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屎都烤了,我试试这个有问题吗,没有问题,这些玩意说起来和咱昨天吃的螃蟹都差不多!”
“你才烤屎了你才烤屎了!锤爆你的狗头!”
“喂喂,你以前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位索女士,你多多少少有点变本加厉忘恩负义了噢!”
“哼,现在没那时候了,以后也都没有了!”
“倒反天罡!”
索栀绘飞过来一个大白眼儿:“随便你了,叫大鲲鲲过来打个浪嘛,我想下去游一会儿”
大鲲鲲浮空力场是与体型直接挂钩的aoe技能,精准可控人性化程度极高,区区兴风作浪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可以轻松在一定程度上、一定范围内营造出无重力或微重力环境,其中之玄妙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深得大雷子索栀绘这种花活贼多型选手的欢心。
经过祈愿深层清洁的锦屏湖碧波如洗,犹如一块澄澈巨大的宝石,有光透过虫巢晶壁投射进来,形成微妙的丁达尔效应,湖中的索栀绘就像只精灵像条美人鱼似的,钟灵毓秀仪态万方。
李沧一边猛猛搓那只寄生蟹的壳子吃肉一边抬头看她,顿了一下,道:“小拉索啊,本座观你有敖闰之姿!”
“嗯”索栀绘偏着头想了一下:“是吗她那身行头底稿可不像好打的样子,回头我找花子问问”
李沧竖起大拇指:“好,好好好,累着了给她算工伤!”
“我呢”
“你什么”
“累着我就不算工伤了吗”
“嚯,你都赚我一笔了还想再赚一笔啊,合着便宜都叫你占去了!”
索栀绘盯着李沧的脸陷入沉思,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狐眸媚眼如水荡漾:“呸,你心真脏,烦人!”
“这叫语言的艺术!”
索栀绘嫌恶的嘴角抽了抽,当然,并不是针对这臭流氓的污言秽语精神冲击,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埋汰:“你吃!你吃了那东西不许碰我!”
“榴莲怎么说”
“我刷牙了!”
“我残疾了”
“yue”
有一说一,就一般,就是很一般的那种一般,难吃里有点好吃的成分,好吃里又有点难吃的影子,总之没啥嚼头。
但是,可但是,带魔法师阁下的幼稚和执拗.呸.尊严,主要是尊严不允许他承认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捏着鼻子硬是把一整只都给炫完了。
李沧搁那很没形象的刷牙捯沫子的时候,索栀绘已经从水里出来,围着浴巾优哉游哉的品起三狗子送过来的柠檬海盐薄荷茶了,顺手拍几张丑照发到了某个隐秘的小群里。
【厉蕾丝:哪里来的土狗这都捯沫子了,去兽医院挂个号吧,不贵的!】
【秦蓁蓁:你们回去就干这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学术交流和空岛观察协议我不管我不管!】
【秦蓁蓁:我要闹了.jpg】
【厉蕾丝:呵!学术交流学术妲己吧!话说目前有研究证据表明知识可以通过性亻专播吗】
【霍雯:好看!爱看!多发!】
【段梨:找个班上吧,求求了,求求你们找个班上吧,刚打一宿麻将,大清早的又放这么刺激的图,姓索的你让老娘怎么上班!怎么上班】
索栀绘顿觉心满意足人生完整,鹅鹅鹅的关掉祈愿聊天界面。
“怎么了”
“嗯,没什么,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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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基地。
办公室,风情御姐段某某放大画面反复观看,从衬衫衣领胸肌弧度看到瞳孔成像反衬人影,最后不屑撇嘴:“幼稚,天天给你们捧哏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祈愿转到手机里,点了保存到相册1573。
手机提示:内存空间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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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岛。
李沧嘴角一抽,看向索栀绘。
“怎么了”
“呃”
索栀绘微微撇嘴:“又要走”
“金鱼那边可能出了点问题,通讯中断,航道失联,我可能得过去一趟。”
“那你去呗,我在岛上等你”
李沧尴尬的有点难绷:“咳,你要是无聊的话,让雅妹和刀妹她们陪你打打麻将什么的,别跟莉莉安娜玩,那玩意作弊!”
“知道啦知道啦,快去吧!”
去缇丽抓包工具人岑乐语,走姆神陆中转,邱狗鲲在航道信标间迅若奔雷快如闪电。
酒蒙子小姐姐的眼神都是虚化的:“私私奔昂.”
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吐着一股子夹杂着花果草木香的酒气,好悬没给李沧熏个趔趄。
“你还能再快点不”
“再快点本姑娘人都要被扯碎了”
李沧取出一张狰狞龙袍卡牌幻化出来罩在她身上,从巫术袋里踅摸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小道具通通砸过去:“抱歉,狗鲲的生物力场只对我自己有效,你忍忍!”
“哦”岑乐语挥手撒出一道绚烂迷离的光环:“发生什么事了把我们的带魔法师阁下急成这个样子”
李沧痛心疾首:“钱!”
航道的开辟并不是什么无用的奇观建筑,甚至可以说这玩意如果能单纯当成奇观来看反倒能省下不少钱,无论对于金鱼还是种花基地又或者整个空岛时代这支离破碎的世界,航道都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一条航道的开辟、构建和维护成本是哪怕李沧看了都要肉疼骂娘大加赞誉的程度,简直丧心病狂,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以金玉婧的性子,绝无可能找到他的头上。
动辄以硬币/巡航距离计算的信标点在金玉婧给出的路径和通行权限之下具象化的显现出来,犹如两排熊熊火炬般勾勒出并拱卫着航道光路。
岑乐语被眼前叹为观止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这条通道,怎么感觉比次空间传输还要迅捷的样子”
这可是用命运硬币一个大子儿接一个大子儿堆砌出来的玩意,次空间传输什么档次,也配和金鱼航道坐一桌
在岑乐语和航道之力的多重加速之下,通道光路之外已经不止是景物变幻的问题了,应该用光怪陆离来形容,黑夜白昼交替,日升月落逆行,星辰如梭飞逝,甚至于,有某种奇异的极光彩带般的线条如彩带般上天入地的缓缓流淌。
“那是什么”
“可能.是轨迹.”李沧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着岑乐语的表情略显古怪:“或者说,轨道线!”
“啥玩意”
这玩意李沧在轨道线周期完成的跳线穿帮期间、虚幻与现实之中曾有幸一睹芳容,眼前的场景不能说相似度极高吧,只能说是似曾相识有模有样。
“可能是某些轨道从属者具象化的轨道线路径的痕迹,嗯,就是他们已经走过的那种,我不太确定,但是很像!”
“你以前见过”
“我已经完成一轮轨道周期了,也是吃过见过的,很奇怪吗”
“唔”岑乐语讪讪:“沧老师,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人看我最多想扒了我的衣服,你看起来像是想扒了我的皮嗦了我的骨头!”
“咳,抱歉,职业习惯”李沧挪开视线:“你这种能力,你自己也知道它非常变态、非常bug吧.”
“本姑娘生是缇丽的人死是缇丽的死人,外戚干政古来忌之,你是沧老师也不行啊我跟你讲,想都别想,我不能对不起莎莎姐,当然你要是肯稍微出卖一下色相的话,那前面的就当本姑娘没说过!”
“.”
这已经是比拒绝更生硬的拒绝了。
时光荏苒的感觉度日如年,震耳欲聋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前方航道光路中突然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细碎实体,狗鲲避之不及身形猛地一颤,哀鸣声起。
仿佛炸雷滑过天际,狗鲲骤然脱出航道,以失控的姿态翻滚着,没有了航道光路的保护,半硅基的造物躯壳迅速赤红,燃起鬼气森森的邪能之焰。
“轰轰轰”
沿路不知道轰碎了多少座浮空岛屿将多少地质碎片碾碎成齑粉,硬是在漫长而琐碎仿佛太空陨石带一样的空域中生生撕扯出一条熔融状态的空中走廊。
“没事”
隔着一小片蓝汪汪的半透膜琉璃质区域,岑乐语在狗鲲嘴巴里点头如吃米,与那具血肉模糊的血骷髅对视,刚才要不是对方反应快,她这会儿尸体都已经充满整片空域了,心有余悸。
三相之力汇聚如潮,李沧化骨为人,浑身上下骨节如同爆豆般噼啪炸响,一抹黢黑阴翳的庞然大物仿佛从另一条世界线将身影投射过来,销迹于带魔法师阁下脚下。
看了眼金玉婧最后给出的坐标,李沧摸出活点地图戳了几下:“1371,1372,1376”
毫无疑问,消失的345就在前方不远处。
当然,这个不远处指的是处于航道光路中的不远处,在外面的话,显然要另当别论。
但即使相隔甚远,李沧也能嗅到虫态化侵染那股子浓重的挥发性芳香油的气味,周遭空域混乱的生态体系和生命气息也能充分证明这一点。
这是
被虫态化侵染的伪人砸了场子
金鱼作为一个生意覆盖全轨道线、泛岛链聚居体系的赤化教皇和经济实体,在这个时代还是稍微有点实力的,左手门罗生化兽右手姆神陆部落神选,单纯的异化血脉生态灾难又或者什么阿美莉卡虫豸很难彻底断绝一条航道的规划。
不是不行,只是很难。
主要航道上除了定位和作用都已经祈愿固化的信标、开航的部队以及偶尔经过的行商之外别无他物,异化血脉生物对这些玩意肉眼可见的不会有兴趣,阿美莉卡那又是个精打细算的
“娘希匹!都赖虫子!”李沧浅浅问候了一句,火速改口:“阿美莉卡你坏事做尽!”
是的,这口黑锅本带魔法师阁下稍后会客气的以泛种花基地的名义、以正式外交辞令的形式呈现在除阿美莉卡邦联外的全世界各族人民面前。
谁搞我我就搞阿美莉卡。
甭管那些有的没的,亲不亲阶级分,你看他们信我是秦始皇还是信你阿美莉卡就完事了。
以狗鲲的护甲值和抗性,硬是被航道中的不知名障碍物掏空了肚子,巨大到可以给骨妹建个三居室前后通透的大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放眼望去,遍及整片空域的,都是菌丝或血肉样的物质绵连着所有支离破碎的岛链和地质碎片,宛如黏腻、郁郁葱葱的蛛网。
“轰”
一道酷似能量基质武器的辉光自远方地质碎片所组成的丛林深处升腾而起,扭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颇为炫酷的能量激波自其首端涤荡开来,让无数植被灰飞烟灭。
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狗鲲的脑壳,狗鲲当即响应,刚一张嘴,就被脸色大变的李沧踹了一脚。
李沧:“呃,抱歉.”
岑乐语:“”
家人们,这种绝望和窒息感谁懂啊家人们。
能量基质类的,无论是生物武器又或者冷冰冰的合金武器,都具备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轨道路径相对固定,速度相对较慢,这给了向来在各种意义上都不配提敏捷二字的带魔法师阁下一定的反应时间。
李沧手一伸,一枚狰狞嶙峋的尖锐黑色晶体簇瞬间于掌心凝聚成形,借着满世界的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虫态化侵染之力急剧放大,眨眼间就宛如山峦般气势恢弘。
能量轨迹与黑体甫一接触,便迸发出炽烈的光辉,扭曲侵吞着所有视域。
黑晶体属于标准的沧系造物,先天魔免圣体且具备大魔杖破甲、破坏、破败、破魔的基本属性,它不能一口吞掉这道能量体,但为其下的李沧在物理意义上生搬硬套构建出一片无能.呸.低魔空白区已经足够。
然而下一秒,黑体猝然崩碎。
那道能量轨迹中,赫然具现出一头十数米长的侵染异兽,虫态化特征极为明显,实打实的碰撞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与能量轨迹互相侵蚀中被消耗殆尽的黑晶体前一秒崩碎,后一秒那头巨物的颚钳就已经出现在李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