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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三不喜欢新娶的世子妃,可也没讨厌。

晚上,他就遵从了容王妃的嘱咐,压着新媳妇在床上折腾了一个晚上。

不过,可惜,容三刚走没几日,倩儿就来了月事,容王妃和倩儿都十分失望。

容王妃左思右想后,就偷偷请了大夫回来给儿媳妇诊脉。

老大夫是京城里有名的保仁堂大夫,对妇科也十分精通,他给倩儿把了脉后,眉宇就皱的死紧,看的容王妃和倩儿两个人都忐忑不安。

“大夫,我儿媳妇的身子骨可有事?”

老大夫摇摇头,还没等容王妃舒一口气,他又点头,容王妃看的一头雾水,语气就高了三分,“大夫,你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啊。”

老大夫就怜悯的扫了一眼倩儿,道,“容世子妃的身体偏寒,怕是不易受孕。”

容世子妃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断了。

她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就听到容王妃在问,“大夫,可有医治?”

“寒气太重,想要有孕,就得调养个三年五载。”老大夫隐晦的道。

“要那么久?”

容王妃满脸失望。

她没日没夜都盼着抱孙子,也是因为容三年纪大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京城里跟他一般年纪的人儿子都能跑路了,可他还得三五年才能有孩子。

容王妃看了看容世子妃,有些后悔把这个侄女娶进门了。

可人都娶进来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不如好好待儿媳妇,也让娘家的人没话说。

容王妃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抹笑来,对儿媳妇道,“三五年就三五年吧,你这几年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好好调养身子,等身子骨养好了,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倩儿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姑姑,谢谢你,我会听姑姑的话,一定给你您和王爷生个胖孙子。”

她不能生孩子,姑姑不但没给她脸色看,还对她跟以前一样,这怎么不让她感动。

要知道,容三表哥是容王府唯一的男嗣,继承容王府和给容家传宗接代的责任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因此,姑姑有多着急抱孙子,她也一清二楚。

她自己也日夜盼着能快点怀上表哥的孩子,可是,盼来盼去盼到最后,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她的身子骨竟然有寒病。

女人得这个病,除了烧银子外,也得小心调养,冷不得,寒不得,一不小心,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怀孕。

京城里,因为得这个病一辈子没孩子的女人也大有人在,她们基本上都是给丈夫纳妾,生下的儿子就记在了自己名下,去母留子。

可是,她和容三表哥才新婚不久,她不想给容三表哥纳妾,原本以为,她姑姑肯定会提出先给容三纳妾,没想到,她姑姑只是叮嘱了她调养好身体,似乎没有那个打算。

容世子妃感动的抹着眼泪,亲自给容王妃斟了一杯茶,“娘,你喝茶。”

容王妃扯了扯嘴角,接过茶,抿了一小口,也算是给儿媳妇面子了。

现在,别说茶水,就是给她吃山珍海味,她也没胃口。

儿媳妇体质偏寒,不易受孕,这个打击,把她震撼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头痛的紧。

大夫走时,给容世子妃开了一剂药方子,容王妃就派了丫鬟跟着老大夫去拿药,等老大夫一走,容王妃就声称头痛,去休息了。

容世子妃看着离去的容王妃,心里一角貌似融化成了一洼苦水,在心间满满荡开。

原来,不是不在意,而是当着外面人,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她姑姑,还是在意的吧?

……

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夏梓晗从楚清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时,还满脸惊诧。

楚清笑嘻嘻道,“容王妃那么市侩,这一下,可有她为难得了。”

儿媳妇是娘家亲侄女,不会怀孕,容王妃就算要休了她,也要三思后行。

偏偏容王府就只有容三一个男嗣,也不可能弄出个庶子将来继承容王府的爵位。

这一下,可是为难死容王妃了。

容家的好戏,楚清看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她不会休了容世子妃。”夏梓晗道,“她要是休了容世子妃,以后,还有谁家敢把女儿嫁给容三?”

连亲侄女都不容情,更别说别人家的女儿了。

楚萌就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那是报应,哼,以前奴婢就看那容三不顺眼,特别是容王妃,上次来,还故意跟希敏公主一起挑衅郡主,故意挑起是非,容家那几个,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又说起了容五,“还有那平王妃,郡主回来,还没有听说平王妃的事情吧,她生了个女儿,很不受平王爷待见,平王爷不喜欢女儿,连带着也不喜欢平王妃,连满月酒和洗三酒都没有为女儿举办。”

“在平王妃生孩子的当日,平王爷就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漂亮姨娘,是杏花楼的头牌,平王爷对平王妃和刚出生的女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却对新娶的姨娘宠的上了天,入了骨,因为这事,平王妃连月子都没有坐好,落下了不少月子病。”

“平王妃心疼女儿,还曾去平王府大闹过,被平王爷赶出来了,结果呢,自己的儿媳妇不会生孩子,呵呵……”楚萌幸灾乐祸的笑了。

“平王府这一年,热闹着呢。”楚清也道。

夏梓晗和几个小丫鬟在火炕上给两只小包子缝制衣物,丫鬟在缝制袜子,夏梓晗正在做小棉袄。

炕头烧的热热的,把整个屋都哄的热呼呼的,一点儿也不冷。

两只小包子坐在炕尾,玩着他们三叔给他们寻来的溜溜球,夏梓晗在缝制棉袄时,总会时不时的抬头的看他们一眼,眉眼间,都是笑意。

但是,眼底深处,还是有着淡淡的担忧,对褚景琪的担忧和牵挂。

两丫鬟说到了平王妃,就又提起了希敏公主。

“听说头发两鬓都白了,跟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