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公寓外面来了一位过路的人。那是一个怪异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说他怪异呢?因为他的那张脸看上去只有30岁,可是头发却全部都白了。
公寓的二楼还停放着一具尸体,这里面很有可能还住着一位凶手。现在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每个住客的心中都多少感到有些不安。
还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迎了上去。“您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们这里已经全部住满了,您今晚恐怕不能在这里留宿。”女人给他倒了一杯茶,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宫奈奈当时正下楼梯,她看到男人身上的画板,不由得想到,这个人难道是个画家吗?果然,那个男人开口了,他说:“我是一位画家,本来是想来这个城市踩景的,但是没有想到,我在这里『迷』了路,外面又一直下雨。我看到这里有一栋公寓,所以……”
“没关系的,没有房间没事,我可以睡沙发。”男人说。
女人和其他几个住户对看了一眼,经过简单的商量后,他们同意让他在这里住一晚。女人让宫奈奈带他去地下室。宫奈奈带着男人来到了地下室,这里面存放着食物和水。在地下室里面,有一张废弃的床,宫奈奈给她拿来了被褥和床单。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宫奈奈说完就准备离开。
男人突然叫住了她,“谢谢你!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
宫奈奈拒绝了他,“不用了。”
回到房间里面,宫少辰躺在沙发上面,一边看着一份报纸,一边头也没抬的问道:“下面来人了?”
“是啊。”
“什么人?”
“一个画家。”
“画家?”宫少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宫奈奈在他对面坐下,“在这里住一晚上就走。”
“你觉得他可以离开这里吗?”
宫奈奈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公寓里面,突然来了一位画家。他们无法从这个公寓离开,也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住客离开公寓一步,那么……那个画家呢?宫奈奈突然间觉得,这个画家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也许,他也会死。”宫少辰说。
“或许……吧。”
第二天,画家没有死,但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却失踪了。画家和公寓里面的住户一起找女人,结果在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人就从上面掉下来了。很不幸的,他的腿被摔伤了。
因为腿伤了,外面又还在下雨,所以画家暂时走不了了。
女人消失了,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再找得到她。公寓里面的一个『妇』女说:“阿花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所有人的眼睛看向了她,女人笑了笑,“要不然她怎么走了?”
没有人说话,现在大家都是惊弓之鸟。渐渐的,有人觉得『妇』女说得有些道理,阿花一定是杀陈先生的凶手,而昨晚她是畏罪潜逃了。这样一来,前因后果,一切都说得通了。
就连宫少辰都这么觉得,唯一不这么觉得的只有两个人。画家和宫奈奈。所以人都散去了,画家对宫奈奈说:“她不会是什么杀人凶手。”
宫奈奈转身讶异的看向他。
“昨晚我给她画了一幅画。”画家说。
“就凭这个,所以你相信她?”宫奈奈问道。
画家点头,“没错。”
突然,她对这个画家和他的画有些兴趣了。宫奈奈走到了画家的面前,“你还有其他作品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画?”
画家笑着说:“可以。”
他们来到了地下室,画家将自己的得意之作拿了出来。当宫奈奈看到那些画时,不由得惊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画家,“你画的画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画家点头。
如果将宫奈奈换成是一个普通女孩的话,现在她一定早就吓的逃跑了。没错,这个画家的画不是普通的画,而是一幅幅无比恐怖血腥的画作。比如宫奈奈现在手上拿着的那副,就是一个老婆婆,上吊『自杀』的话。
他的其他画也都是这些,妙龄少女割腕『自杀』的画,小孩子拿着斧头砍人的画,老虎撕咬人的画,母亲杀死自己小孩的画。一幅一幅,全部都画着人的死亡。
“你为什么要画这些?”宫奈奈不认为有人会买这种画。
“因为很美丽不是吗?”画家痴『迷』的望着他的画,如视珍宝般的说。
宫奈奈不理解,完全的不理解。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觉得眼前这些惊悚的画美丽的。宫奈奈觉得,这个画家有病,脑子有病,心理更加的有病。“可是,画这样的画,能够赚到钱吗?你要怎么来养家糊口?”
画家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当然,我的画可以卖到很多的钱。”
“很多钱?”宫奈奈惊讶的看着他。
画家点头,眼神完全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对,很多钱。”
“一幅画能够卖多少钱?”
“因人而易吧。有时候买家给的不全部都是钱,也有给其他东西的。”
“其他东西是指?”
“房子、车子、金银首饰,一切值钱的东西。”
如果之前宫奈奈只是惊讶,那么现在就是震惊了。她再次看了看那些画几眼,这样鲜血淋漓,恐怖惊悚的画,真的有那么值钱吗?会是什么人买它?买它的人都疯了吗?
画家以为宫奈奈还是不相信,他从自己的行李中,翻找出了一个漂亮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装满了珠宝。画家随手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递到了宫奈奈的面前,“这个送给你。”
这一刻,宫奈奈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她没有要他的珍珠项链。当宫奈奈拒绝收下项链时,画家用讶异的眼神看着她,“你不喜欢这样漂亮的首饰吗?”
宫奈奈摇头,“我喜欢。”
“那为什么不收下?”
“无功不受禄。”宫奈奈笑着说。
“也许在你的眼中,它很值钱,但是像这样的珠宝我还要很多,你不必客气,手下它吧。”画家说。
宫奈奈还是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