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莎莎一直到下午才忙完上来,然后搁浴室里把这对狗男女堵了个正着:“继续啊,看我干嘛”
“哗”
李沧把一桶水浇在傅锦心身上,搓澡巾往手上一戴,弹的跟丁腈手套一样啪啪响。
乔莎莎眉梢一挑:“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看不出来吗专业杀鱼十年有余!”
“鹅鹅鹅”小阿姨随手带上门,把手里的酒杯撂在浴缸边上,自顾自放水、卸甲、然后躺了进去:“她这是没事了就这么折腾”
“包好的,一会给你也搓搓”
“大外甥你这癖好还蛮别致的嘞!”
浴室里蒙蒙的白汽带起一股暖香,很是滋润,李师傅手法熨帖颜值正义,价位一看就不低,一般人估计都加不起那个钟:“本来想帮她擦擦就算了,结果她还挺精神,那什么,你那边忙完了顺利不”
“人活着就有干不完的活.”乔莎莎一副摆烂的状态:“进去这么久老娘连一次太阳都没见到,出来之后才知道在里面待了九十几天,不过还好,损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你要不要看看材料”
“尸态”
“虫态异化”
“那算了,你留着贴补家用吧!”李沧随口问道:“状况好像还蛮激烈的,我看原来岛东边那个天然码头好像给打没了”
乔莎莎嘴角抽了抽:“炸了!可能是被捶傻了,有群蠢逼把能量基质弹的催化物当成普通物资码放的,堆芯熔毁,爆炸时候的蘑菇云最低起码得有个十几公里高,带走是带走了一批人,处理是处理了一批人,不过那个损失老娘就只能捏着鼻子认!”
“有人捣乱”
“不会,那地儿太偏僻了,没这个必要,单纯就是手册没读全培训不到位,人一多,类似的烂事滥账根本数都数不过来,蠢的让人想笑!”
“给你打包发来那么多狗腿子留着下崽这种活你稍微找个人教一下,狗腿子做事效率虽然低了点,至少中规中矩,不会出现这种离谱的状况!”
“人多啊”乔莎莎叹了口气:“不给他们找点事做难道养大爷吗,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稍微回回暖,有地给他们种就老实了!”
“缇丽还缺粮”
“口粮不缺,老娘稍微给他们设了点劳力限额,主要还是异化口粮这一块,异化羚虽好但毕竟能提供的增益有限啊,这么一揽子人吃马嚼的,总得让有能力的人有更高一级的物质享受,欸对,大外甥,你把基地那边农科院的研究员什么的给姨姨摸几个过来呗,搞搞生态养殖什么的,缇丽这么靠谱的异化血脉资源,成天放养简直暴殄天物!”
一时竟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炫耀还是在炫耀,光靠野生和放养就能供应大几百万人口嚼用的异化资源啊,老子timi那破岛有个虫巢都好悬没叫那群逆子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喽,啧,真该把她叉到外面去感受一下人间疾苦。
李沧翻着白眼道:“知道了知道了,异化粮种这就给你安排上,咱明儿就种!”
口粮直接关系到基础数值,属于重中之重的民生工程,虽然缇丽有更好的,但常在河里游走谁又会介意一件救生衣加条保险绳呢——
“木嘛那研究员”
“贩卖人口什么的,我贼擅长!”
这就不是个缺不缺的事儿,而是一个别人有的小阿姨要有别人没有的小阿姨还是要有的问题。
乔莎莎抿一口酒:“我给阿姨她们准备了礼物,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啊,那个酒还有没有”
李沧无语:“好像还有一点吧”
小阿姨眉飞色舞的揶揄:“别放弃,兴许还有救呢,大外甥这酒你就喝吧,包好,包好的!”
“”
傅锦心被搓得全身都红了,可怜巴巴的弱弱道:“姐,姐夫,你轻一点,我疼”
“噢,噢”
抱歉,但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李沧用一条巨大巨厚巨暄软的毛巾把傅锦心整个卷起来抱到床上,等他回去的时候小阿姨已经在那里坦白从严了:“大外甥,姨姨可吃劲儿了,来鸭来鸭”
“你脱裤子干什么”
“你你你好大的狗胆!敢顶撞长辈”
嚯,居然还演起来了,李沧皮带一抽反手把小阿姨手捆了,对着欲拒还迎的小小莎上去就是一通铣。
“李沧”
“你是狗吧你,你个狗东西!”
“你还来有本事你放开我!你敢啊啊啊老娘要宰了你!当机立断你听见没!”
半个钟头过后,全身娇艳欲滴但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小阿姨被李沧摆在傅锦心旁边,啧啧有声道:“这有些女王大人呐,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光鲜亮丽,背地里身上的灰儿都能打下来半斤!”
“funnymudpee!”乔莎莎简直羞愤欲死,回光返照:“狗!你个狗!”
骂归骂,哭笑不得归哭笑不得,感动也还是多少会有那么一丢丢的,谁能想到这狗东西居然真就一丝不苟的给她搓了个澡,许久未见,半大小子,没干柴烈火恶狗扑食上来交差,难道还能是不饿啊
等等
这狗东西该不会真不饿吧
很快,很快啊,乔莎莎就晕头转向的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同时也放弃了思考:“错了错了,姨姨错了,好外甥,腰,腰要摇断了!”
“你的骑士精神呢”
“我我我我.”乔莎莎叫骂不成讨饶也不成,眼珠骨碌一转,就准备拉上个垫背的:“小傅同志你过来!”
傅锦心缩的越发远了:“干干嘛呀”
“躲什么躲,姐姐姐夫最心疼你了,你这不是大病初愈嘛,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我不去你.你你你自己下来不就好了嘛”
“拿来吧你!”
哼!
若下了马,何为骑士
傅锦心被摆弄着躺在了李沧胸口,脸贴着肚子,缓慢却极其沉重有力的心跳和节奏犹如擂鼓,震得她脸颊发烫,发麻,眼神渐渐虚化:“姐姐夫”
李沧直咬牙:“乔莎莎,你犯规!”
小阿姨可不管那个,有了辅助操作,跪坐擦枪强势蓄能,友伤拉满一波带走。
“唔!”傅锦心嘟着嘴眼珠骨碌乱转,一阵手忙脚乱手舞足蹈,试图爬走跑路,被小阿姨单手捂嘴掖回被子里:“咕咚!”
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小傅人都懵了,痴痴呆呆的匍匐在那里动也不动。
小阿姨坏笑:“怎么样”
“__”
傅锦心扯着被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拉过头顶,努力营造一个安详的生存环境。
“小阿姨,过了啊!”
“呸,显着你了,个口是心非的狗东西!”
李沧败退,伸手拍了拍瑟瑟发抖的傅锦心以示歉意和安慰,对方则是趁势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小阿姨瞥一眼鼓鼓的被窝,给自己点上一支细长的雪茄,烟笼夕阳似水,佳人肌肤胜雪,语气幽幽:“早知道就不上这轨道线了,好处好处没见,见面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少,大外甥,再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姨姨可是会枯萎的!”
李沧能说什么,难道跟小阿姨讲他时间只是一种幻觉的概念理论吗,当然不啊,现在的李沧强的可怕,口条格外顺溜:“那这次我多住几天。”
“别,可千万别.”小阿姨一撇嘴:“一次几次跃迁下来拢共就这么几天得闲儿,到时候对面的莺莺燕燕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那咱们回基地转转呗,我妈一直挺想见见你的!”
“不行!不.不去我不要!”小阿姨一片兵荒马乱,肉眼可见的手足无措:“你,你那正宫娘娘那么凶,还不直接吃了我!”
“哪能,没有的事儿,你见了就知道了,她那个人——”
“不要!回,回头再说,好不好”乔莎莎语气近乎卑微,哀求道:“你给我点时间嘛,我我我,我真的害怕!”
晚上照例和原17队成员聚餐,又是一顿大酒整到后半夜。
岑乐语小姐姐喝多了,对着李沧大吐苦水,诉说着从碰到李沧之后她过的那些个糟心日子,运气像是被抽干了,光是那个没厕所大的小空岛她就在上面缩缩了大半年,总之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林林总总之惨烈,身负大气运者李沧在她面前简直就像个新兵蛋子。
“哥!这他妈才叫活着啊!”岑乐语跟李沧勾肩搭背的说:“在缇丽这段日子是灾难发生之后我最开心的日子!真的!”
岑乐语实力一点都不弱,甚至可以说非常强,尤其她那个可以选中造物、从属者空岛为施放单位的无限制“加速”能力,谁用谁知道,李沧搁轨道线上厮混这么久就没见过这样的。
之所以后来主动放弃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空岛成了剥离者,实在是她基本认定自己能力的代价可能就是会伴随着什么奇葩诅咒.
果然。
成为剥离者之后一切立马好起来了,天也清了水也蓝了也不孤单了也不会有100的几率在失眠的时候遇到那些遭瘟的诡谲怪形了。
李沧迅速果断的把这小娘皮的酒杯倒满,像一个劣迹斑斑的捞尸人那样熟练:“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这种地界儿呢。”
她实在实在实在太话痨了,一晚上基本嘴就没停过,李沧恐惧她这样的人。
“好哥哥,姐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岑乐语挥斥方遒:“我有什么可不适应的我怎么能不适应”
“那就好那就好!”
“我跟你说啊——”
只能说是只能说了,不愧是id唤作【喝丢一只鞋】的大贤至圣先师,眼瞅着喝的都要洗号重练了,硬是不倒,别人陆陆续续告辞跑路,她硬是一手扯着李沧一手扯着酒桶在小阿姨寝宫里一直聊到了天亮,话密的李沧都想直接给她一魔杖。
小阿姨完全不管,并表示接着奏乐接着舞。
贴心的给安排了活体bgm和歌舞表演,嗯,那些背着奴契的小娘皮一年到头除了伺候小阿姨闲的都要发芽了,卯足了力气尽情展示价值以及释放情绪价值。
当太阳的第一束光从水晶窗外投射到岑乐语脸上,这小娘们就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前一秒还大开大阖兄弟干杯,后一秒仰天就倒呼噜直接timi打起来了。
“不是,她有病吧”
被熏得头昏脑涨的李沧骂骂咧咧。
休息了一整晚,容光焕发的小阿姨端着一煲百合木瓜炖燕窝出来,一勺一勺的抿着,脸色像骨瓷小碗里的枸杞子一样红润:“怎么样!你就说姨姨给你找的心理医生怎么样吧!是不是老专业了”
“_”
沧桑满脸沧桑,给人的感觉像是突然老了十岁,emmmm,毕竟这几个小时可能已经把他半辈子的话都timi给说完了,十年已经是保守的说法了。
“鹅鹅鹅”乔莎莎给他也盛了一碗:“厨房已经在准备了,尝尝这个,缇丽的燕窝很好的,回头给你打包一麻袋,带回去给饶阿姨和蕾蕾她们都尝尝”
“嘶!”李沧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连这玩意都是异化的”
“当然啊,不然我喝它干嘛,感觉多少还是有点用的,也不全是安慰剂效应嘛!”
“正好,回头叫那帮人帮你们做个生态普查,挨个取材化验,说不定还能刨出来点好东西!”
“随你喽”小阿姨说:“我这早上吃的挺素的,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叫厨房给你做”
“宰两头瘤牛,有瘤的那一半红焖,另一半烤上!”
“彳亍.彳亍口巴”
呵忒,老娘就多余问这一嘴,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大牲口
傅锦心已经能起来走动了,不过等她被叫出来吃饭看见桌子上的两口巨锅和两个半只的烤牛时,顿觉虚弱加深摇摇欲坠,突然有点想吐:“我我就喝半碗白粥好了.”
看嘛,阅历的区别就在这儿了,如果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孔大厨看到这场面,只会眉头紧皱:“小沧你是不是胃口不好,怎么吃这么少”