某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