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没有回答卫晨的问题，而是盯着卫晨看了一会儿，有些恼怒地开口说道：
“同学，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了，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你女儿为什么很怕你？”
卫晨忽然又转移了问题。
金老师楞了一下，似乎脑子有些跟不上卫晨的节奏。
“你女儿每天都在游泳馆前等你，可是每一次，当你出现，当你的目光望向她之后，她就会离开。因为她很害怕你，可是她有必须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金老师没再开口，只是安静地看着卫晨。
“金老师，你女儿生前有人格分裂的情况吧！”
金老师不说话。
“我见过她的两种人格，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格。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是变鬼后再出现的，而是生前就存在了。两种人格中，一个乖巧听话，是妈妈的乖乖女。另一个，则有些暴力易怒，为什么？
虽然我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也知道一些简单的东西。那就是，她生前受到过某种程度的迫害和虐待。所以，她的人格才会分裂，才会分裂出一个‘强大’的性格来保护自己。”
卫晨顿了顿，看向金老师。见金老师除了脸色难看之外，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卫晨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她生前肯定是遭到了你的虐待，或者，是你丈夫的虐待，所以才会促使她出现了第二人格。那么，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金老师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金老师，方便我问一下，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吗？他和你女儿的关系怎么样？他是否和你的女儿，有某种过于亲密的……”
砰！
不等卫晨说完，金老师猛地推开大门，指着外面大喝道：
“你给我离开这里，现在马上，这里不欢迎你，这里不欢迎你。”
卫晨耸肩，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消失。
他迈步走向大门，然后，反手拉上了大门。
金老师想要将卫晨推出去，可卫晨先一步搂住了金老师的腰肢。
金老师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虽然金老师没有多漂亮，可也还算是不错了，身上自有一股成熟少妇的味道。
“你松开我！”
金老师去推卫晨，可卫晨的力量太大了，大到金老师根本推不动。
卫晨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他开口，用一种挑衅一般地语气说道：
“不要这么紧张，不过是一副皮囊，对于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不对吗？”
卫晨的话，让金老师的身体一紧，然后金老师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开始只是觉得你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但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鸠占鹊巢的感觉很好吗？难不成，你这样的家伙也喜欢玩COSPLAY？”
卫晨的话音刚落，金老师忽然抬起了手，向卫晨抓来。
卫晨嘿地一声轻笑，鬼步点地，身子向后飞退。
滋啦一声，金老师的指甲划过墙壁，留下了道道凹痕。
卫晨啧啧称奇，看向金老师的指甲。
金老师的指甲变得尖细，长了足足有二十厘米，看上去寒芒闪烁，简直就像是五把刀子。
“怎么，终于要露出本来面目了？”
卫晨还是笑眯眯地，一点都不紧张。
“你是上面派来的？”
金老师冷着脸，尖锐的指甲被她抬了起来。
“上面？什么上面？”
卫晨反问了一句。
“你不是上面的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过客，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儿想要弄明白罢了。”
金老师盯着卫晨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金老师的声音里满是冷酷，看起来与刚才完全不同。
卫晨则啧啧称奇地看着金老师，然后他依靠在办公桌上。
“你是从下面逃出来的？然后占据了真正金老师的身体，害死了真正的金老师？然后又杀害了她的女儿？”
这是卫晨脑海中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可不是，不等金老师回答，卫晨就摇了摇头。这个说法很不成立。
因为，面前这位“金老师”展现出来力量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卫晨，但也差不多与鬼差相同了。如果她能轻而易举地弄死金老师，霸占她的身体。那么，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让那小女孩儿魂飞魄散。
可现实是，那小女孩儿一直好好地，这就成为了卫晨推论不成立的疑点。
“不，不是，难道，你是这位金老师家的什么人？她们的死有蹊跷？所以你回来调查的？嗯，这个说得通，这个说得通。不过，这好像是地府应该处理的问题吧，你最好还是……”
不等卫晨的话音落下，五道寒芒忽然射向卫晨。
卫晨脚踩鬼步，躲开金老师的攻击，然后鬼步连点，身子不停地左右挪移。
金老师的动作飞快，她锋利的指甲划开空气，激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一时间，办公室里寒芒涌现，杀机弥漫。
卫晨一边躲避，一边观察金老师的举动。
抬起手指，一道缚阴锁激射而出。
金老师闪身躲开，五道寒芒从天而降，将卫晨笼罩其中。
卫晨开了梵音护体，在阵阵禅唱之中，锋锐的指甲刺在了梵音护体上。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道道火星四散，那副模样就好像金属撞击。
“喂，你奈何不了我的，别浪费力气了。”
卫晨一边躲避，一边开口。
“而且，咱们也没什么仇怨。就算你想要灭了我保护你的秘密，可是，你杀不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万一你要是激怒了我，我将这事儿上报地府，恐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或许是卫晨的威胁起了作用，金老师停下了所有的攻击。她盯着卫晨，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是鬼差？”
“不，我不是鬼差，我是鬼律师。”
卫晨笑笑。
金老师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卫晨，片刻后，她开口说道：
“我也是一名鬼律师。”
这下子，轮到卫晨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