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滢再一次身败名裂,且这一次比上一次还狠,上一次,毕竟是没有脱光,和男人……而这一次,可是真枪实弹,还被一群公子哥儿当场抓住。
夏梓滢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夏梓晗赶到时,见二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应该是在匆忙之中穿上的,夏梓滢的衣服扣还扣错节了一个。
夏梓滢呆愣愣的,跟个傻子一样跪在褚景文旁边,而褚景文正一个劲的磕头跟楚老夫人道歉,“好久没见滢儿了,见到她,一时情不自禁,还望老夫人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骨,要不,你打我几下都好……”
“打你几下,我要打死你这个畜生……”
突然,褚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褚老爷子年纪虽大,但身子骨一直都很好,他像龙卷风一样冲了进来,一脚踹向褚景文。
“啊……”传来一声惨叫,“祖父饶命啊,祖父,孙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褚老爷子气的呼吸一抖一抖,又是一脚踹过去,把褚景文踹飞出去三四米远。
褚景文满眼恐惧的看着褚老爷子,“祖父,我和滢儿都定亲了,我们……我们只是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孙儿也是个痴情的,像祖父一样,祖父,你也有年轻过,你……”
“你还敢跟我比。”褚老爷子气的快发疯,一把把他拎起来,往屋中间摆放的八仙桌椅上扔。
劈哩啪啦一连窜声响起,椅子被他撞断,桌子也狠狠后退了好几米,桌上摆放的茶具全部摔碎,地上掉了一地的碎瓷片。
褚景文也活该倒霉,一块瓷片被刺入他的大腿,痛的他惨叫连连,冷汗直冒。
褚老爷子捡起一根椅子腿,往他身上就是一顿猛抽,把他往死里打,那劲儿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节省。
褚景文被抽的满地爬,狼哭鬼嚎,叫苦连天,之前在面对夏梓滢时露出的邪魅之气,早已跟尘埃一样消散的无影无踪。
楚老夫人,夏梓晗,褚景琪等人,也没有拦着褚老爷子,都站着看他教训孙子。
喝高了,正在一间客房里休息的夏世明,口渴的要命,就唤来小厮给他倒茶。
小厮就把这事说了。
夏世明猛打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等他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时,褚老爷子正打孙子打的起劲,让想发火的夏世明,一时之间,竟愣在哪儿。
等褚老爷子打够了,歇一口气,就跟楚老夫人道,“楚老夫人,我这一生都光明磊落,不欠不愧,可偏偏养出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畜生来,真是丢尽了我褚家的脸面。”
见楚老夫人无动于衷,他又道,“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严,才会让这个畜生屡次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来,改日,我定带这个不孝孙前来登门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楚老夫人冷着脸道,“只是,褚老国公,一只老鼠就能毁掉一锅油,宣宇他好不容易拼命才挣回了这个爵位,搬回了国公府,打算好好过过舒坦日子,可你却偏偏要弄只耗子也住进去,弄的家宅不宁,今日,发生了这种事,你也该拿个主意才是,不然,我就要去安国公府替我干闺女,和你说道说道,掰扯掰扯。”
褚老爷子生平第一次被人训斥,真是丢脸死了,他涨红了脸,道,“哪儿敢劳驾楚老夫人。”
然后红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褚景文,就告辞离开了。
他已经没脸待下去了。
他一走,夏世明就跟楚老夫人告罪,带走了夏梓滢。
回家后,夏梓滢自然是少不了要被夏世明教训一顿,还被夏世明禁足,罚抄女德一千遍,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除了银麟卫的人外,就只有楚老夫人,褚老爷子,夏世明,和夏梓晗褚景琪二人。
褚老爷子和夏世明走了后,楚老夫人的气也下去了一半,就回去继续陪客。
直到太阳西落,楚家的客人才全都散完,这头的热闹也算结束了。
楚月熙被银麟卫的朋友给灌醉了,倒下后,就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升了三杆才起身。
洗漱后,他一脸不好意思的去给曾氏请安,“祖母,昨日我喝多了,今早上头疼,就没起的来,下次再也不会了。”
第一天过继,就睡懒觉,祖母该不会以为他做了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就学会了偷懒吧?
楚月熙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曾氏,见曾氏表情慈祥温和,不像是生个生气的。
曾氏听闻他头疼,忙吩咐丫鬟煮一碗清汤给他喝,楚月熙笑嘻嘻的拍马溜须,“还是祖母好,祖母最疼我。”
“祖母不疼你,疼谁去?”楚老夫人满脸是笑,很显然,她很受用楚月熙这点子讨好。
“外祖母,你有了哥哥疼,就不疼玉娘了吗?“夏梓晗跨进门槛,就听到那句话。
“疼,都疼,只要你们好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外祖母就是把心掏给你们,外祖母也是幸福的。”老夫人笑咧嘴了道。
陪楚老夫人吃了午饭后,夏梓晗回了屋,楚月熙则去了银麟卫。
夏梓晗刚进书房,就看到楚琳在屋里等她。
她吩咐丝草泡杯茶来,又把桌上的一堆账本收拾收拾,等丝草送了茶进来又出去,楚琳这才开口道,“郡主,三姑娘被老爷罚了,老爷这一次下狠心了,派了四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守着她,不让她溜走。”
那是她活该。
夏梓滢想算计她,那就要承受得了她的报复。
哼……
“褚景文呢?”她冷冷问道。
楚琳嘿嘿的笑,“回了安国公府后,褚老爷子的气还没解,拿着鞭子,又抽了他一顿。”
“国公爷回去后,听说此事,也气的不行,说褚景文给褚家丢脸了,上一次他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的,这次,说什么他也要代替死去的弟弟教导侄子,把侄子长歪的性子掰正,然后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又是抽了一顿。”
褚景文已经被抽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