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恒大厦，这里坐落着不少公司，大部分都是外企，这里算是一座比较知名的写字楼了。
卫晨与小胖站在银恒大厦楼下，仰头望着黑暗中的大厦。
虽然已经晚上十点了，可是，银恒大厦仍旧有不少楼层亮着灯。
小胖收回目光，问道：
“卫老大，你要杀的那个人，不会就在这里吧！”
卫晨点头，眉头皱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杀了那个叫赵研的男人吗？
虽然李淑梅唯一的要求就是杀了赵研，可是真的去杀一个人，那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特别是，卫晨很清楚，如果自己杀人，那么也就犯了杀生业。更别提自己鬼律的身份，那更是知法犯法，罪过更大。
一时间，卫晨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哎呀呀，这都这个时间了，这银恒大厦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难道，他们都不回家吗？”
小胖嘀嘀咕咕，掐着腰，看着那几乎所有层都亮着灯的银恒大厦，有些不解。
“呵呵，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加班就算旷工？”
“啥玩意？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这话是谁说的？”
“不是谁说的，公认的。”
“公认的？开玩笑啊，每天不是有规定8小时吗？”
“是啊，所以这些人是自愿留下来了加班的。”
“自愿？怎么可能？肯定是强制的。”
“不，是自愿的，下班给你安排工作任务，你可以随时走，但第二天早上你必须交工作。你说你加不加班吧！”
“我靠了，这不就是变相加班吗？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的事儿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也算是国内企业的一种风气吧！”
小胖：……
“卫老大，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学生吗？你也没上过班啊！”
“嗯，我是没上过，这些，都是听我哥跟我说的！”
“你哥？你哥做什么工作的？”
“我哥他……”
卫晨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胖奇怪地看了卫晨一眼，不过也没再追问。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银恒大厦。
两人的目标是十三层，一家叫做赛斯的管理系统公司。
在等电梯时，小胖挠着脑袋开口问道：
“我说卫老大，这都几点了，咱们来这儿，是不是……时间有些不对？”
小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十多分了，这个时间，即便真的有人在公司加班的话，恐怕也不会是那个叫赵研的家伙吧，毕竟，按照李淑梅当初的说法，他可是副经理的人选。想必他现在肯定在家里搂着美人HAPPY呢，还会傻乎乎地留在这里加班？
小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卫晨摇头。
“李淑梅说，他肯定会在这里加班的，他是那种非常认真的人，别人没下班的话，他是不会走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尽职尽责的精神，所以才吸引到了老板女儿对他的青睐。”
“啊？会有这样的人吗？”
小胖挠着头，一脸的疑惑。
卫晨没搭理他，当先走进电梯。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忽然拦在了电梯门缝里。
电梯重新打开，一个保洁员在看到电梯里的两人后，不由得楞了一下。
“啊，那个，电梯人太多了，我坐下一部。”
说着，保洁员后退了两步，任由电梯门关闭。
小胖看了看左右，挠着脑袋问道：
“卫老大，她说啥？电梯里人太多了？这……不就咱们两个吗？”
卫晨耸肩，也看了看左右。
他们都是有阴阳眼的人，自然知道，电梯里并没有鬼魂存在。
如此一来，那位保洁员的话就值得玩味了。
“卫老大，刚才那家伙，她，是故意吓唬咱们的吧？”
“可能是！”
“为啥啊？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这不是闲的蛋疼吗？”
“或许吧！”
“该死的，我再见到她，我肯定问问，搞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说不定！”
“我说卫老大，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见卫晨一直在敷衍自己，小胖不由得有些不满。
“呵呵，你见过这么晚还在干活的保洁吗？”
“这个么……好像，真没有。我靠，卫老大，你是说，那个保洁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是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些奇怪就是了。”
“哎呀呀，卫老大，走，咱们下去看看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小胖一脸兴奋，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儿。
卫晨翻着白眼儿，淡淡回道：
“要去你去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额……卫老大，我发现，你有时候怎么这么冷漠？”
“这不叫冷漠！”
“那叫啥？”
“这叫成熟！”
小胖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嘀咕了两句。
卫晨也不搭理他，看着楼层提示。
叮咚！
电梯到了十三层。
整个十三层都是赛斯公司的，卫晨他们到来后，并没有直接走进公司，而是先看了看左右。
电梯正对着的，就是赛斯的前台接待室，不过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前台人员早回家了。
卫晨与小胖瞧了瞧四下无人，便悄无声息地向赛斯公司内部走。
因为有过很多这样的经验，卫晨在来这里之前，特意戴了一顶帽子，当时小胖还奇怪地问卫晨拿帽子做什么，此刻见卫晨将帽檐压低，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这才明白。
敢情，卫晨是怕被摄像头拍下来，留下证据。
“我说卫老大，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戴帽子是为了对付摄像头的啊！”
小胖有些埋怨，卫晨则耸肩回道：
“你也没问啊！”
“我……那你也没说啊！”
“对啊，我没说，我以为你不怕被拍！”
小胖：……
小胖幽怨地看着卫晨，一脸的郁闷。
卫晨笑笑，拍着小胖的肩膀开口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咱们也不是来捣乱的。更何况，有了这么一次经历后，你应该就会有深刻的记忆，以后，你肯定能想起来戴帽子的、”
小胖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卫晨的话，实在是……
摇了摇头，两人放缓了脚步。
虽然赛斯有不少人在加班，但并不是全员都在加班，此刻在工作的，也就十几个人。
人数少，也就会出现视觉盲点。
卫晨行走在黑暗之中，寻找着他此行的目标——赵研。
走到最里面，卫晨终于看到了赵研，他正站在一名员工身边指点着什么。员工连连点头，然后赵研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下一个人走去。
就在这时，卫晨身后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你们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