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陶桃点点头：
“那我就这么回……”
“等等。”
颜初忽然又叫住了她：
“确定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家境困难吗？”
“这……我倒是没有特意去查过什么，收到她发来的消息后，也就简单翻了翻她的微博，内容没什么特点，感觉看不出家境问题。”
陶桃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那个小姑娘有可能是为了让你同意她卖掉名额的事情，故意骗我说她家境不好？”
“不好说，只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拿起了陶桃之前放到她面前的手机，颜初点进那个中奖小姑娘的微博头像，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对方一万九千多条的微博数量。
有个会员的标，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会员价格并不贵，而且偶尔做活动还会赠送。
颜初不甚在意地滑动着屏幕，随便往下翻看几条，
也确实和陶桃说的那样，上面要么就是一键转发的别人的东西，要么就是岁月静好文案外加网络配图。
根本看不出她家境到底怎么样。
但神奇的是，明明有将近两万条的微博动态，
可因为那小姑娘设置了半年可见，颜初能看见的却有且仅有三十二条。
“她这半年的动态这么少吗？”
陶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蹭到了颜初边上，探着脑袋跟她一起看手机：
“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有可能会看，所以提前删了吧？
那这样说……”
感觉自己被骗了的陶桃有点儿愤怒：
“初初你电脑技术不是特别厉害吗？快查查她，看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没必要了。”
颜初点开了那三十几条微博里，经常和博主互动的一位朋友主页，毫不意外地在那位朋友的微博评论区，见到了“bulingbuling”，也就是中奖者的各种评论——
朋友发了某大品牌的新款包包，
bulingbuling：【好漂亮！！啊啊啊我一定要存钱买它！】
朋友发了某爱豆的演唱会海报，
bulingbuling：【我抢到了靠前的位置！哈哈哈哈哈！】
朋友发了出国旅行的照片，
bulingbuling：【好巧，这地方我也去过！】
陶桃：“……”
“这算是哪门子的家境困难？”
猜测是一回事，真正证实了又是另一回事。
陶桃气得差点儿想要拍桌：
“她这人怎么这样啊！
直接跟我说她就是想把名额卖掉不行吗？
一个亿她心动了也很正常啊！这换我我也心动啊！”
“假装家境困难的成功率肯定会高一些，她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
颜初倒是心大得很，看得陶桃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能理解？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个冤大头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
颜初无言地抽了下嘴角：
“你不能因为凶我上了一次热搜，就真的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啊……”
“谁凶……”
陶桃一口气生生憋了回去，眼神儿却还是瞪着她的：
“那你什么意思？不同意她卖掉名额了？”
“为什么不同意啊？让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