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何以怜兼职收工已经是11点钟了。平时,她这么晚回家,只有妹妹会等她。但是今晚,等她的人居然不是妹妹,而是小姨。
小姨今晚一反常态,见到她回来,不仅笑眯眯的,然后还招呼她坐下。“小怜啊!你幸苦了,小姨给你熬了鸡汤,好好的补一补。”说着,她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何以怜一脸的意外,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不过……今晚怎么没见到小惜?自己本来还要找她商量杀宫奈奈的事情的呢。
小姨将鸡汤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后,然后说道:“我让小惜去医院照顾乐乐了。”
“哦……”原来是这样。
“小怜啊,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小姨一脸期待的望着何以怜。
何以怜狐疑的喝了一口鸡汤,然后点了点头,客气的说:“谢谢小姨了。”
“小怜啊,以前的事情呢,都怪小姨不好。”她做出一脸愧疚的样子。
何以怜将手中你勺子放下,抬头看着她。她的这个小姨是什么样的人,她心中是十分了解的。能够让她给自己道歉,这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了。难道是因为乐乐的病?可是自己并没有钱啊!
“小怜啊!你表弟快要死了。”她边说还边用纸巾去擦拭眼角挤出来的泪水。
何以怜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如果在7天之内,凑不够100万,乐乐就得死了。小姨就这一个儿子,如果乐乐死了,我也……我也不活啦!”她大声的哭了起来。
“小姨,一定会有办法的。”何以怜安慰道。
“现在的确有一个办法。”小姨突然激动的握住了何以怜的双手,换上了一副笑脸。“今天我见到了张红娘,她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凑够100万。”
”小怜啊!你父母死了后,小姨可就是你的监护人了。小怜,张红娘说了,她可以把你介绍给一个富豪,那个富豪呢,可以给100万的彩礼我们,这样乐乐不就有救了吗?”她一脸期盼的问。
“小姨……我才读大一,不想这么早结婚。”何以怜听了她的话后,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嫁给富豪?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那种美貌。隐约的她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小姨一见何以怜拒绝了,她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小怜,小姨虽然自己有私心,可是这也是为你好啊!你说你读了大学又有什么用?女人嘛,一辈子就图嫁个好人家了。那可是富豪,100万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你可得想清楚了,以你的条件,错过了这一次,将来肯定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谢谢小姨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想先读书。”何以怜还是拒绝了。
“你!”小姨见自己的企图落空了,她气得立即跳了起来。小姨伸手指着何以怜喊道:“你这个没良心你,你这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乐乐去死吗?”她抬手就打了何以怜一下。
何以怜心中本来就有烦心事,现在她也有些生气了。“小姨,乐乐是你的儿子,你要救他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能够因此将我往火坑里推啊!”
小姨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口中骂道:“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亏我当初收留了你们走投无路的两姐妹。要不是我,你们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总之,你必须得救乐乐,否则……”
她气狠狠的说:“你们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还有你们爸妈的葬礼,是我出钱办的,必须在三天之内将钱还清。100万,给我100万你们就滚!”
“100万?”何以怜张大了嘴巴,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是铁了心了。是啊!小姨是什么人,为了她的儿子,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现在,还不是和她翻脸的时候。如果被赶出了这个家,她手上又没有钱,连住房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要整天被这个女人追着讨债。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赶紧报完仇,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我知道了。”何以怜妥协了。
“你……你答应了?”小姨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见面?”何以怜有自己的打算,即便要去相亲,对方那种富豪也未必看得上她。到时候,自己只要好好表现,那个富豪就一定不会喜欢她。
“明天。”
“好。”何以怜点了点头,“小姨,很晚了,我今天先去睡觉了。”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小姨笑眯眯的目送何以怜回到了房间。她此刻心中是美滋滋的,这下子儿子有救了。
第二天。
何以怜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一大早,小姨就拿出她所有高档化妆品,通过精心的打扮后,原本相貌平平的何以怜,也多了几分姿『色』。
再配上一套张红娘租来的黑『色』蕾丝裙,何以怜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穿着这件裙子特别别扭,因为胸特别的低。
张红娘在旁边说了,“外面的女人都这么穿。”
“是吗?”
“是啊!你看,你这样一打扮,简直就换了个人似的。”张红娘笑得嘴都合不拢。
小姨也十分开心。
就这样,何以怜跟着张红娘一起,来到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张红娘在车子上面对她说:“你进去和服务员说,找李先生就行。”
何以怜点了点头,然后就下车了。
在父亲还没有死之前,她曾经和父母、妹妹,一起来过这样的高档西餐厅。再次走进这样的餐厅里面,她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和服务员说了找张先生之后,漂亮的女服务员便带着她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前。在那里端坐着一位体形富态,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他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钱的人。
何以怜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张先生笑眯眯你问道:“你就是何小姐吧?”
“是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副老花眼镜戴上,毫不顾忌的,当着何以怜的面打量起了她。那种眼神举止,就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