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恒的面前出现一座大山,只见那座山,真是好山:高山峻极,大势峥嵘。根接昆仑脉,顶摩霄汉中。白鹤每来栖桧柏,玄猿时复挂藤萝。日映晴林,叠叠千条红雾绕;风生阴壑,飘飘万道彩云飞。幽鸟乱啼青竹里,锦鸡齐斗野花间。只见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凛凛放毫光;万岁石、虎牙石、三尖石,突突磷磷生瑞气。崖前草秀,岭上梅香。荆棘密森森,芝兰清淡淡。深林鹰凤聚千禽,古洞麒麟辖万兽。涧水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峰峦不断,重重迭迭自周回。又见那绿的槐,斑的竹,青的松,依依千载斗秾华;白的李、红的桃、翠的柳,灼灼三春争艳丽。龙吟虎啸,鹤舞猿啼。麋鹿从花出,青鸾对日鸣。乃是仙山真福地,蓬莱阆苑只如然。又见些花开花谢山头景,云去云来岭上峰。入了山中不知走过多远,灵气充足不下于东明的仙山福地,眼前出现了一座观,上写三个大字五庄观。
李恒看了看名字,非常意外,本想去青丘,不想来到了五庄观,这观里有一尊仙,李恒知道,这庙中之人道号镇元子,乃是紫霄宫的大能,观里更出一般异宝,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产成这颗灵根。盖天下四大部洲,惟西牛贺洲五庄观出此,唤名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李恒继续前行,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拜见镇元子的机会,再观五庄观,见那松坡冷淡,竹径清幽。往来白鹤送浮云,上下猿猴时献果。那门前池宽树影长,石裂苔花破。宫殿森罗紫极高,楼台缥缈丹霞堕。真个是福地灵区,蓬莱云洞。清虚人事少,寂静道心生。青鸟每传王母信,紫鸾常寄老君经。看不尽那巍巍道德之风,果然漠漠神仙之宅。三藏离鞍下马,又见那山门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好地方,好地方!”李恒看罢多时不禁赞叹!李恒正看得入神不想五庄观门户大开,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小小的五庄观当不得李道友称赞,喜鹊登枝,原来我五庄观有贵客来临。哈哈哈哈!”随着声音,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但见一人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瓴叠鬓边。旁边一位生的红衣红袍红道冠,赤脸赤眉赤须髯,笑口常开欢乐眼,散魂葫芦挂腰间!
李恒一看正是镇元子红云老祖,李恒赶紧还礼“晚辈李恒拜见两位师叔!”
红云哈哈一笑,“李道友,我们可当不得师叔之名,我们平辈论交,来来来,里面请!这镇元子有个好东西名作人参果又名草还丹,却是难得的宝贝,我每次来都藏着掖着,今天你来,怎么也得吃他十个八个!”完全把五庄观做了自己家一样,李恒知道这红云老祖和镇元子两人亿万载在一起修行不分彼此。
“老家伙,没等我说,你却把我卖了!”三人哈哈一笑,镇元子也搭一请字,三人携手揽腕进了五庄观!
三人入得观来,两个小童子迎上前来,伏地呼:“老师金安!”
眼前两小童子,李恒却是知道,正是那清风,明月两人。
“清风,明月,过来拜见这位上仙,我欲与红云和李道友品享人参果儿,你们去击十个来,备好宴席。”镇元子吩咐道。清风明月两童子拜见李恒和红云之后,便径自去了,备下宴席。
三人入得席来,宴席上除了人参果外,还有一些稀罕灵果,琼浆玉液,三人推杯举盏,深言欢谈。李恒吃那人参果时,先是一阵清香入体,入口后味道极美。吃了人参果儿,李恒不好生受,便拿出四枚星辰果,星辰果一出,仙灵之气四溢,香气竟然盖过那人参果儿,镇元子和红云一惊。
“李道友这是什么果子?”镇元子不由问道。
此乃星辰果,是我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在不周山中所得,今受了镇元子师叔的人参果,也欲请两位师叔品享这星辰果。”李恒道。
?镇元子和红云品那星辰果后,直叹连连,镇元子道:“此果当以第一仙果,人参果儿都无法相比。”红云附称极是。
品尝仙果之后,三人讨论修炼与交流在紫霄宫千年听道所得。
李恒虽然是后学晚辈,可是自己是盘古大神的趾骨所化,本来就包含了大道记忆,又两次在紫霄宫听道,两位伯父和父亲都时常教导,自然对大道的理解不下于二人。一番交谈下来,镇元子和红云对李恒十分叹服。
须知,红云乃天地之间第一朵红云所化,一身神通也极是了得,洪荒之中能让他叹服之人可是极少。
“李道友不亏三清之子盘古正宗。”红云道。
“红云师叔过讲了,我也是天时地利所在。”
几人客气之余,李恒能够感觉到这红云为人热心,为朋友两肋插刀,血心仗胆,镇元子更是忠义之人,李恒在五庄观盘桓十载,要走之时,李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镇元子看出李恒欲言又止的样子,“李道友有话何必吞吞吐吐,说出来也无妨!”
李恒最后咬了咬牙,对红云说:“红云师叔以后须小心那鲲鹏那厮!切记切记!”
红云当初让坐于准提,害鲲鹏失了蒲团座位,却从没有深想,不知李恒所指为何,便问道:“鲲鹏?还请李道友明示。”
李恒思量好久“也罢,有道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有一线生机。今日我就破一会例,当日紫霄宫第一次听道,师叔可还记得,你让位准提,虽然不是你害那鲲鹏失了蒲团座位,但是鲲鹏气量乃是极小之人,怕是将准提接引与你一等记恨上了。那准提接引是道祖的记名弟子,未来成圣之人,鲲鹏也惹不起,可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唯有你成了唯一的出气筒。那人鼠肚鸡肠,你在让位之时得罪与他,他定会找你报复,所以万望小心!”
红云一看李恒脸色凝重,红云便记上了心,当下应道:“今日之言红云记下了,若是日后大难得脱,定不忘今日指点之恩!”
?李恒看红云神色凝重,知道他记在了心里。一抱拳“李恒叨扰十载,今要离去,感谢两位师叔款待之情,若有机会前去昆仑山,李恒定扫榻以待!”
“何不多留些时日?”镇元子看李恒要走,却真心想着多留些时日。可李恒去意已决,二人送到了门外,李恒驾云而起“二位师叔留步,李恒告辞!”架起祥云,离开了五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