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的伤需要慢慢调理,除了药丸子外,暂时不要给她吃任何东西。”
夏梓晗抬手,点了楚斐身上几大要穴,又开了一副药方子,交给楚枂,道,“这是药方子,你把药材找来,我做成药丸子给她服用。”
楚斐的五脏六腑被伤的厉害,不能喝汤药,只能将药材制成药丸子给她吃,让她慢慢调养。
好在她手里头还有不少珍稀药材,能加速她身体恢复。
“郡主,楚斐昨晚上是去了容世子租的小别院里,回来就这样了,她肯定是被容世子的人打伤的,奴婢今晚上想去小别院看看,还请郡主准许。”
楚枂捏着药方子,跪下来请求道。
夏梓晗抿着唇,没答应她,“他们发现了楚斐,已经打草惊蛇,你去,也是去送死。”
能把楚斐伤成这样的人,对方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测,不可小觑。
楚枂楚斐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对方既然能伤楚斐,也就能伤楚枂,楚斐逃的一命,都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万万再不能让楚枂去冒这个险。
……
小别院里,伊娃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喉咙里不停的咳嗽,那猛咳的劲儿,仿佛要把整个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小艳满脸担忧的给她抚胸,可怎么抚,伊娃还是咳个不停,连呼吸声都淡了几分。
小艳害怕的哭道,“首领,这样咳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还是去找世子爷吧,或许世子爷能有办法救首领。”
“不许找他,咳咳……”伊娃感觉自己整个胸腔都快要燃烧起来,她大声喘气,气势虚弱道,“我没事,只要……只要休养几日就好了,你们,咳咳……你们不要去找容三,容三他不是一个傻子,万一他瞧出什么来,那我们就……咳咳……就功亏一篑了。”
小艳知道伊娃顾忌的对,可是,见她咳的厉害,身边又没个真正能靠的住的人让她依赖,小艳就为她心疼。
她咬牙切齿道,“都怪昨晚上那贼人,不然,首领也不会罔顾自己身体,强做法伤她。”
提到昨日夜闯小别院的黑衣人,伊娃就看向刚回来的木占,问道,“木占,你可查出对方的来路?”
“禀首领,属下无用,在半路上被她甩了。”木占跪下来,自请处罚。
“这怪不得你,咳咳……”伊娃身边就这两个人,哪儿会舍得罚他,“昨晚那贼子轻功了得,连我祭旗都……都没能抓住她,还被她给跑了。”
“不过,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继续道,“那贼子身材娇小,像个女子。”
她们初到京城,除了容三外,压根儿就不认识谁,更没有得罪过谁,可昨晚上,那贼子分明是冲着她们来的。
小艳惊呼,然后气呼呼道,“首领,是不是容王妃,或者容世子妃的人?”
“也只有她们了。”伊娃苦笑。
要说得罪人,或许她在无意间得罪了容王妃和容世子妃二人。
除了她们外,就没别人。
木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捏着拳,满脸狠戾,“首领,属下今晚上去容王府走一趟,定给首领报仇。”
“我们没有证据,你去了,也于我们不利。”她们是外来的,又没个靠山,毫无准备就去闯容王府,一旦落入了容王爷手中,那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伊娃道,“既然敌人藏在暗处,不敢现身,那我们就以静制动,静静等,我们这次命大福大没有死,我相信,那个暗中的敌人,他早晚都会坐不住。”
昨晚上,闯入小别院的贼子太厉害,木占被她伤了一剑,差点就刺中了心脏,眼看木占不敌,是她在情急之下,发动了法术,才救得木占一命,不过,也因此暴露了她的身份。
本想过后,找个机会偷偷杀了她,没想到,最后还是让那贼子给逃走了。
伊娃心里也怨恨那贼子。
小艳担忧道,“首领,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贼子昨晚上躲在窗户底下面,也不知道听去了他们三人多少谈话,若是……
小艳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伊娃轻声道。
小艳木占见首领脸色异常难看,木占就出去了,小艳留在屋子里侍候伊娃。
晚上,楚斐醒了。
见到夏梓晗时,楚斐撑着身子,才把她受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楚斐昨晚上探了容世子租的小别院,她躲在一扇窗户下,亲耳听到了伊娃三主仆的话。
她道,“郡主,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斐特意将声音压的低低的。
夏梓晗眼珠子转了一圈,一挥手,就将屋子里的丫鬟们都遣出去了。
直到最后一个离开的楚萌,反手带上了门后,夏梓晗这才看向楚斐,“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值得你拿命去拼?”
“昨晚上。”楚斐道,“奴婢到了小别院时,隔壁没有灯光,漆黑一片,人都已经睡下了。”
“奴婢就想潜到隔壁去见见那女子,谁知,刚潜到那女子的窗户下面,就听见了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有人说话,却没有点灯,这让一向谨慎惯了的楚斐,立马提起了戒备之心。
她悄悄的将身影隐在了窗户下面的阴影处,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的声音并不大,她隐隐约约听见了首领二字。
能被称之为首领的人,都是一方霸主,可当时屋里只有容三带回来的一个小妾,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
三个人的身份都低,谁能是首领?
楚斐好奇,就探出脑袋往屋子里瞧,谁知道,就被屋子里的人给发现了。
楚斐想要施展轻功逃走,就被木占先一步阻拦了去路,楚斐没办法,只好抽出剑,和木占斗在了一起。
要论单打独斗,两个木占都打不过楚斐一个人,这不,不到五十招,楚斐就伤了木占,还差一丁点就刺死了他。
就在楚斐挥起长剑,再一次刺向木占时,突然间,她似乎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在耳边,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声声喊冤,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