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攻占一处就修建野战机场似乎成为了华军的习惯，不论是防御作战还是进攻作战，呼叫空中支援似乎也成为了基层指挥官的习惯，士兵们也开始习惯在空军的掩护下战斗。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军官士兵们惬意的享受着战斗，却苦了飞行员、地勤人员、机场指挥员、工程兵等，他们不再是人人羡慕的对象，即使地面上的士兵都能感受到飞机里飞行员的疲惫。
第十九俯冲轰炸机中队的飞行员马信累坏了，战争开始后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平均每天出动四次，投掷弹药总量接近7吨，摧毁目标三十多处，通过炸弹、机炮、机枪等消灭敌人300人以上。为此他还得到了一枚三等勋章和五百华元的奖金，但马信最希望得到的不是勋章和奖金，而是休假，最好是济州岛上的休假，在那里只要付出三分之一的工资和津贴就可以享受美酒和朝鲜族少女的温存。
可惜他的愿望短时间内不会实现，这里没有美酒和美女，只有冰冷的操纵杆和炸弹。他的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机腹上挂载着航空炸弹，任务是沿四号公路找到日军集结点并进行攻击，这项工作对于马信来说熟练而枯燥，俯冲时带来的刺激感逐渐消退，即使地面上爆炸变成的车辆零件和残值断臂都不能让马信兴奋起来。
“老天，快看下面，快看下面！”马信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然兴奋起来，在无线通话器里大喊大叫。
“是日军，好多好多的日本士兵！”地面上的情况经过马信提醒，很快引起了中队飞行员们的注意，并被这壮观的景象刺激着肾上腺素急剧分泌。
几千名日本士兵拥挤在道路上，土黄色的军装从天空俯视就像一片湖泊，中间夹杂着不少车辆和马匹，马信在高空上甚至都能听到下面嘈杂的声音。道路两侧是更多的日本士兵，同样拥挤和密集，他们看到天空中的华军飞机后立刻起身，惊慌失措下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至少有几万名！分散攻击，小心日军防空火力！”中队长下达命令，马信的无畏式摇摇翅膀，金属飞机和马信一样激动的加大马力，找准方位后俯冲下去。
日军士兵清楚的知道这种飞机意味着什么，他们极端的讨厌那种飞机带来的凄厉的声音，称其为“死神的乌鸦”，此刻这些乌漆墨黑的乌鸦们分散着扑了下来，对准日军最密集的场所丢下机腹下挂载的炸弹。
炸弹准确的命中了无法躲避的日军人群，爆炸和冲击波瞬间带走了几百名士兵的生命，抛掉炸弹后马信将轰炸机拉起，升到一定高度后盘旋一下，战友们已经将炸弹全部丢下去，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尽管如此，地面上还有数不清的日本士兵到处逃窜，不少人用步枪和机枪还击，试图驱赶这些死神的乌鸦。
“一号小队对付日军高射火力，其余战机利用机枪和机炮继续攻击！”中队长下达命令，他可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猎食场所。轰炸机丢掉炸弹后变得更加轻盈和容易操作，机头上那门20毫米机炮携带了一百五十发炮弹，机翼上两挺自卫机枪同样弹药充足，他们决定用光这些弹药后再返航。
地面上的日军正好有一个防空大队，三十挺防空机枪和十五门小口径防空炮的火力不差，可惜它们都在马车或者机动车上没有卸载，另外弹药也在不同的车辆上，防空大队的士兵要想从这片混乱和飞机的攻击下卸载武器、进行安装并找到弹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小队也发现了那些运载防空武器的可疑车辆，并对准那些车辆和周围的日军士兵猛烈扫射，将威胁压制在源头上。十分钟后倾斜完毕的俯冲轰炸机中队离开战场，按照中队长的说法，那就是赶快回去补充弹药和油料，再来肆虐一次，离开掩体和战壕并拥挤在一起的敌人可不多见！
得到日军混乱情报的指挥部立刻派出更大规模的机群，包括中型轰炸机在内的所有飞机起飞，就连野马战斗机也加挂了小型炸弹。日军集结点、桥梁、仓库等等都成为主要攻击目标，让松永正敏觉得唯一有些欣慰的是，自己宝贝的战车师团因为处于撤退序列的末尾，幸运的躲过了这次大轰炸。
“天助我也，命令，装甲军，进攻！”接到命令的何广厦高兴不已，下达进攻命令后就钻进自己的敞篷吉普车，身边是轰轰隆隆的装甲部队，豹式坦克、装甲车和卡车组成的钢铁洪流一眼望不到头。
掀开顶部舱盖，114号车车长李飞露出头，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那个村庄。放下望远镜后他用右手抚摸着坦克带来的钢铁触感，如此温柔，就像是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事实上李飞就是将自己的坦克当成了爱人，这辆涂抹着“114”的豹式坦克是如此美丽，如此完美，让李飞接收后很快就爱上了她。
“十一点方向有日军防御阵地，另外两点钟方向的小树林里怀疑有日本士兵，没有发现日军炮兵阵地和反坦克炮阵地。113，你和115从左翼绕过去，攻占日军阵地，我从右翼绕过去，看看小树林里什么情况，最后在村庄汇合。各车注意保护后面的掷弹兵。”李飞制定的进攻战术比较大胆，不过情报表明前面已经没有多少日军防守兵力，现在最重要的是速度，以最快的时间穿插。
安排好坦克战术后李飞跳下车，走到一名掷弹兵排长前，与其商量一下后确定了攻击战术。豹式坦克开动，114号转向右侧，后面跟着十名掷弹兵。
不远处的村庄可以说是一片废墟，这里应该是之前日军的屯兵点或者物资集散点，因此受到了无畏式的攻击，浓烟还没有彻底消散，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剩余的日本士兵。
“嗖！”一门小口径反坦克炮弹从那处日军阵地飞出，从114号坦克右侧几米外飞过，这里有日本兵，而且防守兵力不弱，起码配备一门反坦克炮——不是说都逃走了吗？
日本人的反应很快，首先暴漏在视野中的114号坦克再次遭受一门反坦克炮弹攻击，而且是从不同位置打出的，说明敌人的反坦克火力不止一处。不过日本炮兵的准头差得很，仍旧没有命中114号——或许是太紧张，日本炮兵竟然在七百多米外就开火。
“轰”这个距离却是豹式坦克最喜欢的攻击距离，75毫米长身管火炮冒出一团火焰，一枚高爆弹准确命中一处暴漏的反坦克炮阵地，爆炸将其变成了无用的零件。
就在第二枚高爆弹即将发射的时候，从小树林方向飞出的炮弹击中了114号坦克的侧面炮塔，轻微的震动让李飞等坦克乘员们一阵摇晃，身体和舱壁的碰撞并不剧烈，他们立刻反应过来。
那枚小口径反坦克炮弹从三百多米外的小树林里发射，准确的命中，却没有穿透炮塔装甲，只留下一个浅浅的黑色印记。
“倒车，倒车！”坦克履带停止向前滚动，发动机冒出一阵浓烟，它敏锐的感受到了驾驶员的意志，并完美的发挥出自己变速箱的性能。烟雾发射器散发出阵阵浓烟，不一会将让豹式坦克消失在烟雾中。
配合默契的掷弹兵们同时后撤，日军的反坦克炮没有继续攻击。回到反坦克炮射程之外后李飞冷静观察一下，另一侧113和115号坦克已经出现在日军阵地正面，并摧毁了一门反坦克炮，如果日军没有更多的反坦克火力的话，优势就再次回到自己的手里。
“进攻！”李飞大声吼道，刚才实在有些丢人，大意之下被日军两面夹击，要不是他们反坦克火力不足、豹式坦克装甲足够优秀，自己的车组就有可能受损，这样的事情坚决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事实证明日军的雄起只在开始那一瞬，这里有三百多名日军士兵，而且还是后备兵，防御工事非常简单，三门反坦克炮还是发现华军坦克后临时从仓库里取出来的。炮兵并不专业，那命中114的炮弹可以说幸运导致，不过一个名叫山下奉文的少尉指挥着这些后备兵，还逼退了一辆华军坦克，当另外两辆华军坦克出现后，山下奉文命令反坦克炮继续开火，却发现树林一侧那辆撤退的坦克又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