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韩馥、辛评、逢纪、袁谭、高干和袁尚等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沮授、荀谌、郭图和闵纯等一脸失望和疑惑。
“父亲大人,车骑将军太不把父亲大人放在眼里了,事先也不告诉一声,这不是难为父亲大人吗?”五官掾袁尚忍不住高声喊了起来。
袁尚,字显甫,袁绍后妻刘氏所生,刚满二十岁,身材修长,面容俊秀,聪明过人,手使一雌一雄碧玉七星刀,文才武略出众,深得袁绍疼爱。
“三公子说得对,车骑将军应该事先告知州牧大人一声!”别驾从事逢纪也忿忿不平。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中等个,四十岁左右,早年跟随袁绍,是袁绍的亲信。
廖鸣、刘鸣和张洪等人的面色阴沉下来,要是没有车骑将军的鼎力支持,大家跟着这群人会吃大亏的,还是小心一点。
“贾司马是半夜接到车骑将军的急令,匆忙走的,先前没有征兆,大概什么地方出了大事!贾司马和平寇将军走之前,把一路缴获的军械都留了下来,命下官交给州牧大人。”廖鸣连忙出面安慰袁绍一行人。
“下官猜测,可能是南皮城出现了危险?贾司马和平寇将军奉命前往救援。”长史沮授一看众人的脸色,出来打圆场。
众人的面色平静下来。
“沮长史说得在理,贾司马和平寇将军是救急去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袁绍虽然内心有些生气,但一脸平静,自己受车骑将军调遣,哪有上官和下官商量的?加上带来的一千精锐,手下有了一万二千人,身边还有装备五千人的辎重,加上车骑将军给自己留下的,装备二万人绰绰有余,冀州的难民多得很,只要有饭吃就愿意从军,既然车骑将军告知不要害怕邬县城的五万叛逆,说明他早有安排,我们就赶往中山郡吧。
“晚饭后,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半夜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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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县城头。
薄雾散去,城下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帐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将军,叛逆全部走了,会不会有诈?”安东将军眭固站在西门城楼上,向镇西将军杨奉问道。
昨日早晨,众人发现车骑将军的骑兵和步卒撤走了,唯恐有诈,不敢出城袭营。傍晚,城下又出现冀州牧袁绍和中山太守韩馥的军队和旗号,众人心头一紧。
“眭将军高见,我们先等二天看看再说?”
按大汉将军位,镇西将军比安东将军还高一品,但这里是眭固的驻地,自己弃城而逃,按大汉军令,轻者坐牢,重则问斩。杨奉已派人送奏章到信都向刘综说明缘由,请求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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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城下,文丑军帐。
“奉孝,从乐成赶来的援军已扎下大营,离这里不到二十里,明日可能冲进城来。本官打算半夜去偷袭他们的营寨,意下如何?”卫尉文丑兴冲冲的从外面大步走进军帐,郭嘉坐在案前琢磨一张牛皮地图,一看文丑进来,急忙起身迎接。
自从和郭嘉合作打了几场胜仗后,文丑对郭嘉欣赏有嘉,军事上言听计从。大前天,公孙瓒渡河,文丑想率大军前往,趁援军立营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但郭嘉认为公孙瓒手下有五千精锐骑兵,移动迅速,搞不好反被伏击!劳师远伐,不如以逸待劳,文丑同意了。斥候不断传来消息,幽州牧刘虞和安平太守刘备率领一万多援军浩浩荡荡大踏步向南皮城而来,大战不可避免!文丑这次带出来了一曲骑兵,手又发痒了。
“卫尉大人请坐!在下久闻公孙瓒在边疆多年,善于突袭狡猾的乌桓人和鲜卑人,大人贸然前往可能凶多吉少,加上他身边还有五千骑兵,大人就是袭营成功,也不能全身而退。”
“奉孝言之有理,本官不去了,一切听奉孝的。”文丑摆摆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卫尉大人,我们也不能坐着干等,请卫尉大人奏请皇上,下旨命令征南将军(白饶)和安南将军(于毒)明日渡过漳水,进入乐成境内,拖住城内的卢植和张温,不让他们增援刘虞!命令安西将军(黄龙)率三万人偷偷渡过漳水,袭击刘虞的后路!命令安东将军(眭固)和镇西将军(杨奉)拖住邬县周围的的黄忠!命令车骑将军(周旌)和前将军(杨凤)拖住刘靖,派一路大军前往漳水邬县河段东岸,不让刘靖和黄忠有机会赶往南皮,我们想办法吃掉刘虞的援军!下官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地图,邬县离这里四百里,就算黄忠率部突破漳水,他的骑兵最快也要二天时间,我们可以专心对付刘虞的援军,把他们消灭在南皮城下!”郭嘉一看文丑的面色,知道扫了他的兴,把自己的计谋说出来。
今年春节期间,刘综、王芬、周旌、陈逸、襄楷、许攸、张燕、杨凤、耿武、文丑、张合、田丰、郭嘉和虞翻商议,冀州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不可久留,攻打渤海郡,夺取粮草是一种战术,杀死刘虞和公孙瓒,夺取幽州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还有备用的方案。
“奉孝高见!”文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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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已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大地似乎一夜之间铺上了一层黄绿妆,柔和的太阳冉冉升起。
刘虞站在一块高地上,望着前方的南皮城陷入沉思,刘备、公孙瓒、严纲、田楷、鲜于银、阎柔、田畴、风日、关羽和张飞等将领矗立身后,早晨的北风吹来,众人感觉到了凉意,面色严峻。
北门城楼上,大汉绛红色的军旗和渤海太守袁琳的帅旗依然矗立,叛逆的大营挡在前面,辕门前旌旗招展,黑压压的队伍排列整齐,一样望不到边,卫尉文丑的大纛高高竖立,光彩夺目。
“刘太守,我们就是能冲进城去,还能剩下多少将士?”刘虞突然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州牧大人,蚁贼虽人多势众,但是一群乌合之众,请公孙校尉率铁骑冲开蚁贼的大营,下官兄弟三人保护州牧大人杀进城去!”
“玄德师弟高见,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把蚁贼的大营搅得人仰马翻,保护州牧大人进入城池,让贼首文丑知难而退!
严纲、田楷、鲜于银、阎柔、风日、关羽和张飞连连点头,跃跃欲试,豪情满怀。
“二位大人不可!以下官之见,蚁贼人数众多,以逸待劳,士气正盛,不可硬性冲营!为了避免过大伤亡,我们就在此扎下营寨,和叛逆对峙,只要不让叛逆文丑攻占城池,我们就没有违抗车骑将军的军令!”东曹掾田畴连忙劝道。
“子泰言之有理,但我们所携带的粮草已不多了,对峙下去,粮草不济,军心不稳,就是叛逆文丑不攻打我们,我们也不得不撤!”刘虞依然愁容不展。
“州牧大人,下官的两个贤弟武功高强,让他们单独出战,杀杀叛逆的威风,等叛逆的士气受挫后,我们再杀进城不迟!”
“州牧大人,下官越往!”关羽和张飞同时出列请令。
“刘太守好计策,擂鼓!”
咚咚……
咚咚……对面也响起激昂的鼓声。
双方士卒仰起头,手持军械,神情凝重,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冲上去展开厮杀。
“州牧大人找文公盛搭话!”
“文公盛,你身为朝廷武将,为何背叛大汉,充当逆贼刘琮的爪牙?”
“刘州牧,刘宏荒淫无道,天怒人怨,我家皇上也是刘氏宗亲,不忍看到刘氏天下落入他人之手,也为了大汉百姓能安居乐业,劝诫刘宏退位,刘宏不听,只好另立朝廷,正是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何为背叛?”文丑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愧疚。
新年伊始,信都朝廷加官晋爵,刘虞被封为幽州牧。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主帅退回本阵。
“末将愿打头阵!”张飞刚准备请令出战,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抢先出列。
“公孙司马小心一点!”刘虞一看公孙越请令,也不好让他退下,免得伤了他的自尊,知道他武功高强,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多谢州牧大人!”公孙越两腿一夹马腹,提着铁枪冲了出去。
“哪个叛逆上来受死?”
“你家杜爷爷来收你的小命!”管亥手下大将、护旗校尉杜远催动战马,手持大刀跑到公孙越的面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找死!”公孙越大怒,催动白马,双手握枪朝杜远的咽喉猛刺,寒光闪耀,一招致对手于死地;杜远也不避让,空中揽月,大刀削向枪尖,刀沉力大,公孙越急忙回枪,躲过一道寒风,枪来刀往,十个回合过去了,公孙越脸上的傲气消失了,集中精神,一枪紧接着一枪,枪枪直奔对方的命门;杜远的背后出了一层汗,再也不敢小瞧对面这个小伙,舞起一道刀花,护住前方,寻找对方的破绽。
“杀!”公孙越听见对方呼吸变粗,出刀越来越迟钝,机会来了!大吼一声,单手握枪,刺向杜远坐下的马颈,杜远一惊,慌忙举刀猛砍,大刀落空,不好!眼前寒光一闪,眼睛不自主闭上,就这一霎那间,突然感觉抬起的腋窝一阵刺痛,身体受到冲击,失去平衡,栽下马去,大刀脱手。
扑哧!公孙越催马赶到,长枪刺进杜远的颈部,鲜血喷射而出。
“还我兄弟的命来!”管亥眼睁睁的看着好兄弟杜远被公孙越刺落马下,想救已来不及,心如刀绞,不等文丑发话,两腿一夹马腹,提起锯齿狼牙刀朝公孙越冲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