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再看他，一刻不停地进了图书馆，季长玖却还是忍不住心下思量。
他刚刚的眼神可真够怪异的，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是因为旁边这个人吗？
悄悄扭头，看了一眼秦时，结果被他逮个正着。
尴尬。
季长玖以笑掩饰，过渡自然，天然蠢萌，甚至有些可爱。
秦时也不自觉跟着扬起嘴角，因着进了图书馆，声音刻意被压低了，听起来有几分性感。
“怎么了？”
“没事。”
秦时顿了两秒，“图书馆门口那两人你认识啊？”
“啊……？算是吧，但不熟。”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长玖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头。
挑挑拣拣，总算选定了“不熟”这个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
跟周文庭确实不熟，只知道是一个学院一个年级的；跟沈珂……以前以为自己了解他，到后来才发现，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愿意多说，秦时也不会多问。
虽然他少年沉稳，也愿意给她时间，但毕竟二十多岁的男生，骨子里还是有股冲动的，也会想要迫切地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见他似乎陷入沉思，“咳咳，怎么了？”
原本是想叫他名字的，结果刚喊出一个字就觉得怪怪的，没喊过。
“没事，”秦时给她刷了门卡，“走吧，我们先去还书，我还准备写会儿作业，你呢？”
“我也是。”
不知道除了她以外，别人有没有这么衰。
想遇到的时候遇不上，不想遇到的时候，老天总是会在转角给你惊喜。
这不，两人刚找好位置坐下，沈珂和周文庭就过来了。
同一桌。
还是周文庭挑的。
见到季长玖，她甚至还主动打了招呼。因为季长玖作为导助统计信息，前几天周文庭找过她更改自己填错的信息。
季长玖微微点头微笑。
既然避不开，那就坦然接受吧，反正尴尬的不应该是我。
她甚至恶趣味地看向了斜对面的沈珂，他连头都没往这边歪一下，周文庭跟他说话，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回了两声。
呵呵。
拿出计算机二级的书，还顺道把电脑拿了出来，背了一路，重死她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把手机给掏了出来，指尖飞舞，给徐悦发消息。
【悦女士，你猜我刚刚碰到谁了？】
徐悦：【不用猜，除了他还能有谁】
季长玖：【没错。而且我们现在还在图书馆自习，同一桌】
徐悦：【？？？】
【揍你啊，怎么不争气，又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是不是他主动找你的】
【季长玖！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是谁哭到凌晨3点了？还不长记性？！】
【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不要让我冲到图书馆来把你拖走！】
这是季长玖见她打字最快的一次，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饶是她开的振动模式，但这般密集的频率，也足以让坐在旁边的秦时侧过头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马上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